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搬家到这儿啦


本站公告

    “不许碰她!”



    绝望无助的叫声从赵家专为公子寻欢作乐而建的藏娇楼里传出来,乘着夜风落进不少人耳朵里。



    听罢,也只得一声叹息:不知今晚遭殃的,又是哪家姑娘。



    藏娇楼共三层。一层是宽厅,邀众同乐;二层是厢房,供鱼~水之欢;三层有露台,可登高观景。



    楼下入口处有小厮看守,免得一些不长眼的贸然闯入,坏了公子雅兴。



    此时,宁溪身处藏娇楼二层。在她面前,是直径约有一丈半的宽大圆床。四周垂落着重重叠叠的桃红纱帐,明明轻盈得可以随风而动,在宁溪眼中却如同铜墙铁壁,生生隔出一片让人窒息的绝境。



    宁溪双手被缚,由一条麻绳拴在床架上。大床中央躺着不省人事的阿锦,还有坐在床前惬意品酒的赵亭。



    “赵亭,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声嘶力竭的哀求变为虚声恫吓的威胁,实在难以起到威胁作用。



    赵亭勾住阿锦的下巴左右打量:“啧啧,想不到宁小姐的丫鬟都有如此姿色!”



    宁溪后悔不已,更恨自己贸然行事害人害己。



    想她与阿锦同来赵府,因知赵家公子花名在外,虽仗着阿锦身怀武艺,却还是让她扮作男子,以免惹祸上身。



    裹了胸,束了发,还特意画了一对斜飞入鬓的剑眉。宁溪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被赵亭识破女儿身。



    她哪里想得到,赵亭常年混迹胭脂堆,对女子特征已是了如指掌。姑娘家的衣衫多要熏香,长年累月,香气入肤,一闻便知。



    不过,让赵亭最终确认的,是阿锦耳垂上那个小小的耳洞。



    即便是伶人馆里的清倌,也不会去穿耳洞,因为男人不戴耳环用不上啊!



    ……



    落座初时,赵亭表现得十分客气,言谈间虽有些轻挑,但并未做出不当之举。



    宁溪暗自松气,心想难不成他真的只是单纯邀自己过府一叙?



    可他送来的字条……



    闲话半刻,宁溪以天色将暗为由提出要归家,赵亭立马就让丫鬟绿萝去准备车马。



    至此,她的戒心已放下过半。也是这时,赵亭突然拍手示意,便有小厮端酒上来。



    “这是我姨母回乡省亲带来的佳酿,乃圣上钦赐。平头百姓纵是富贵逼人,穷极一生也难得一尝。窖藏三年,昨儿上午刚出的土,姑娘今日有口福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倒满。



    赵公子的姨母,当然就是那位淮安王妃。



    酒是什么来路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溪信不过他。



    自落座起,任何吃食都未动过,连茶都没敢喝一口。



    赵公子的手段,街头巷尾可传得不少。她虽深居闺中,却也不是耳目齐闭。



    赵亭借题发挥,说她不给面子,怠慢了主人家。端着酒,非让人喝了才肯放行。



    阿锦性子急,只想带着小姐赶快离开,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赵公子只说喝了便罢,又没指明让谁喝。



    阿锦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机智,便倒了地。



    然后,她们就被带到这里。



    “别动她。”



    宁溪嘶喊着,绝境之下,潜力被迫激发。忍着手背上皮翻肉露的剧痛,生生挣脱了束缚。



    顾不得多想,她直接操起一旁的花瓶,准备往赵亭头上砸去。



    奈何这床实在太大,从上床到中央,得跨上五六步。



    没想到宁溪能挣脱,赵亭虽愣了一下,但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做出反应。



    男女在力量上的悬殊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赵亭起身夺下花瓶,再将宁溪压在身下,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半刻。



    “我原本答应了你四叔,先不碰你,不过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本公子只好勉为其难,先满足你了。”



    赵亭欺身压下,宁溪逐渐力竭,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的微凉触感让她生不如死。眼泪无声滑落,无尽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最后凝聚成牙关咬合的助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宁溪即将发力的千钧一发之际,赵亭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动作随之一顿。



    圆床四周,重重纱帐突然被狂风卷起,猎猎作响。烛光摇曳,忽明忽暗,整个房间瞬间罩上一层阴森诡异。



    有阴寒盛怒之音从四面八方盘旋而来。



    “杀!”



    ……



    王嬷嬷去莞清苑搬救兵时,宁思已经在侍香的带领下翻墙钻洞,出了宁府。



    长街空无一人,又不能去府里调用车马,凭她们两个人四条腿,跑到赵家估计天都亮了。



    幸好,侍香对附近的人家门儿清,很快就‘借’了匹马来。



    普通人家饲养的马匹,脚力一般都不出众。可这匹马,神骏非凡,奔跑起来好似腾云驾雾,如有神助。



    等她们赶到赵府,里面已经闹翻天了。



    不过,正是借着混乱,她俩才得以顺利潜入藏娇楼。



    藏娇楼一层挤满了人,有来回踱步的赵老爷,晕在一旁缓神的赵夫人,手持棍棒的护院小厮,还有手握铜钱剑绕着香案念念有词的道长。



    宁思退到楼外抬头望去,只见除一层外,整个藏娇楼都笼罩在一团翻滚的半透明黑气里。



    二层不时传来赵公子杀猪般的惨叫,震颤着楼下众人的心。



    宁思才不在意这个赵公子的死活。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让他做个风流鬼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让他从人变成鬼的这件事,不能由已经是阴灵的宁三小姐来做。



    事不宜迟,宁思掏出手帕做蒙面巾之用,来到大师做法的香案前。



    “这位道长,眼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是学艺未精,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