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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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雪一挥马鞭,马儿就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转眼就超过了其他人。



    周靖轩看着秦无雪的背影远去,这才支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见周靖轩如此,赵欣悦一急,也晕了过去。



    等他们再次醒来,就见自己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



    一身白色衣衫的石仲竹,就站在旁边。



    “仲竹?欣悦呢?”周靖轩刚问完,就发现赵欣悦正在自己身边,还没有醒来。



    石仲竹淡淡道:“这是一所废弃的房子,你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门主应该马上就会下追杀令了,你们保重!”



    他说完这话,就向外走去。



    “仲竹!”周靖轩艰难坐起,眉眼间俱是苦涩和悲哀:“为什么?你什么要瞒着我?”



    石仲竹没有回头,只是在迈过门槛的时候顿了顿,随即绝情地离去。



    周靖轩像个孩子似的,哭泣了起来。



    哭声吵醒了旁边的赵欣悦,她疑惑地问道:“靖轩,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周靖轩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冲着赵欣悦提提嘴角:“欣儿,你醒了?”



    “嗯,对了,我们怎么在这里?黎天成呢?”



    赵欣悦记得,他们刚才昏迷的时候,黎天成还在那里的。



    “不管他!”周靖轩摇摇头:“他真想取我们性命,那天在客栈里的时候,就会动手了!”



    “那是谁救了我们?”



    “应该是黎天成通知石仲竹过来的,”周靖轩说到此,神情突然暗淡下来,他摇了摇头:“不想他了!欣儿,你现在怎么样?我去拿疗伤药来。”



    赵幽映给的疗伤药,一直都放在赵欣悦的包袱里。



    此时,她和周靖轩的包袱,都静静地躺在主人旁边。



    包袱旁,还有一堆干粮和一壶水。



    看来石仲竹怕人认出他们来,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食物的。



    周靖轩苦笑一声,随即伸手,把赵欣悦的包袱递给了她。



    现在,他们必须在逍遥门人找到他们之前,尽快赶到毒王谷,至少能与赵幽映汇合。



    到时,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对付逍遥门的助力。



    看着西天的落日余晖,周靖轩才发觉,他们竟然睡了大半天了。



    这所房子建在村头,与相邻的房子隔了几百步远,又有传闻说它是一所凶宅。



    是以现在只要他们不生火,不弄得灯火通明,倒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两人吃了些东西,在院子里转了转,天就黑了。



    “欣儿,你怕不怕?”看着黑漆漆的房子,周靖轩问赵欣悦。



    赵欣悦头靠在周靖轩肩上,摇摇头:“怕什么?反正你比我高,等天塌下来,还有你替我顶着。”



    “好!”周靖轩冲着夜空喊到:“我周靖轩永远要做赵欣悦的天!”



    赵欣悦伸手打了他一下,嗔怪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招人来?”



    周靖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指着天边那一轮明月,说道:“欣儿你看,连月亮都在冲着我们笑呢!”



    “它笑什么?”赵欣悦皱眉。



    周靖轩神情倨傲:“看着我们这对金男玉女,它也替我们高兴呗!”



    赵欣悦伸出白皙的指头,点着周靖轩的额头嗔怪道:“就你皮!”



    “欣儿,你看到旁边那架废弃的架子车吗?要不咱们修整修整,明天套上一匹马赶路,如何?”



    “我听你的!你不是我的天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赵欣悦这么老实,周靖轩立即涎着脸,小心翼翼道:“要不咱们今晚,把洞房花烛的程序提前走了?”



    “好!”赵欣悦笑得眉眼弯弯:“那让我先助你当成太监吧?”



    周靖轩一听,立即捂着某处,痛苦后退:“娘子,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



    说实话,跟美人整天在一起朝夕相处,又正值夏天,衣服穿得少。



    她窈窕的身材凹凸有致,在薄薄的衣衫下,展露无遗,令周靖轩春心荡漾了无数次。



    偏偏对面的佳人,立志守身如玉之余,又总是和他靠得那么近,这不是故意挑起他的欲望吗?



    做太监也比自己好吧?



    见某人一脸的委屈,赵欣悦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喂!你做人就不能高尚点吗?”



    周靖轩眨巴着眼,满脸的疑惑:“高尚?我觉得我的情操已经很高尚了啊。”



    “你整天想着这些,也叫高尚?”赵欣悦气鼓鼓地教训道:“你要是没事干,可以作作画,下下棋,养养鱼!哦,不对,咱们正在逃亡的路上,没鱼可养的。”



    她转向周靖轩,下起了命令:“你现在没事干,就去给我数天上的星星去!”



    “啊?”



    周靖轩绝望地上了屋顶,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老实地一颗接着一颗,数起星星来。



    不知什么时候,赵欣悦也上到了屋顶上。



    她靠在周靖轩的身上,突然说道:“你好无聊啊!”



    周靖轩回头:“要不,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



    “好。”赵欣悦轻轻地应了一声。



    周靖轩看着从云层中钻出来的那轮明月,清清喉咙,这才开了口: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抬头一问之。



    人攀明月要不得,月行要与人相随。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唯有当歌对酒时,月光照在金樽里。”



    是前朝诗人的《把酒问月》,只是可惜被周靖轩念得缩了水,还篡改了几个字,他却不自知。



    只是傲娇地一捋额前须发,转头问赵欣悦:“怎么样?这么长的诗句,我都能背下来,厉不厉害?”



    赵欣悦盯着周靖轩的眼睛问道:“你小时候这么读,你们夫子夸你了没有?”



    周靖轩连忙点头,得意洋洋起来:“别人在夫子手里背诗,总是通不过。而我,有时夫子一见到我,就说你不用背了,先去玩吧。”



    想起小时候,赵欣悦不禁悠悠叹了口气:唉!要是爹爹当年教我们的时候,有那夫子一半的宽容就好了!



    周靖轩又得意地背起另一首诗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听到这里,赵欣悦不禁咋舌:这么简单的诗句,这人竟能直接理直气壮地合二为一,真是不简单啊!



    “喂,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趁着周靖轩想着下一首诗句的时候,赵欣悦开了口。



    “好!”周靖轩眉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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