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娲氏族人在田地里干着农活。
这几日没有雨,也比较晒,所以得勤快点浇水。
种田可以说是望天吃饭,太阳晒持续无雨就得勤快浇水,下大雨了就要及时排水,期间还要做好除草、施肥、杀虫、浇水等的管理工作。
“也就春耕和秋收需要人手,如果农具、水利、肥料、农药、牛足够的话,一个家庭管理二十亩地是足够的。”
“这样部落就能腾出更多的非农人员从事其它工作。”
“部落有七十五人,平均两亩地养活一个成年人,现在部落有一百三十五亩地,足够养活整个部落的人了。”
“等来年,再开垦出一些田地,让一些家庭种二十亩地,春耕秋收整个部落都帮忙,其它时间就让农户自己管理田地,这样应该可以了。”
陈昊站在田里,望着茫茫一片的庄稼地,在有计划地规划着。
“唉,这真是热啊。”他扶了扶头上的草帽,便继续工作。
田地里一垄垄的禾长势喜人,陈昊拿着葫芦瓢,给两侧的禾浇水。
一边淌水前进,一边浇水,走了一会儿,他看到粟禾旁边长出了一株挂着赤色穗、类似水稻的草,他立刻将它拔起来,扔到后背的篮子里。
“唉,想不到我来到几千年前了,还能碰到这种讨厌的稗子草!”
稗子草是粮食作物的主要害草,它长得很像水稻,会跟庄稼抢养分,败家子的来源指这种稗子。
现在田地里的杂草,主要是这种稗子草和狗尾巴草,不过,这两种杂草都是牛羊猪比较喜欢吃的饲料。
狗尾巴草跟粟长得非常相似,现在还不能判断出来,等到粟结穗了才能进行判断并除掉,粟的祖先是狗尾巴草,有时候一些粟会出现返祖现象而长成狗尾巴草,所以是最烦人的害草。
而稗子草却是水稻和小麦的祖先,旱稗子是小麦的祖先,水稗子是水稻的祖先,这两种作物是人类从万多年前驯化稗子而分化出来的物种。
陈昊本来也想试着驯化水稻和小麦,可他转念一想,觉得这是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驯化一种粮食作物可是需要几百几千年的,需要一代一代人的选育繁殖,才能将它们的种子变成颗粒饱满的粮食。
正如部落吃的粟和豆,早被驯化过很多很多代才成为现时有种植价值的作物。
粟田里的水沟,水里冰凉冰凉的,两侧的垄修得较高,浇起水来也方便。
田里已经出现田螺、螃蟹等的小动物,淌水而过,那些螃蟹都吓得躲进洞里,有时候还能看到青蛙跳水,甚至还能抓到水蛇,而水沟里更是有很多放养的鲤鱼,部落的田地已经出现一个新的生态系统。
“唉,可惜鸭子的驯化程度还不够,把它们放出来都不会自己回家,不然就可以放田里养了,俺们村的人都是这样的。”
陈昊浇水一亩地,就坐在田埂上歇息。
“鸭子再驯化几代应该可以了,在田里放鸭子,鸭子能吃掉不少的害虫,鸭粪也是天然的肥料。”
鸭子不喜欢吃粟禾,更喜欢吃田里的螺、螃蟹、虫子,还有田埂上鲜嫩的杂草,在田里放养鸭子是一种生态种养技术,可惜部落的鸭子驯化程度还不够。
就在这个时候,在陈昊的脚边突然出现一条鲤鱼,他连忙拿起葫芦瓢往那一兜,将这鲤鱼兜到田埂上。
“自投罗网,这就没办法了。”这鲤鱼有一斤多重了,看着还不错,陈昊打算带回去加餐。
这个时候,两个女奴也浇完水回来了。
女人的体力虽然不及男人,但两个女人就比一个男人厉害了,现在陈昊忙着搞研究试验,所以自家的田地就让这两个女奴侍候。
“春风秋月,我们回去了。”
陈昊帮这两个女奴取了两个比较丫鬟的名字,要建立特权阶层,就得有奴隶,千百年来人类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刚回到部落门口,就碰到外出归来的十多个男人。
“阿水、阿虎,带回来了吗?”陈昊将农具交给春风秋月带回去,就停下来向他们问道。
“嗯,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种。”阿虎有些疲惫地说道,前往栗陆氏族和阴康氏族,光是走路就得一两日,他们都累坏了。
“你们回去休息一下吧。”看到大家平安归来,陈昊不禁松了一口气。
“嗯嗯,我们回去睡一睡。”阿水也疲惫地说道。
拜别了他们,陈昊就拐入旁边的养殖场。
养殖场建在部落大门口的旁边,已扩建了几次了,里面的羊猪、鸡鸭鹅的数量非常多了,倒是牛只有三头,显得孤零零的。
有两头牛今年成年,可以进入繁育期,等来年就能自然增加一头小牛,另一头小母牛等来年应该也会发情,牛跟人一样,怀孕周期长,一胎生一头,繁殖能力没有猪厉害,这也是牛宝贵的原因之一。
将今日除的稗子草倒入牛栏里喂牛,这三头牛吃得非常欢。
“榆嫂!”往前走了几步,陈昊正好榆嫂和大傻二傻在喂猪。
榆嫂将煮过的荨麻叶混剩饭泔水制作成猪食,用来喂猪,她听到陈昊喊她,便回头笑了笑。
这个猪栏里面有好几头猪在抢食。
“昊,我已经将带小猪的母猪单独隔离了,可这些公猪老是打架,你看看,它们都在抢食呢!可凶了!”榆嫂埋怨地说道。
部落的猪已经繁殖出八十多头,其中有很多头母猪正在哺乳小猪,等小猪长大了,猪栏就容不下这么多猪了。
“唉,这也太挤了,我们得建一个大牧场,榆嫂,你跟阿太说说,让一批人去伐木。”陈昊说道。
榆嫂点头答应。
面前这个猪栏里的猪都是一些刚成年的公猪,这些公猪没有经过阉割,所以性情比较野,总是打架,打得浑身是伤疤。
“看来有条件,还是尽快把阉割技术开发出来。”
陈昊看了看,拿过旁边一条绳子,打了一个活结,瞄准着一头没什么伤疤、看起来很健康的公猪,往它的猪头一套,猛地一扯,将它两百斤重的身体扯住了。
“这猪打架受内伤了,救不活了,我们把它吃掉吧!”陈昊舔了舔嘴角,义正辞严地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