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宝闻言,立即对着金紫晗千恩万谢起来。
辞别殷紫枫姐妹俩,陆小宝又去找云皓羽,却在他家扑了个空。
他只好转身去找周胜男。
谁知周胜男,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只是板着个脸,只给了他三个字:“他活该!”
说完这话,周胜男就转身进屋,不再理会陆小宝。
也不知道这周靖轩,怎么得罪了周胜男?让周胜男这么恨他?陆小宝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为然来。
此时天色早已黑透,一轮孤月懒懒散散挂在天上,冷漠地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陆小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从来没感觉到,今天的夜路竟然这么难走!
等回到家里后,饭菜还摆放在桌子上,早已凉透,却一点儿都没有动,也早已凉透,父母都在灯下等着他回来。
“小宝,怎么样了?”父母眼里满是期盼。
“好,殷将军的女儿,已经答应找她父亲帮忙了!”陆小宝不敢看父母的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陆母喜得双手合十,喃喃念着:“菩萨保佑!我夫妻俩宁愿每人折寿十年,求你一定要让靖轩平安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宝就赶到了殷将军府外,好不容易等有人出来,他忙递上银子,请对方递口信进去找金紫晗。
又过了两刻,才见殷紫枫姐妹俩,手牵着手款款而出。
一见面,不待金紫晗开口,殷紫枫就告诉他:“我爹没空理周靖轩那破事!”
“姐姐!”金紫晗轻声打断了她的话,随即转向陆小宝:“你别急,要是周大哥的事情,需要银子打理的话,就来找我,我这里还有点儿。”
殷紫枫突然兴奋地,冲着金紫晗提议道:“要不咱们到牢里,去看看周靖轩吧?”
金紫晗摇头:“那要先问过爹才行。”
殷紫枫一听就撅起了嘴:“哎呀?你什么事情都要问爹,一点儿主见都没有,烦不烦哪!”
说实话,昨天金紫晗就想去看周靖轩了,可是她们身份特殊,哪能随随便便就去探望犯人呢?要是给父亲惹上麻烦那就遭了!
见金紫晗沉默不语,殷紫枫只好拉着她就进了府邸,不再理会陆小宝的哀求。
陆小宝无法,走投无路之中,只好病急乱投医一般,到林家武馆去找林煦父女。
林丝月一听就急得不得了:“靖轩怎么能那么冲动?这可怎么办呀?”
林煦走了过来:“这衙门都是朝着有钱人开的,为今之计,只有用银子把周靖轩保出来!”
“那得多少银子?”陆小宝虽然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可只要救出周靖轩,让他卖身为奴他都愿意。
不过,要是周靖轩的娘在这里,那就好了!
“这钱的事,你不用管!”林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可是等他们找到邢同珅时,邢同珅却说:”夏府昨晚已经补交了一份状纸,告周靖轩打死了数名夏府家丁,已经有命案在身,现在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了。”
“邢大人,周靖轩是无辜的,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陆小宝急得跪了下来。
邢同珅正色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他是冤枉的,得拿出证据来呀?“
“那夏府真的将我爹打残了,我爹怕连累到周靖轩,这才说了假话啊!“说到此,陆小宝泣不成声。
“你们当日不报官,现在想翻供,已经很难令人信服了!“邢同珅叹息一声,随即命送客。
林煦不失时机地将一包银子,放到邢同珅面前的案牍上。
邢同珅将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扔:“本官是那种爱财之人吗?“
见邢同珅动怒,林煦只好收回了那包银子。
能不动怒吗?人家夏府虽是行商之户,可是人家朝中有人,要不然岂能成屈指可数的富户?
自己就算再厉害,可哪斗得过虽然低一个等级的夏府?
更何况对方后台,还是自己上司啊!
云皓羽花钱买通了衙役,在大牢里见到了周靖轩。
周靖轩虽然有些蓬头垢面的,可是精神却很好。
云皓羽看到他时,他正在打坐,看见云皓羽,他平静打着招呼:“皓羽,你来了。“
由于是重犯,云皓羽进不了牢房,只好坐在牢门外,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将一碟碟还冒着热气的菜蔬递了进去,最后又递进去一包水果。
“皓羽兄想得真周到,“周靖轩由衷夸奖着,随即开玩笑似的说到:“要是再挑一担水进来,就更妙了!“
云皓羽苦笑片刻,随即正色到:“靖轩,你在夏府时,可打死人没有?“
周靖轩摇头:“跟他们交手时,我连剑都没有抽出。再说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没有必要置他们于死地!“
“那你跟夏灿光是否有过节?“
周靖轩点头回答得倒爽快:“不知那夏灿光为什么对我有意见,平时见面必讥笑我一番。我这次进府就是想打他一顿来的,可惜打轻了。“
“靖轩!“云皓羽皱眉出声制止着,随即叹道:“你太冲动了!如今夏府倒打一耙,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
周靖轩眸底没有丝毫的悔意:“我周靖轩从小就寄人篱下,直到遇到陆小宝一家人,才让我感觉到久违的亲情。
今日夏灿光伤我亲人,这口气我不管如何都不会咽下的!所以我要是有后悔的地方,就是没有打死夏灿光。“
“.....“
“对了,今日有未来的亲王来看我,我已经知足了,至于帮不帮得到我,我也无所谓了。”
云皓羽摇头苦笑着转身往回走,背后传来周靖轩叮嘱的声音:“告诉陆家人,我很好,让他们别为我担心!“
这天早朝时,殷瑾铭将军向上,参了德京府尹邢同珅一本,说他徇私舞弊,草菅人命!
殷将军随即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又告邢同珅只听信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言,诬陷被告!
庆隆帝不高兴答到:“邢爱卿坐镇德京府尹衙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还分不清青红皂白?再说一头马驹的力气能有多大?哪能将人踢残?殷将军,你太夸大其词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都散了吧?退朝!“
为着后宫的事情,庆隆帝最近也很烦躁,对前朝之事,也就没有了多少耐心。
何况这邢同珅可是自己钦点的朝廷命官,庆隆帝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就不想他人质疑自己。
皇帝既然没兴趣听,做臣子的也不敢太勉强。
只是下朝以后,殷将军专门到宫殿里去请觐见,并牵来了一头小马驹,说要表演节目给庆隆帝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