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回来,他还带回了媳妇和孩子。
后来,媳妇和孩子都留在了淮山,说是要让孩子学点武功成为强者,让爹帮着看看,看看孩子有没有学武的天赋。
爹瞧了瞧,说是孩子还不错,二师兄终于放心了,整张脸都笑开了花,抱起自己的儿子亲了又亲。
然后,他就放心地把自己的媳妇和孩子都留在了淮山。
白晨把他的嫌疑排除掉了。
三师兄看起来没有半点城府,教白晨‘七步连环腿’,教得特别卖力,白晨腿上的力道在三师兄的指点下越来越大了。
四师兄依然冷得一逼,但并没有发现他有异动。
听爹说,曾经,四师兄是木棉山庄的少庄主。
而木棉山庄在二十年前,也曾经是名震江湖的大门派,四师兄的爹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大侠,名叫华震南。
只可惜,四师兄五岁那年的某一日,木棉山庄被突然闯入的上千个武功了得的黑衣人进行了血洗。
整个血洗过程经历了几日几夜才结束。
而当时的四师兄,小小的人儿,怀揣着山庄重要的武功秘籍,躲在一个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有一面镜子,可以看清木棉山庄的全貌。
他亲眼目睹了,他的父母奋战了几日几夜,最后被黑衣人杀害,整个山庄几百口人,全都成了刀下亡魂的全过程。
整个山庄被围困得愣是一个人都没能逃脱。
后来,那些黑衣人开始在整个山庄进行地毯式收索,好像是在找某样东西。
最后,他们发现了密室。
而正当五岁的四师兄感到绝望时,爹带着一批人马杀了过来,救下了五岁的四师兄。
爹对于朋友的死显得有些自责,他自责于自己去晚了一步。
回到淮山之后,爹开始派人彻查木棉山庄一事。
后来,彻查的结果,覆灭木棉山庄的罪魁祸首直指当今朝廷。
朝廷为什么会对一个山庄动手,始终没有摸出个头绪来。
这样的结果,是爹万万没有想到的。
如果他要为朋友报仇,势必要与朝廷作对,但十年前的淮山派还没有和朝廷对抗的资本。
就算是目前来说,单单一个淮山派,同样没有和朝廷对抗的资本。
这事,就此放下了。
从此以后,四师兄成了淮山派的弟子。
但他虽然身在淮山派,但心却始终活在父母双双身亡时的那一刻,无法自拔。
爹和娘都劝过他,不余余力地让他忘记小时候的事。
但是某一日,他居然对爹和娘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你会去晚一步?为什么不为他的父母亲报仇?
这话,气得爹和娘都哭笑不得。
作为朋友,能做到朋友有难时,尽最大的努力去解救,而不去思考自己也许会因为此事而牵连其中,爹觉得自己也算是尽力了。
他当四师兄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想和他计较。
但报仇这事,爹可不敢拿整个淮山几千人的性命来赌,为了给朋友报仇,而和整个朝廷为敌,爹没办法做到。
从此以后,爹娘都不再对四师兄各种劝解了,也就好吃好喝地供着而已。
习武方面,爹把自己的五雷决教给了四师兄,算是对朋友儿子的照拂。
木棉山庄本来就有很好的内功心法和剑法,四师兄就算是没有父母亲的指点,武功也进步神速。
对于报仇一事,他不再指望梅叔叔,也就是梅漫天。
他开始卯足劲练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进步神速,比大哥小了两岁的他,武功方面和大哥一直都不相上下。
从这一点来看,白晨觉得奸细应该不是他。
因为他自己的父母就是朝廷杀的,他怎么可能会帮着朝廷来对付淮山派呢?
但一直没办法融入淮山派的四师兄,对于爹的怨怼着实让白晨肝疼,感觉爹救了他,反而还落不到好似的。
白晨很想把他点醒,让他认清事实。
想来,在木棉山庄发生危难之时,华震南应该不止给爹发了求救信号吧。
但是,来救他们的只有离木棉山庄最遥远的爹而已。
四师兄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责怪爹去晚了一步,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吗?
所以,在白晨看来,四师兄和林奇一样是非常让人讨厌的白眼狼。
某一日,自认为已经有所成的白晨,再次站在他的大门口呼喝,“四师兄,你在吗?”
然后四师兄就如一道闪电一般堵住了大门口,“何事?”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白晨,好像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白晨无视中二少年的臭屁模样,操起手,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四师兄,我要找你单挑!”
四师兄整个面部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从四师兄的眼珠子的闪动中看出了一丝惊异。
“单挑?”而不是对练,四师兄显得很轻蔑。
对于白晨的单挑两个字有些理解不能。
虽然他知道小师妹最近武功有所进步,但也没有必要如此不知深浅吧。
切磋一下,他都会觉得有点掉价。
“对,单挑,高傲的四师兄!你每日家好像别人都欠了你几万两银钱似的,都是为哪般呢?
别人都要为淮山派的经营和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你呢!天天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做米虫,吃白食。
还一副高傲的嘴脸,好像是别人都在吃你家的白食似的。”
四师兄:...吃白食,老子有的是钱。
一向冷漠如雕塑一般的四师兄,终于出现了冰裂的表情,全身上下冒着冷气,好像能让整个空间都冻住一般。
他因为是武学奇才,从来都是被人捧着,惯着的,什么时候有人对他如此不敬过。
就算是师父和师娘都因为念着他童年的遭遇,而心痛他,迁就他,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会像今日这般,连一向被他瞧不起的小师妹都可以如此教训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说得不对吗?你既然身为淮山派的弟子就应该有淮山弟子的觉悟。”
白晨叉着腰,一副刁蛮模样,继续嚷嚷道:“其他师兄师姐们都忙得脚不沾地。
而你呢?每日阴沉着一张死人脸,把自己关在屋里吃饭等死,还一副你是老大的派头。
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这种人,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寄生虫而已。”
“你说什么?寄生虫。”
四师兄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多了一个表情。
一向喜欢眯起眼睛装高冷的他,那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整张脸都成了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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