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叶经秋对于慧见师太急于见管玄子的事情,却是不免感到奇怪,思而不解。
其实王逍遥也一样对于慧见跑来这混元星找管玄子的事情感到不解。
刘叶经秋在城主府中教训刘叶济思师兄弟五个的时候,王逍遥正在跟慧见在一起说。
,王逍遥先请慧见推算了一番,问的是家族会不会因为自己与帅盟的事情受到连累。慧见则答曰大可放心。
接下来,王逍遥忍不住就问道:“师太,晚辈有个问题,本不当如此动问,只是晚辈心中不明白……”
慧见笑道:“什么问题?”
王逍遥道:“师太离开智仁观,来到这边找那管玄子,却是为何?”
慧见道:“这个么,当年我真是羞于启齿,不愿向人说起。如今我身入静得教这么多年了,心中早已看得开了——
逍遥,你虽是我晚辈,但既然问我,我也真想说说——不怕你笑话,将来有一天,说不准你会遇到那管玄子,到时候还要请你帮我捎句话给他呢。”
王逍遥听了,就说道:“师太所言,不论是何事,我王逍遥绝对恭恭敬敬,不敢稍有不尊不敬之意!”
慧见听了,老脸闪过一丝红意,又恢复如常,悠悠开口,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这慧见竟是管玄子的弃徒!
慧见作为王家之女,在那当年,按家族长辈的要求,要嫁到关家去。
但是慧见明知这婚姻不过是一种“政治联姻”罢了,为的是王家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幸福而已。慧见不愿意嫁给关家那人。
于是慧见逃婚了!
慧见逃婚之后,流浪于这八十一颗星球上,后来,遇到了管玄子。管玄子当时收了慧见做自己的弟子。
哪知慧见修炼到了灵道八阶后期时,却是师徒反目,就此被逐出师门!
反目原因,说来也真是惊世骇俗,不是别的,竟是慧见爱上了管玄子。管玄子一怒之下,将慧见赶走了。
慧见于是再次到处流浪;后来,感到身心俱疲,投入了静得教;再后来悄悄回到故乡,就在汗马山上智仁观修行——
此时,距离当年逃婚,已经是三万年过去了。
当年关家那男子,修为不够,早已魂消魄散,身死道消了,而慧见却是以玄道二阶的修为,成了智仁观的主持。
到了现在,慧见早已是汗马山一带远远近近的人们尽皆知道的静得教大师了!
王逍遥听了慧见这一番话,却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太所言,并无不妥,而是真情感人——晚辈自是不敢有一丝不敬!
还请师太告知晚辈,究竟有什么话,要托晚辈转告那管玄子前辈的?若是他日遇得上,晚辈自当不负师太所命!”
慧见沉吟半天,才说道:“逍遥,若是有朝一日你见到了他,只须跟他说:‘昔年之事,王果果已经知错了’。”
王逍遥听了,就笑道:“师太,事情如您所说,到现在应该是过去三四万年之久了。
那管玄子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如此小气,至今还耿耿于怀?”
慧见无语,过了半天才说道:“逍遥,你不明白。他不是耿耿于怀啊!”
王逍遥道:“如此岂不甚好么。”
慧见道:“逍遥,你还是没明白,他不是耿耿于怀,而是念念不忘啊!”
什么念念不忘?王逍遥听了,几乎要跳了起来!
王逍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看着慧见师太。
慧见师太说道:“逍遥,你不明白的!我当年也不明白,直到数千年前,我才突然醒悟!
他呀,哎,他那时咬牙切齿地将我逐出师门,只是为着要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是个尊师重道,向来规规矩矩的人,他自是碍于师徒名分,不好答应于我,故而将我逐出师门——此后,我与他既无师徒名分,那么结为夫妻,又有何不可?
只是当时我不明白,一怒之下离开了他!到得我想明白后,已经是数万年过去了!
这些年来,我虽然想明白了,可是每每想推算他人在何方,情况如何时,却是无从入手,推算不得。想来他是封闭了自身信息——他必是心中很苦啊!”
王逍遥不禁叹息。
慧见道:“我如今虽然弄明白了他的一番苦心,却是人已入教,拜在静得真君门下,做了一个不惹红尘的静姑,自然是不能与他再续前缘的了。
所以啊,逍遥,你将来见得那管玄子时,务必替我转告他,我已知错,只是难以回头,请他珍重自己!”
王逍遥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师太,您的话,我一定转达。”
慧见笑道:“还有一事,我今生对他不住,故而要报答他于来生。我现在已经开始散功,只待这一身修为散尽之日,便是我身死道消,转世投胎之时。
若是与他有缘,他可以凭他的本事,去寻找我的转世为人之身,若找得到我,那时,我再嫁给他罢!”
王逍遥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发酸起来,两只眼睛中也不免潮湿了:
“师太今日所言之事,晚辈定不负命,务必要尽早转告他知道!”
慧见听王逍遥这么说,笑道:“今生修仙至玄道,下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修仙呢。
逍遥,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只须尽力了就好,如果遇不到他,也不算什么,只能说明我与他缘尽于今生罢了。”
王逍遥不知说什么才好。
慧见道:“逍遥,那刘叶经秋,可不是一般人物,此等人终究要一飞冲天,其前途不可限量!
你自己也是有望成为圣元的人;还有子义那孩子,我看他将来是大器晚成——你们都要努力修炼啊!”
王逍遥含泪道:“晚辈谨记师太教诲!”
恰恰此时,有城主府府卫来到,称城主大人请慧见师太与王仙爷前去赴城主家宴。
于是王逍遥擦了眼泪,陪同慧见一路往城主府来。
不多时,到了城主府,就见刘叶经秋、东都天王、刘叶济思师兄弟五个,外加一个小徒孙王子义,众人俱都在府前迎接。
刘叶经秋在城主府大摆家宴,却是李子清亲自下厨做了来的。
李子清当年就努力练习厨艺,为的是要做一个合格的新媳妇儿,一来让公婆高兴,二来讨刘海欢心。而且叶月慧私下里特别跟李子清说过:
当初与刘海在玉皇天地球中国世界花山镇,听过一句话,叫做“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
这些年来,李子清的厨艺水平当然是大涨特涨,今天没什么外人,也没什么事情,难得有空有闲,故而李子清露了一手。
当然,这里边也有辛媚的功劳,辛媚极力撺掇,只说是要好好跟李姐姐学学厨艺。
刘叶经秋呢,则是一高兴,把自己的父母、岳父母和义父义母都给从山河图里给请了出来,搞了个家庭宴会。
此时城主府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刘叶经秋就着人去接了慧见与王逍遥过来。
二人来到,刘叶经秋与众人都相让着往城主府大厅里来,都让慧见坐上座。
好在城主府大厅够大,特别是桌子够多,一众人等坐下再看,连老加少的整整一十九人。
上席七位,是慧见与刘叶经秋父母、岳父母和义父母;下席六位,是刘叶济思师兄弟带着徒弟王子义;再加上刘叶经秋夫妻与东都、逍遥两位天王。
众人是边吃边聊,首先都是对李子清的厨艺大加叹赏。
说起来,修仙者自然不会贪图什么饮食,只是品尝而已。酒却不是仙酒,而是刘叶经秋当年,也就是当年刘海穿越到玉皇天地球中国世界,从那花山镇上弄来的茅台酒。
托钵村夫记到这里,心说这茅台酒厂也应该给俺发点儿广告费了罢哪怕给二两茅台也行啊——岂不知俺如今人穷志短,有二两茅台也就可以打发了哟!
当日托钵僧看到托钵村夫这个话,大有同感地说道:“可不真是人穷志短哪!老纳我误到这个没有灵气的地方,都不得不沿门托钵,讨一点水米呢!哪里还有什么圣元高手的风范?”
托钵僧咽了咽唾沫,馋馋地往下看,想看看刘叶经秋到底饮了多少茅台,同时心中暗道:
等下次见到这个小徒孙,非得老着脸皮,找他要两瓶来喝喝不可。
闲话打住,就见托钵村夫接下来记道:
当时刘叶经秋取出茅台,向众人道:“各位,别看大家都是修仙之人,视凡酒如水;但是我今天拿出来的这个酒,虽说是凡间所酿造,却也是来之不易呢!
它本是出自玉皇天地球世界之中国花山镇的商场里——商场你们懂不懂?”
东都天王道:“老五,什么叫商场?那是专门修炼的地方吗?”
王逍遥也问道:“老五,那里灵气可充足?”
慧见师太则是笑而不语。
老倌却是早就知道茅台味道的,就催促道:“我说儿子,你赶紧让你阿爸我喝上两口啊,怎么老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不是吊阿爸我的胃口吗?快快,快给我斟酒!”
刘叶经秋笑道:“是,是!阿爸,酒来也!”
辛媚取酒在手,却又回头向刘叶济思师兄弟那一桌说道:“济思,酒在那边,你自己去拿来——
你们几个就自斟自饮吧。今天放松要求,不要你们给这边桌上来斟酒了,给你们个自在。”
说罢,辛媚自是与李子清走上前来,先行给上席七位老人斟酒。李子清是先行一步,首先来到慧见师太身旁,给慧见师太倒上了一杯茅台。
不料,慧见师太却是突然拉住了李子清的手说:
“咦?李夫人,你先别动,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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