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殷将军叹道:“今日皇上把付大人家眷,都安置起来了,说是这样好方便付大人找人,等七公主回来就让她们回去。“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算付开从前犯了他的忌讳,说了些令他难堪的话语,他也不该如此记仇啊!
周靖轩激动过头,一起身,无意中将一杯茶掀翻在了地上。
一落地那茶汤立即四溅开来,上好的官窑茶杯也一命呜呼了!
殷将军不明白周靖轩,为何如此反应,只是叹到:“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周靖轩急急告辞:“靖轩改日再来拜访殷将军!“话音刚落,他已经冲到门外去了。
周靖轩在大街上,找到憔悴不堪的付开,一股哀伤之情涌上心头。
晚上,付开叫开了皇宫的大门。
第二天早上,菜市口就贴了一张黄榜,上面写到:
周靖轩因在北州,私自放走逆贼李改天,现又到处夸口,与那逆贼实乃莫逆之交,实属大逆不道!今特将周靖轩的首级,挂在菜市口以儆效尤!
旁边还有士兵解释着,说是亲耳听到其在酒楼里,说出来的,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嘛!
众人往上望去,只见菜市口,高高地铁架上,赫然悬挂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虽然用布包裹着,但还是有血迹直往下落。
几只苍鹰在头顶盘旋着,不时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众人纷纷指指点点的,各种议论、质疑声此起彼伏。
“这周靖轩不是一个无赖吗?怎么会认识逆贼的?”
“不知道哇!”
“虽然这年轻人平时混账了一些,可是正义感却是十足的!而且从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啊!”
“是呀,这人死可惜了!”
一中年汉子遗憾不已,而旁边的一老者已经落下泪来:“多好的一个人哪?怎么就去了呢?上次我摔倒在了路上,还多亏了这年轻人,送我回家。”
“是啊,上次我家孙子差点儿就被花子拍跑了,多亏这个年轻人机警,几句话就识破了那花子的身份,替我要回了孙子!”
“嗨!这么好的一个少年英雄,可惜了!”
“真是昏君,连善恶都分不清!”
有人啐了一口。
“嗨,我说你老哥,能不能小点声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众人的议论声音,这才小了些,可是悲愤哀伤,还是写在了脸上。
殷紫枫和金紫晗,闻讯也赶来了。
金紫晗一见人头就大哭起来,拉着殷紫枫,要叫人去把人头摘下来,看看是不是周靖轩。
袁昃旰得到消息,在人头下也痛哭了一场,边哭还边问一旁的士兵:“你们是不是杀错人了?”
一士兵闻言,大声斥到:“大胆刁民!此乃太子亲自下令取的叛贼首级,并张榜告示的。尔等敢质疑太子,即视为同党,一律按叛党处理!”
袁昃旰闻言,快速擦干了眼泪,随即悻悻地站到了一边。
一会儿,周胜男冷着脸也来了。
她并不看铁架上的人头,只是在人群中扫了两遍,没见到陆小宝,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金紫晗一见周胜男这个样子,立即止住了哭声,神情渐渐高兴起来,拉着殷紫枫就走了。
直到中午,围观的人群才散开,晚上几个侍卫见四周无人,就靠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这时一个蒙面黑影,掠过菜市口,几步上到铁架上,摘下人头就跑。
可他没跑几步,就被一群侍卫截住了去路,他连忙挥剑相向。
这时他的同伙也赶来帮忙,三人甩出烟雾弹逃走了,但身上也受了几处剑伤。
原来这所谓的人头,是周靖轩的主意。
他让付开进宫向太子献出这个计策,并且如实告知:只是猜想李改天到了京城,并绑架了七公主。
至于李改天上不上当?就不知道了。
此时的太子,对于妹妹绑架一事,也没有主意,但是心里却是怜悯付开的。
等付开把想法一提出来,他立马就同意了,并派心腹去促成此事。
当晚,其实周靖轩就隐藏在别处,他看着蒙面人的同伙,赶来帮忙,又看着他们逃离现场。
这几人跑了半个京城,见摆脱追赶之人,这才跑进了一所宅院里。
暗暗跟在后面的周靖轩,认出此宅院,正是夏灿光的宅院。
他不动声|色,折返回去请付开。
不久,就有一队官兵包围了夏灿光宅院,又有几十人进去搜查,却一无所获。
周靖轩躲在暗处,见官兵们都垂头丧气地出来。
那个为他传信的人,来到他面前,向他汇报了搜查情况。
“难道是我把那几个蒙面人跟踪掉了?”周靖轩闷闷地想着,他挥手让对方先回去给付开送信,留下几个人,躲在暗处继续监视。
下达完命令后,他直接找付开去了。
付开身边的一名年轻人,一见到周靖轩就自报家门:“在下乃金牌捕头郑飞扬!“
“我是京城混混周靖轩!“周靖轩笑笑,随即还了一礼。
郑飞扬还从未见过把自己说成混混,还介绍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不禁对此人好奇起来。
下午,周靖轩装扮成一个老者,一副仆人打扮,满脸胡须,郑飞扬则扮作茶商。
两人一起来到夏宅,自报家门说是城外来的茶商,说要见夏老爷子。
对方见郑飞扬,皮肤黝黑,却一身的的锦衣华服,忙进去报信去了。
不一会儿夏灿光就派人,将他们请了进去。
郑飞扬告诉夏灿光,说自己有一批上好的茶叶,可是难找到买主,便找到这里来了。
为了装得更像,周靖轩在付开那里,拿了些宫里赏赐的好茶叶,给夏灿光过目。
这夏灿光对生意场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只因他父亲嫌他还太年轻,不愿将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他。
是以今天,见这个大老板不嫌弃自己,还一个劲儿地称赞自己是少年英雄。
他高兴得早已忘乎所以起来,忙命人献上好茶与糕点。
献茶毕,双方交谈中便谈到了价钱。
郑飞扬故意说到:“既然夏老爷不在家,夏公子肯定做不了主的,我看我还是去找别人吧?”他说完起身就要走。
夏灿光忙留到:“我父亲在不在家是一样的!”
“可是我们急等着银子花,所以想这批货尽快出手!而且这批货一定得夏老爷点头才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