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九章 愤怒的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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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炳文听着一惊,疑声说道:



    “这天下竟有这等高手!”



    李坚回道:



    “的确,听说此人虽然年岁尚轻,却身手过人,非一般人能敌,在江湖武林颇有声望……”



    李坚想了半晌,忽然说道:



    “对了,他叫林正!”



    “林正?”



    耿炳文却又说道:



    “也不用担心,这种人身手再好又有什么用,只不过用来奇袭或者是刺杀敌将方才可以。两军交战,又不是江湖武林中的单打独斗,这种人也难有大用……”



    李坚跟着点点头,催马跟上问道:



    “侯爷,既然您说宁忠所言也想到了,可为何又执意如此?”



    耿炳文看着远处,举目远望,忽然叹了一气说道:



    “当年与老夫一起疆场拼杀之人,现在就独独只剩下老夫一人了……”



    李坚悄声说道:



    “当年胡蓝两案,有诸多我朝开国名将牵扯其中,唯有侯爷您能独善自身,才免了这一祸,也算是福气……”



    耿炳文听着忽然一笑,摇摇头沉声说道:



    “恐怕这是大家都这么想,其实,当年老夫也难逃牵连,尤其是蓝玉一案,这蓝玉乃武将出身,又与老夫私下交好,旁人不知,可先皇岂能不知?”



    “啊?”



    李坚一定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遂即问道:



    “这又是为何?”



    耿炳文叹道:



    “恐怕今日局势,先皇早已料到,先前蓝玉屡次上书直谏,说燕王有反叛之心,让先皇削撤燕王势力,先皇虽然为此多有责怪,可心中却是暗暗记着了……蓝玉一案一出,诸多可定国安邦之将被革职抄家,可皇上明白,倘若这些人都除尽了,倘若日后燕王果真起兵造反,皇上年幼势若,又无统帅之能,这才留着老夫便是防范燕王……”



    “如今局势虽然看着燕王势若,绝不是朝廷对手,可燕王却早早看出,朝廷已经无领兵之人可用,这次老夫领兵前来,燕王便是倾尽全力准备与老夫一战!”



    李坚疑惑道:



    “这又是为何,侯爷与燕王像是都猜到了二人心思,可又都不肯避其锋芒,这是为何?”



    “老夫懂他,他也深懂老夫,无论谁胜,都会猜的对方心思,便会乘胜出击,让对方再无还手之力,若是败了,便是一败涂地……”



    “既然侯爷和燕王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岂能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存实力或可卷土重来之理?为何非要一战便决生死?”



    耿炳文茫然四顾,回首再说道:



    “此一战关系到朝廷和燕王命数,咱们若是胜了,燕王大势已去……”



    李坚悄声问道:



    “若是……若是败了?”



    “败了?燕军挥师南下,到时候怕是难以抵挡了……”



    李坚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怯声说道:



    “看来这一战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说着遂即向耿炳文拱手说道:



    “见招拆招!这是兵书上怎么也学不来的,只能在尸山血海中拼出来的人才能明白,侯爷果真高明!”



    耿炳文听着一笑,说道:



    “高明算不上,只能说是攻城先攻人,攻人先攻心罢了……”



    二人说罢又催马前行,走到一处石桥附近,见有一队兵士聚在这里,好像在围着什么人大声喝斥。



    耿炳文催马上前见是名砍柴归来的樵夫。



    只听这樵夫求道:



    “官爷,这天天盘查,草民只是去那便砍柴贴补家用,怎么会是燕军的探子……”



    耿炳文正要上前,却被李坚拦道:



    “侯爷,这些人身份不明,保不齐便是燕军乔装打扮的,不可大意……”



    耿炳文一听也遂即勒马在一旁旁观。



    这一队兵士见长兴侯亲自来此,更是仔细盘查,这樵夫刚都被搜过身却要被在搜一遍,有些气恼,顺口说道:



    “那燕军就在那里,不去剿了,只会欺负搅扰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



    这兵士一听心中盛怒,当即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下去打得这樵夫应声栽倒。



    剩余其人跟着上前便是一通拳脚,只打得这樵夫哭爹喊娘,死命求饶。



    “官爷爷,别打了,哎哟……求您别再打了……草民知错了……”



    等这几人将樵夫揪着提起,只见这樵夫浑身泥污,鼻青脸肿满面是血,连牙都打掉了一个。



    耿炳文遂即皱眉上前劝道:



    “你们这是盘查,又不是闻讯逼供,何至于大打出手?”



    这几人见耿炳文面露不悦,一个个面面相觑,登时不敢出声。



    这樵夫一见,知道这骑马的老头身份官位肯定不低,赶紧上前急声求道:



    “这位官爷,草民只是这附近村里砍柴为生的樵夫……绝不是什么燕军的探子……求官爷饶命!”



    耿炳文也当即和言劝道:



    “他们这也是为了小心起见,还望不要往心里去……”



    这樵夫听着一愣,遂即连连点头应道:



    “是是,不往心里去,不往心里去……官爷,看这天色也快晚了,草民可以走了吗?”



    耿炳文劝道:



    “可以了,去吧……”



    等这樵夫沿着石桥过了河,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这才出手摸了摸青胀的右眼,又看了一眼手里被打掉的牙,啐啐了一声骂道:



    “狗官!说不往心里去,平白无故打你一顿试试,狗娘养的!”



    说着又担着柴快步往家赶去。



    放那樵夫离去,这几人仍是原地站着,不知所错,却听耿炳文说道:



    “虽说密切盘查过往之人,可也不能凭着一两句话便大打出手,今天就算了,以后决不可如此!”



    这几人一听急忙点头说是。



    李坚上前提醒耿炳文道:



    “侯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耿炳文闻声看了一眼天色,遂即说道:



    “走吧!”



    次日,这樵夫趁那队巡查兵士还没来,便趁着天色微亮就急忙出村,等过了桥仍不见有人前来,这次放心,便扛着扁担哼着小曲往北边行去。



    眼看远离了大军驻守之地好远,这才从腰间拿出斧头准备进山砍柴。



    “小哥,小哥……”



    这樵夫正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呼喊,遂即扭头一看,见几人骑着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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