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遥的回答就知道,他这个小师弟和他的恩师一样,都没有什么名利之心,他这个小师弟空有一身神奇本领,却甘愿默默无闻,王占峰觉得太可惜了。
如果他师傅没有留下这么多遗产就好了,说不定他这个小师弟为了优越的生活,还能有点事业心。可惜他师傅留给小师弟的遗产,委实太多了一点,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数字,但他估计几十亿的遗产肯定是有的。
这么大一笔遗产,足够他小师弟一辈子花用不尽了。
如果换成是他在年轻的时候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遗产,恐怕也会一门心思只想着享受生活,一腔报国热情,很可能也会被优越的生活消磨殆尽。
小师弟一看就是主意很正的人,轻易不会被说服,他现在和小师弟还不是很熟悉,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准备等到和小师弟进一步熟悉之后,再慢慢劝说。
王占峰原本以为自己和小师弟的年龄差距这么大,应该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谈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就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卢管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人,三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肖遥的大师兄吴拙言和三师兄邱尚松从不同的地点起飞,但是航班抵达的时间却相差不多,卢管家亲自去机场把两个人接了过来。
肖遥赶紧站起身来,主动迎上前去,招呼道:“大师兄、三师兄,一路上辛苦了。”
吴拙言中等身材,虽然已经60多岁了,但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是50岁左右,他穿了一身唐装便服,相貌清癯,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风范。
邱尚松身材颀长,相貌堂堂,看上去很是儒雅,让人一见之下便能生出好感来。
“小师弟,我们来晚了,竟然没能及时赶来送师傅最后一程,心中的悲痛实在是难以言喻。”吴拙言的声音有些哽咽。
邱尚松也说道:“师傅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实在是太狠心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多亏还有小师弟陪在师傅的身边,师傅离去的时候,总算是有人相送,要不然,我们三个真的就要愧悔的一头撞死了。”
见面之后,吴拙言和邱尚松过于悲痛,肖遥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带着两个人来到了摆放着盘午牌位的那间屋子。
祭奠完毕,几个人重新回到了小会客室。
吴拙言和邱尚松再次询问了一遍盘午去世前后的详细情况,肖遥详详细细的重新讲述一遍。
追忆往昔,盘午的三位记名弟子心情都很沉痛。
没能送师傅最后一程,邱尚松表现的最为追悔莫及,“我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外地医院做指导,本来我和师傅离的最近,要是不去外地的话,隔三差五的还能上门来看望一下师傅。就算来不及送师傅最后一程,起码也能及时得到消息,如今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实在是愧对恩师的教诲。”
“邱师兄不必自责,你也说了,师傅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最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师傅清清静静驾鹤西去,离去的时候平安喜乐,正是求仁得仁。”肖遥劝解道。
晚上,肖遥安排厨师做了一顿素斋,他的三位便宜师兄都暂时住到了四合院。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第二天起床之后,吴拙言三人的情绪都得到了控制。
吃过早饭,四个人围坐在方桌旁,吴拙言说道:“初次和小师弟见面,因为来的匆忙,也没有来得及去给小师弟选购礼物,好在我随身带了给师傅准备的寿礼,如今师傅不在了,这件寿礼正好转赠给小师弟,还望小师弟不要嫌弃。”
肖遥连忙推拒道:“吴师兄太客气了,咱们师兄弟之间,不讲这些虚礼,你给师傅准备的寿礼,必然十分贵重,我哪能收呢?”
“师傅把他的毕生所学以及毕生财产全都留给了你,可见恩师对你的看重,这件礼物本来就是为恩师的寿辰准备的,如果恩师在世的话,这件礼物最终肯定还是会传给你,况且作为师兄,第一次见面,本来就应该给你准备见面礼。”吴拙言的语气很真诚,“也不是多珍贵的礼物,小师弟你就别推辞了。”
既然吴拙言诚心诚意的想要送给他见面礼,肖遥也就不再推辞,“既然是师兄的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吴拙言离开片刻,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返回。
他把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座白瓷观音像来。
这座观音像高约四十厘米,观音跣足坐于洞石之上,身侧竖立石台,上置包袱经卷。
观音大士眉如弯月,双目下视,鼻梁尖挺,唇角含笑,神态安详。胸结如意形璎珞,腕饰圆钏,手持经卷,身着曳地襦裙,轻柔飘逸垂坠自然,体态娴静秀丽,手足刻画细腻传神。
观音仪态柔美端庄,面如满月,略带微笑,神情慈祥恬静。洞石嶙峋,衣纹飘逸,雕刻自然生动,质感强烈,显示了极高的工艺水平。
这一尊白瓷观音像,通体胎质洁白紧致,釉色清亮润泽,一看就是大开门的白瓷观音珍品。
“小师弟,这座白瓷观音像怎么样?喜欢吗?”吴拙言语气轻松,满满都是自信。
“这应该是何朝宗的德化窑观音像吧?师兄的这件礼物太珍贵了!”肖遥确实有些诧异,吴拙言竟然为盘午准备了如此珍贵的一件礼物,还真是有心了。
这件白瓷观音像的来历被肖遥一言道破,吴拙言很开心,送出礼物,最怕受赠人不识宝,肖遥还没有上手鉴赏,就已经有了结论,他这件礼物显然是送对了。
吴拙言继续说道:“小师弟果然是行家,这一尊何朝宗的白瓷观音像,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换到手中,不知道小师弟能不能看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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