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虽是不反对,但仍要说道,“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把孩子带过去。”除了因孩子还小,沈渊以为就现在的形势,还是暂时不要把孩子带出去为好,即使是去尚府。
尚初云也与沈渊有同样的顾虑,也就点头同意了。
这马车本是没有经过尚初云的酒铺,是因沈渊问尚初云是否要去顺便看看酒铺,后者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就让车夫调转头去往酒铺的方向。
到了酒铺后,两人下了马车。尚初云见此时酒铺内人头攒动,也就代表着这酒铺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这让她不由心里有些欣慰。
店内的阿卓本是招呼着客人,却因此时抬头,便见沈渊和尚初云站在了门口,也就便忙让身旁的伙计继续招待客人,而他则迎了上去。“公子,夫人,你们怎么来了?”这还是沈渊和尚初云第一次来酒铺,所以阿卓定是觉得惊喜。
尚初云笑道,“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先去忙吧。”店里的伙计也不多,而客人却很多,尚初云是怕阿卓会忙不过来,也就让他先去招待客人。
阿卓回道,“无妨的,请公子和夫人里面坐吧。”酒铺里面有一个内室,内室里划分了两间屋子是给伙计们住的,所以阿卓是想请沈渊和尚初云进去说话。
沈渊和尚初云便随着阿卓来到内室,阿卓亲自为二人倒了杯茶,并递到了二人面前。
尚初云见阿卓是越来越有管事的样子了,便道,“我看这客人也挺多的,可需要增添人手?”酒铺的情况,自是阿卓最为清楚,所以尚初云才问他。
阿卓却轻轻摇头表示不用,“夫人,这客人虽多,但我们伙计一人可以招呼至少三位客人,所以我以为可暂时不必。”
尚初云点了点头,随即便问到了上次嘱咐阿卓去问那个薛氏所介绍过来的客人。“那位客人,你去问了么?”
阿卓似料到沈渊和尚初云来酒铺主要是想知道此事,也就低声回道,“我已问过那位客人,他说尚二老爷的铺子不只卖酒,还卖些丝绸什么的,而且他还看到...”
阿卓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看到尚二老爷卖马...”
“卖马?”尚初云随即联想到了尚史的账上都是写着‘出账北疆’四字,而之所以会出账北疆,难道就是因这些马儿?
阿卓点头,“那位客人还说其实在北疆,商人们卖什么都有,所以他本是没有多起疑,只又问了尚二老爷两句,可尚二老爷以为他也想买马,便有点对他戒备了,只说这些马儿是要卖到京城的,若他想买,便请找别家。”
尚初云听罢便与沈渊对视了一眼,后者想了想,便已是笃定尚史这明面是从北疆买马再卖去京城,可其实就是帮‘李侑’采买罢了。
“阿卓,你不必再去问那位客人了...”沈渊觉得阿卓问出这些消息已是足已,也就让他不必再去问了。
既是沈渊的决定,阿卓定是点头遵循。“是,公子。”
沈渊与尚初云问完此事后便就一同出了酒铺,再坐着马车回到了沈国公府。
“夫君,二叔他难道是真帮着‘李侑’做事?”一回到临渊阁,尚初云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沈渊点头,而他以为不仅如此,他已经可以把一些线索串联在了一起---‘李侑’在北疆之时,尚史其实在帮着他把马匹运回京城,但因为后来尚历父子知道了此事,以至于后来铺子被关,尚史把此事推到了尚历父子头上,也就使得‘李侑’与尚历父子关系生隙,然后才导致了尚历父子的杀生之祸。
沈渊上前握住尚初云的手臂,只看着她的双眼说道,“你二叔视自己的官途如命,若真是你父兄阻碍了他的官途,他或许真的会不顾骨肉之情,而那‘李侑’可能就因此才派人杀了你父兄。”
尚初云虽然一直有猜想是这个可能,但直到沈渊这般笃定地和她说这些,她才抿紧了嘴关,眼神慢慢地变地满是狠意。“我原以为这害我父兄的人是在外面,可孰不知这凶手却是在家里,就在我身旁...”
沈渊叹息一声后抱住尚初云,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想怎么做,我一定会帮你,可我只要求一点,便是不能脏了你自己的手。”
尚初云慢慢流下眼泪,“我怕...怕不知道该如何与我母亲和大嫂说,还有云意,若云,旭儿...”
沈渊抱紧了尚初云,只轻声问道,“你想尚史死么?或者是整个二房...”
尚初云自知道真相后,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她现在只有悲愤和恨意,却并没想到要如何报仇,她猛地摇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尚初云从沈渊怀中抬头,泪眼婆娑地说道,“我想当面问他,为何能只为了自己的官途便害了自己的亲人?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沈渊却不会让尚初云当面去问尚史,因他以为没有这个必要,而且若尚初云真要对付尚史,沈渊还真有一百种法子可以去对付他。而若是要尚史死,也自是可以,只是沈渊见尚初云还是犹豫不决,便相信她不会让对方死,所以他想着倒可以把他吏部尚书的官职撤掉,这让他无官可做,便相当于要了他的命不是。
所以沈渊幽幽说道,“尚史不是想再升官么,那我帮帮他又如何?”
“你想怎么做?”尚初云虽然恨尚史,但暂时还没想要他的命,也就问沈渊要如何对付尚史。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沈渊说过不会让尚初云脏了手,也就不会细说,只待尚初云看结果就是。
尚初云知道沈渊这是在顾虑着她,所以她只轻声回道,“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