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祖地深处,鹊灵凤山眼中闪烁着灼灼盈光,看着面前从鹊骨上浮现出来的虚影,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什么灵物,出手的人来自哪里,是男是女,实力怎么样?”
鹊骨上浮现出来的虚影,正是河口集市鹊灵氏宝阁的阁主鹊灵元山,同为一代的族人,在族中的地位却是不同,一个是族中实权长老,而一个则是发配在族外的宝阁阁主。
“是六阶至阳属性的乾阳神铁,足有脑袋大是来自南边的部落。”
“乾阳神铁!”
鹊灵凤山眼中越发的眼热,这么一大块价值怎么也有几百万中品灵晶,这是要发啊。
“来人实力怎么样!”
“是神通显圣境。”
“我这就禀告族主。”沉吟了片刻,鹊灵凤山开口,道:“你稳住这个武者,千万不能让其离开宝阁,不得泄露消息。”
语罢,鹊灵凤山就去急匆匆找鹊灵族主去了,六阶灵物事关重大,他虽说也是神通显圣境,但为了保险最好还是让族中太上长老出马才行。
……
河口津,鹊灵氏宝阁内。
鹊灵元山神色呆滞的立在内堂中,他的真魂早就被螺完全控制住了。
夏拓坐于阁中,打量着这座阁中的事物,果然是财大气粗,这座宝阁中的储存的灵物,单单是论灵晶的话,怎么也价值百万以上中品灵晶,这还不算储存在密室中的稀有灵物。
对于鹊灵氏的辟地强者会不会来,这点他到不担心,河口津这里十分的繁盛,各家部落都有宝阁立足在这里,而且鼻子都很灵,一旦有宝贝出现,便会争相争夺。
为了保住灵物,怎么也得有镇得住场面的人出手。
鹊灵氏的底蕴,他早就打听的滚瓜烂熟,最强大的老祖,如今位列辟地境第五步,是鹊灵氏的定海神针,也是鹊灵氏位列大殷十大侯部之一的底蕴。
虽说这十大侯部之一的名头有些水分,但辟地第五步强者却是实打实的,对于鹊灵老祖夏拓还是很有兴趣的。
传闻鹊灵老祖如今已经三千九百岁,这是老头所活出来的第二世,辟地境大圆满一般来说会有五千年的寿元,也就是说再过一千多年若是鹊灵老祖不再进一步的话,寿元又将会走到尽头。
这样的老古董,是不可能亲自前来的,除了鹊灵老祖,鹊灵氏的辟地境强者就这几位,要么就是那个死老头子鹊灵玄山,要么就是鹊灵族的族主前来。
不过鹊灵族主亲自前来的可能不大,倒是鹊灵玄山前来的几率是最大的。
接下来就是等了。
……
一天后,鹊灵玄山从东方而来,冲入了河口津的族内宝阁中,毫无顾忌的走进了内堂。
宝阁内堂中,鹊灵元山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口,只见鹊灵玄山匆忙进来,开口说道:“元山元山,人在哪,灵物呢。”
然而,就在鹊灵玄山靠近鹊灵元山的时候,鹊灵元山转过了头,木呆的神色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眉心处一点金光闪烁。
不好!
匆忙之间,鹊灵玄山大惊。
卧槽,有诈。
然而晚了,虽说鹊灵元山不过是法相境,但两人相距不过一尺,面对族中同辈兄弟,鹊灵玄山根本没有一丁点的防备。
轰!
这一刻,河口津集市内,突兀的炸开了轰鸣,一位法相境强者自爆,顷刻间属于鹊灵氏的宝阁微微颤动,然后虚空扭曲碎裂,爆开成了烟尘。
狂暴的力量席卷了四方,特别是靠近鹊灵氏宝阁的建筑,数不清的身影和武者受到了波及。
嗡!
紧随着,虚空之上泛起了涟漪,一枚枚巫纹浮现,朝着爆开的鹊灵氏宝阁镇落,巫纹神光大盛,将爆开的能量给压制到了最小化。
爆炸触动的虚空乱流间,鹊灵玄山胸膛炸开了一个血色大窟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脸颊都给撕裂了大片,血水中有碎裂的内脏和牙齿喷出。
这一刻,他已经彻底的懵逼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当然,身上的伤有点重,虽说还没死,但也差不多生不如死,一团团血花不断的爆开。
嗡!嗡!嗡!
伴随着集市中的喧闹、叫喊声间,巫符发出了刺耳的嗡鸣,宛若一个倒扣的光罩,将鹊灵氏宝阁四周方圆千丈都给罩住。
锵锵!
同一时间,坊市中央一座类似于兵营的庞大营寨中发出了铿锵铁音,一队身穿闪烁着乌光甲胄的战兵,急冲冲的冲了过来。
河口津作为青泸水上的一个大型集市城池,防御和守卫自然不必多说,毕竟这里往来易物的人太多,供养了太多的部族,所以除却各家私卫外,还有隶属于王城司的官家战兵坐镇。
不仅如此,整座集市还有强大阵法守护,就算是辟地境第四步的强者前来,也能防护一二。
远方,夏拓打量虚空中赤红色符文隐现,密密麻麻不下十万之数,这还仅仅是鹊灵氏宝阁附近的巫符,整个集市怕不止数百万符文。
看来古老的巫阵手段,在大殷王庭治下并没有彻底的失传。
鹊灵氏作为大殷麾下十大侯部之一,他们在河口集市开设的宝阁,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如今直接爆开化为了废墟,这不让人震惊都不行。
相比于夏拓的清闲,螺盘坐他的身后,浑身缭绕着黑气,隐约有恶蟒嘶鸣,吞吐着细密小虫子组成的诅巫,眉心处的巫道世界中,流淌着腐朽气息。
“敕!”
突兀的,螺睁开了双眼,他的眸子已经完全化为了墨色,有恶蟒虚影沉浮,刹那间诅咒黑气丝丝缕缕的朝着远方而去。
这一刻,坊市之中很是混乱,已经重创的鹊灵玄山连自理都有些难,浑身破烂不堪趴在房舍废墟上吐血玩呢。
外人看到起样子,也不敢冒然上千搭救,谁知道会不会被反咬一口。
这样诅咒雾气落入了鹊灵玄山身上,而他气息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察觉到。
等螺昨晚这一切,地面上传来了轰鸣声,沉重的脚步还有号角声响彻,虚空中的巫符闪烁的愈发的耀眼,看热闹的武者,顿时如同看到了恶人一样,纷纷后退。
王城司的来了,这里是他们掌控的地方,敢在这里的闹事的,无论是谁,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夏拓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虚空中的巫阵,四面八方虚空中弥漫的灵气已经被抽空,大地深处一座座聚灵巫阵运转起来,河口津庞大的组合禁空防御阵法打开。
“族长,好了。”
闻声,夏拓点了点头,他既然来找鹊灵氏的麻烦,自然就要让鹊灵氏感觉到疼才行,至于引出这么大的动静,倒是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他也没想到河口集市这里,会有这么大的防御大阵,不过也没啥关系,鹊灵氏宝阁覆灭了,跟他夏某人有什么关系。
微微动了动脖颈,夏拓压下心中的起伏,飞身朝着废墟中而去,略有着急的喊道:“玄山前辈,你怎么了!”
气游若丝,正在极力恢复自己的鹊灵玄山,听到这么一声话语,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待看清来人。
噗~
倒了!
“玄山前辈,你怎么了。”
夏拓落到废墟上,靠近鹊灵玄山,一副着急的模样,说道:“诸位,我先要带玄山前辈去疗伤,鹊灵氏这里劳烦各位帮衬,待鹊灵主事人前来,在拜谢各位。”
语罢,托起鹊灵玄山,夏拓大摇大摆的紧贴着低空而去。
被他托着的鹊灵玄山,面若死灰,本就身受重创之下,看到夏拓直接又被惊的逆血倒灌。
边荒的人来这里干啥!
准没好事!
“玄山兄怎么样。”
刚走出人堆,一道话语声传到夏拓耳朵中,他微微侧身一看,是个身穿青袍的老者,身上的气息也出于辟地境第一步层次。
河口津集市内辟地境层次的气息一共有四股,最强大的一股在中央的兵营内,也不过辟地境第二步。
看着青袍老者,夏拓呲牙,露出一抹笑意,说道:“神牢羁犯,不想死,滚蛋。”
“混~”
青袍老者顿时大怒,然而瞬息间就冷静了下来,眼中浮现出了沉浮思索,呆滞的看着夏拓远去,嘴角动了动没敢再开口。
然而就在他回神,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冷兮兮的声音,不待感情,如鬼魅一样。
“不要乱说话,会死人的~”
顿时,元东青身影一颤,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还是回家闭关吧,最近不出来了。
青袍老头的神色变化,都在夏拓感知中,果然装逼真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鹊灵玄山不过辟地境一重,分量太轻了。
虽说鹊灵氏宝阁毁了,但想必以鹊灵氏的实力,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前来寻找鹊灵玄山。
……
实际上夏拓还是低估了鹊灵氏的实力,在宝阁炸开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鹊灵氏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紧接着连他将鹊灵玄山带走的事情也已经知道。
对于夏拓的出现,倒是没有多少人怀疑,有怀疑的人也不敢乱说,鹊灵氏的名声众人皆知,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加害鹊灵氏的太上长老。
至于夏拓就这样带走了鹊灵玄山,辟地境强者漫长的寿元内,还不能有几个忘年交,有几个至交好友了。
将鹊灵玄山带着离开了河口津,接连跨过了两座伯国、一座侯国,夏拓出现在了一片都不管的交界地带。
地龙岭,龙骨山。
山洞之中,鹊灵玄山就这样凄惨的躺在一块石头上,浑身鲜血潺潺,身上的气息虚弱不堪,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夏拓拿出了药草堆在其身边,为了摆的像一些,特意拿出了三株五阶灵药,而一大堆四阶灵药。
相比于睁开眼,这样昏迷更容易掌控,对于螺来说掌控一个垂垂老矣,而且浑身已经千疮百孔的老家伙并不难。
接下来就是如法炮制,等待鹊灵氏来人了。
这次要来个有分量点的。
辟地境强者生死搏杀,变数太多,夏拓自然不会选择这样费力不讨好,弄不好还自己嗝屁的方式,要选就选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都什么年代了,还亲自上手搏杀,还互道姓名和仇恨,然后拉开架子开大。
再说了,作为大夏族主,怎么也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亲自下场厮打,多掉价,躲在后面阴人就行了。
将鹊灵玄山带这么远,他并不担心鹊灵氏找不来,将鹊灵玄山身上血擦在了自己衣袍上,又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一下,整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至于螺,早就隐藏到了别的地方,从小跟随在夏拓身边长大,对于夏拓的心思,螺还是非常了解了的。
知道族长的处世为人,做事不讲手段只看结果。
能阴死人,绝不亲自动手,能用简单的办法,绝不抄家伙上,打不打死对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伤着,怂道大成久矣。
在夏拓推测需要十天才能找来的鹊灵氏,仅仅五天就找到了他。
山洞口,鹊灵崖看着躺在一旁的鹊灵玄山,还有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夏拓,神色变了变。
事情出的太突然了,他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宝阁被毁,太上长老受创,整个族中能出来的就他了。
鹊灵崖一经出现,夏拓就认出了这家伙,鹊灵氏几大辟地境,鹊灵万法他认识,而且远在祝融,这也是他敢留在鹊灵玄山身边的原因。
见过他的鹊灵玄山此刻活死人一个,另外一个鹊灵万法不在,鹊灵氏剩下的辟地境,鹊灵老祖不可能亲自降临,就剩下了鹊灵都和鹊灵崖,这俩人他一个都不惧。
面前的人身上的气息位列辟地境第三步,而且模样是中年,是上代鹊灵氏族主无疑。
打量了鹊灵崖一眼,夏拓开口说道:“阁下可是鹊灵氏族主。”
说这话的时候,夏某人神色有着戒备和警惕,身上气息沉浮着,一眼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这位……”
鹊灵崖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他察觉到夏拓的年纪并不大,身上的气息略有些沉浮,似乎是受了不小的伤势。
玄山长老什么时候交了这般年纪的好友,他并不知情,不过这也算正常,而且看样子正是面前之人,在这几天保护了玄山长老,于情于理,鹊灵氏都要感激才对。
就在鹊灵崖迟疑的时候,夏拓忙的开口说道:“鹊灵族主还是赶快看看玄山前辈的伤势吧,我用了好多方法都不见效果,这可怎么办啊。”
这种骗人的事情,迟则生变,就要要快刀斩乱麻,在产生怀疑之前,将事情快速的推进才行。
他存心算计鹊灵氏,自然不能让其脱了钩。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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