我是一个木讷之人,人也比较傻,所以,必须得说清楚一点,才好让祖母,爹爹,母亲帮着我分析分析呀!”
后来嘛,白晨就把桃花会上发生的事噼里啪啦地说了,当然也有些添油加醋的成份。
特别是被韩家家丁婆子追赶,而自己带着丫鬟逃离韩家这一段,说得很是精彩绝伦。
讲到精彩之处,令全家人都听得如了迷,好像亲临了现场一般。
他们都万万没有想到,林雪芝还有如此能说会道的时候。
白晨这么不余余力地表现,当然也是为了洗脱林雪芝的沉默木讷的名声。
她要让人林家人觉得,林雪芝平日里可以不多说,但关键时刻,也是不差的。
特别是林侯爷,这位冷漠的爹,自己必须得让他对大女儿的印象有所改观,后来的计划才会更加顺利。
接着白晨又道:“我和春月在躲避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婆子时,路经一片竹林,听到了韩燕秋和她娘,还有肖姑娘的对话。
你们想不想听一听?”
“快说呀!”这会儿祖母的脸色好了许多,很是欣慰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平日里的教导起到了工作。
觉得自家大孙女在关键时刻,比谁都机灵。
如果身体再好些,就更好了。
白晨点了点头,恭敬地道:“是,好我就说了哦!
当时,肖姑娘一边哭一边嚷嚷,她说韩明那样的草包明明是为林姑娘预备的,怎么就成了她自己要嫁的人了?
她不服,她还闹着要撞墙呢!
而韩姑娘又在骂肖姑娘自己办事不力能怪谁?
接着,国公夫人又劝肖姑娘说,‘你就安心嫁进韩家吧!我会照应你的,比嫁进冠军侯府做妾强多了。
当然,这样的劝告是无用的,肖姑娘还在不停地闹,说什么韩姑娘答应了她的,如果她成功嫁进了冠军侯府,就让她做贵妾的。
然后,国公夫人又不无遗憾地道,‘没想到林家姑娘警惕性如此之强,两次都没能得手。’
接着,韩姑娘也遗憾地说,‘难道是我得来的消息有误?
明明听她妹妹说的,林大姑娘非常蠢笨,木讷无趣,怎么可能会有如果高的警惕意识?”
这下,全家人都明白了,白晨最终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都把目光转向了林秋芝。
而这会儿的林秋芝,却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样的话,她就是对韩燕秋说过,甚至更难听的话,她都说过。
因为,她知道,要想把姐姐的不好的名声传扬出去,只需要告诉韩燕秋一个就行了。
白晨说到伤心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是流了下来。
“二妹妹,我老实,我承认,但你也没必要如此偏低自己的姐姐吧!
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爹所出的亲姊妹呀!
关起门来,你可以随便说我,我一句怨言都不会有。
但你怎么能向外人说这样的话?”
林秋芝稳了稳神,干脆咬牙狡辩,来个打死不承认。
“林雪芝,你说话注意点,你自己无趣木讷蠢笨,还需要别人说吗?
少在爹爹和祖母面前嚼舌根。
我与韩姑娘何时要好过?我何时那样说过?”
“混账东西!”一听此话,祖母首先被气得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训斥道,“当妹妹的有如此说姐姐的吗?这是谁家的规矩?
尽然敢联合外人来算计你姐姐,尽然敢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姐姐的坏话。
这都是谁教你的?
你大姐除了身体差点,哪点比你弱了?”
当真是怒不可歇,气得身体都有些微颤。
白晨再次被吓了一跳,生怕她出意外,再次揉着她的穴位。
这会儿,连汪氏的额头上都浸出了细汗。
韩姑娘与她女儿交好,谁人不知呢?
她经常请自家女儿出去玩,又不是秘密,现在否认,好像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女儿经常都在她面前说,大姐多么的蠢笨,多么无趣,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其实她也非常认同女儿的观点,觉得那孩子确实很无趣,确实时很愚钝,一点优点都没有。
只有老太太才把她当宝贝疼。
“我没有,我何时有联合外人算计她了?”林秋芝继续争辩道:“祖母明鉴,您如何可以错怪孙女?”
林秋芝说着说着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如此严肃地训斥过,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就算是一直非常疼爱林秋芝的林侯爷也显出几分严肃之色来。
在他眼里,二女儿最得他心,不但有诗才,而且还很沉稳,有大家风范。
但如此懂事的她,为何会与外人说她大姐的坏话?
她难道不明白,姐妹之前同气连枝这个道理吗?
姐姐的名声如果不好,同样会影响到妹妹。
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不和都行,但在面对外人时,都应该一条心。
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
当家族利益受到威胁时,一家人必须团结一致,方能使家族兴盛不衰。
这是他常常对自己的子女们耳提面命的大道理。
再说了,在他的眼里,大女儿和二女儿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二女儿又怎么会傻到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的姐姐呢?
“我也希望你没有。”白晨擦了擦眼泪又道:“如果她们是当着我的面这样说的,我肯定会怀疑她们是说的假话。
但她们背着我说,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你这是片面之词,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林秋芝依然打死不承认,愤恨地道:
“我与你有仇吗?你要在爹爹和祖母面前乱嚼舌根?”
“我还想问你呢?你与我有仇吗?为何要在外人面前如此编排你姐姐?
现如今,关于我的坏名声,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难道不是你对谁说了点什么吗?”
“我没有,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混蛋。”林秋芝再次崩溃大哭,尽然一时没了主意。
就连汪氏,这会儿都想不出办法为自己的女儿开脱。
“好了!”林侯爷心情烦透了,站起身来台脚就走,走到林秋芝面前时,冷声道:“回去闭门思过。”
接着,其他人也分分离场,白晨一直送祖母回到了她居住的清幽阁,但并没有离开,赖在那里没有走,然后只说累了,睡到了偏房。
直到夜深人静时,她才开始行动,点了守夜婆子丫鬟们的昏睡穴,再对祖母的一些穴位进行深度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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