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敲了敲梨绣的脑袋“行了,不逗你们了,再把你们一个个给逗的水漫金山了。”
第二,莯妍瞧见正院高无庸的徒弟高德志进了院子,就打发姜锦、梨绣拎着食盒去了书房,回来时不说梨绣,就是姜锦也是一付羞涩满眸的模样,莯妍就心知,这事儿是妥了。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桩桩的事儿急溜溜地走下来,刚好赶在莯妍前往河前把姜锦和许仲岩的亲事儿给定下。
婚期就定在八月初八。
莯妍拉着姜锦的手,想要把人拉到边坐下。
姜锦却直接跪在了脚踏上,垂着脑袋,子紧贴着莯妍的腿。
莯妍能感觉到姜锦此时对未来的担忧与对离别的悲伤,紧了紧手上的力气“八月初八,我怕是赶不回来了,我本想亲自送你出嫁,可是许仲岩此行对爷来说是既重且急,丝毫耽误不得的,我若是留你到他回京,本也是使得的,可是,他这趟差事怕是不好做的,你若是这几年伴在他边,照料好他的起居,管制好府内上下,就也算得上是与他同经历过困苦的,以许仲岩的子,只要你此生无大错,他必会敬你重你一生,至于这一字,就算计不得了,只能你二人自品了。.”
姜锦眼眶一红,泪珠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主子,奴才都晓得的,奴才就是舍不得主子,奴才晓得主子这般都是为奴才好,若是前里奴才知道外头那些个只知瞎嚼舌根的龌龊东西扰到主子这儿的清净了,必不会这般轻易就饶了他们,主子这段时本就事务繁忙,还总费心为奴才筹谋,都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劳主子费心了。”
莯妍笑着拿帕子擦了擦姜锦脸上的泪痕,又安抚似地揉了揉姜锦的小脑袋,然后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怔愣地看着自己放在姜锦头顶的手。
姜锦迟迟没听见莯妍说话,微微抬起头。
莯妍的思绪被手下的动静惊了回来,瞧着变小兔子的姜锦柔下了神色“真是傻丫头,许仲岩总是要回京的,到时候你难道不与他一道回来,回京了只管给我递信儿进来,咱们呀总会有再见之的。
对了,你离京前记得安排好你的兄弟,你大哥九成是接你爹的活儿管着我的嫁妆铺子,你不用管,只挑几件你不喜欢的首饰、料子给你几个嫂子姐妹也就罢了,但你幼弟还小,如今既然契都消了,就早早送入学堂,找许仲岩给你办这事儿,得叫他们都记得你的。.
我知道你向来不喜这些,你从来都是与利大分开的,可是你这些年跟在我边,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们一面,不说其他,单说你跟我进了这王府后才出生的幼弟,他识不识得你都未可知,如今这一走又要好几年,再多的分都经不起时间的打磨,来往还要紧密些才是。
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儿,我这高门大院的进来消息总得费些时间,总要他们在外面帮你周旋出时间来等我给你撑腰不是?”
姜锦听了直接哭倒在了莯妍膝上,泪水很快就湿了莯妍的衣裳“主子~”
六月二十,御驾前往河,太子、四爷、八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随行。
莯妍自从得了随行的信儿,就一直忙忙活活的,也是到了路上才知道留下‘监国’的居然是三爷、五爷和九爷,一时间只觉得神经更紧绷了。
九爷就不用说了,这会儿京中上下谁都没忘这位之前为了躲被拉进皇储之争而意外得来的好差事的事儿呢!
而三爷自从被‘告发’胤禔用魇术害皇太子之事之后,基本就处于里外不是人的处境,若是他早前还有一争的心思,在被他父皇‘刻意扭曲’了他的话之后,基本就只剩下‘躲’这一字了。
五爷呢,是太后养大的,从出生一送到太后那去就基本绝了那个位置的可能,他心里也清楚,兄弟几个是谁坐那个位置也不会轮到他,从来都是最安静消停的,上敬兄长,下友弟弟,简直是他们兄弟里不能再‘乖’的人物了。
可以说,这三位是如今几位皇子中最‘不争’的人选了,这会子一起留在京中,甚至康熙还刻意忽略这几位从未‘监过国’的况,虽然避暑这件事儿康熙向来都是带着大半王公大臣随行的,每里奏章都是要八百里加急往返京中与康熙面前的,但是,着这其中的意义还是根本不敢深想。
还是记忆中的院子,莯妍叫小喜子煮好四桶清暑治痱子止痒的药汤子,两大两小各自泡上,然后又一起简单就着几样凉拌菜、小咸菜用了凉面,一个个的满足地眯着眼躺在院子里晒头发。
第二天一早,四爷就带着莯妍去镇子上逛逛,随着康熙在这儿建起了行宫,为了适应康熙几乎每年都来这儿避暑的需要,蒙古王公,朝廷大臣甚至出名的文人雅士都纷纷跟风在这儿建起了府宅,紧接着不少百姓就也在这儿落起了户,尤其是行商的,使得这儿市井行人杂沓,车马喧嚣,酒楼茶铺鳞次栉比,俨然成为了一个极闹的城镇了。
莯妍坐在马车上,瞅着外头街上闹的氛围,还有那仿佛天南地北的各色小吃都齐聚于此的场景,蠢蠢动地想要下车。
“苏培盛。”
苏培盛听见四爷的声,立马凑近帘子低声道“主子爷。”
“停。”
“嗻。停车!”
莯妍眨巴着眼睛瞅着四爷,眸中是显而易见的询问‘真的可以下车逛吗?’
“奴才也全凭主子做主。”
莯妍瞧着那两双羞怯的水汪汪的眸子,知道这是条件上满意了,就笑着点头,打趣道“那你们都想相看哪一个?”
“···主子~”梨绣嘟了嘟嘴“您···您这挑的明显就是照着奴才和姜锦姐姐的家世子选的,还问奴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