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冒险者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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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也不干净,删减前边几段,预防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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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颗魔法飞弹从恶魔的背后袭来,准确的击中他的脑袋。

    ‘蓬’地一声!

    恶魔的脑袋就像熟透的瓜,猛烈地爆开,红红白白的脑浆与血洒满四处喷溅,到处都是。

    恶魔降临失败了,它的宿主在最后一刻死掉了,赤裸身体停止蠕动,仿佛同时的缩小变皱,变得寻常而不起眼。

    伊恩使用的是极效魔法飞弹,魔法飞弹经过强化,从指尖射出一股力场束攻击目标。

    在战斗中,魔法飞弹能精确命中目标,无论目标是否隐蔽、掩蔽,除非全掩蔽或全隐蔽。

    魔法飞弹可以数枚齐发,可以分开攻击不同目标或集中攻击一个目标。

    而且魔法飞弹的消耗极小,灵活方便,这是伊恩能掌握威力最大的攻击魔法。

    那个战士下身仍紧紧贴着女人的下身。无头的身子不住剧烈的筛糠似的抖动,最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女人身上。

    “尽情嘲笑我吧!”

    伊恩刚要离开,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说话声,就像一阵苍白、冰冷、朦胧的阴风吹过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昏暗的帐篷内,脚下的草直立着,没有因为这阵风而轻轻摇摆,仿佛对此浑然不觉,也没有感觉到异常。

    一块发了黑的褐色破毛毯,铺在不远处的地上,沾满污秽的痕迹。两具赤裸的身体叠再一起,躺在不远处,洒满红白浆液。

    伊恩回过头,踢开那个战士的尸体,一条死蛇软踏踏地从洞穴中抽出,沾满黏稠的液体,差不多像极了蜗牛分泌出黏液。

    女人胸部的血还未完全凝结,腿部大张,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她没有死,不过也仅仅在苟延残喘而已。

    “我真想咬爆他的卵蛋!”女人舔了舔嘴角的脑浆,虚弱又愤恨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伊恩问。

    “他们都死了吗?”她反问道。

    “都死了!”

    “那就够了,”女人放下心来,“至少我是幸运的,害死我们的仇人和我一同下地狱!”

    “虽然你杀死了他们,但我不会向你感谢!”

    她补充道,“要不是该死的你,要不是死的委托,我们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你该一同下地狱!”

    “哦!还有该诅咒的公会,我们豁上命,却把我们当做猪狗压榨。一直以来我们赚来的钱有七成都要拿去缴税。假如一天工作二十小时的话,其中有十四个小时都是在白做工。一想到这里,我就很想在半夜冲出门狂奔。我们的身体、生活和心灵都已经支离破碎……”

    女人张口费力地呼吸,呼吸变浅而且速度加快,吐气时发出痰音越来越响。她的残缺的牙齿正变的暗哑,隐隐发黑。

    她继续说道,“这个挨千刀的世道,为什么让我出生,为什么不让我生下到有钱人家里?!偏偏让我出生在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山村。我十一岁就被迫嫁给了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老不死的酗酒暴躁,经常毒打我,因为我是他花钱买来的。我不堪忍受逃回了家,但这决被不允许的。我遭到父亲的痛骂,村民的诅咒。我的母亲羞愧难当,她甚至让我去跳井自杀。我被村子和家人所排斥,无立足之地。”

    女人失去眼皮的仅余的一只眼微微转动,伊恩发现她的瞳孔中甚至都没他的影子。

    “后来,一伙强盗袭击了村庄。村长献出了所有粮食和钱币,还有我。在肮脏阴暗的匪窝里,我被不断地殴打和强奸,直至昏迷不醒。最后被丢弃在一间地牢里,与老鼠为伍,自生自灭。”

    “就在我在地牢快要腐烂的时候,一帮冒险者趁着夜色攻击了那伙强盗,救出奄奄一息的我。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他们走了。冒险者的生活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风光,我们来钱快,去钱也快,因为我们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只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些救我的冒险者在后来的冒险中陆续死掉失踪了,我结识了新同伴。我碰到过无数冒险者,贵族、流浪汉、逃犯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和无数冒险者合作过。有的成为了朋友,有的变成仇人,但绝大多数依旧是陌生人。”

    “你为什么不离开,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结婚、生子,安静的度过一生?”伊恩忍不住问道。

    “曾经我们想过脱离冒险者的行业,或者积攒一些钱,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并这样尝试过,但失败了。我们什么都不会,想法和习惯与邻居格格不入,我们不懂得节制,做生意总被坑,就这样陆陆续续全破产了……”女人陷入回忆,“最后,我们不得不回到过去的生活。我们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好的、坏的,聪明的、傻的,曾经数不清的同伴,都死在路上,现在轮到我了。”

    女人耳朵的轮扣逐渐枯萎了,附近的皮肤粗糙失去光泽,嘎嘎地痰吸声趋向平静,忽然她竭力喊道,“来世宁愿做猪狗,也不做人。”

    “你叫什么名字?”

    “莎朗·斯通。”

    “哦,原来你就是莎朗。”

    过了良久,没有回应,伊恩向她挨近,她安静的躺在那儿,当伊恩发现她不说话的时候,又向她挨近了一点,田野趋向了宁静,阳光从帐篷顶的天窗射进来,些微的光亮足以使他立即认出她确实已经死了。

    伊恩拿起一件衣服盖住女人的尸体,那是那个战士的外套。罩住她那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她整张脸仿佛是被野兽的利牙撕烂的,不知那个战士是如何残忍的做到的。

    伊恩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支撑她活这么久,但现在她真的死了,完全没有了气息,剩余的一只眼睁得大大的,不甘地看着这个世界。

    死亡没有美感,有也是迫不得已的自欺。死亡降临时,每个人内心都不可能真正平静,除非,那不是死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