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九爷和十爷兄弟深,她是信的,但要说九爷和十爷两人跟八爷有多么兄弟深,她可不怎么信,之所以这两人跟着八爷一条路走到黑,大半怕还是他们俩或明里或暗里甚至或是八爷故意表现出的对太子或是四爷的人动过手脚,而太子、四爷都不是吃了亏能忍下不管的,有机会必须反手就回上一笔,这一笔一笔地往上加,到最后双方都已经把对方给得罪死了,这才不得不死磕到底。
不过,如今这位九爷还是个光头贝勒,到如今没经手过差事,更根本没什么机会插手政事,应该还有回转余地的吧?
皇上既已下了旨,再加上这儿的确离河行宫不远,四爷和莯妍当天下午就启程了。
一路晃晃悠悠了,骑马疾行不过七八个时辰的路,硬生生地给晃到了第三天中午才到。
莯妍瞅着总算到地方了,刚欢喜地想要下地活动活动,就被从河行宫迎出来的两个人堵得脸色一黑。
“四哥!你可算是来了,我和漪韵都等了好久了呢”
“臣女请四郡王安。”
“四哥,你子恢复的怎么样?小四嫂也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在走之前往我府里问一趟,害我扑了一空,要不然我也不用特意往林家跑一趟,叫漪韵陪我来了不是?”
这还怪我了不成?而且,虽说满族姑没有汉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可是,你们林家可不是满族,就算是满族当权,一切规矩都仿照着走,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来这算怎么回事儿!莯妍觉得自己的脸都僵了“妾来时匆忙,需夜骑马赶路,恐公主子劳累。”
“这有什么的?咱们满人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不过骑几的马,为了能早照顾四哥,我又怎么会不能受?”
莯妍瞄了一眼明显气息沉下来的四爷,也不忍了,直接笑着开口“有公主这句话,妾就安心了,路上我们爷还说呢皇上慈让我们爷留在河养病,但我们爷却不能恃宠而骄,等到子一好就要夜兼程地往回赶,妾还担心到时候公主受不住,又不好留公主独行,公主既都说了能受,妾这心啊可是安多了。”
莯妍说完也不打算再和这两位穿越女再浪费时间了,本来以为能在这个时代活安安稳稳地这么长时间多少脑袋应该是正常的,没想到,是她高估这两位了,直接就扭头对着苏培盛道还不伺候爷进去,这天气还凉的紧,爷才见好的子万一受了凉可怎么是好!
“嗻。”
温宪刚想说什么,就瞧见苏培盛对于莯妍可以说完全不客气的吩咐极为恭谨地应下,那姿态语气,别说不曾这般对过她,哪怕是她那位乌拉那拉氏的嫡嫂子,也是不曾有过的。
除了宫里头的几座大山,唯一能让这奴才这般对待的,怕是只有她四哥这一位了,如今居然又加了一个佟佳氏,这还不能说明她四哥的态度么?
温宪仔细地打量着莯妍的背影,心中暗暗思索,她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可是不都说四爷这种冷面帝王都是会被特立独行的清穿女化为绕指柔的么?!
莯妍今儿一大早出发前就叫了两个侍卫骑马先行一步,提早赶到行宫,把四爷养病的院子按照莯妍的说的一条一条地改一遍,顺便备好驱寒的药汤子。
四爷一进屋子,药汤子就备好了,莯妍只是绕进稍间检查一遍确定浴桶中的药汤子无错,就直接自行洗漱去了,一点要伺候四爷沐浴更衣的意思都没有。
莯妍的举动倒是弄得四爷一愣,这些子他里里外外都被莯妍伺候的妥妥帖帖的,这突然换了人,改了脸色,倒是让他不适的同时又难免好笑。
四爷换上了一衣裳,捧着苏培盛奉上来的茶盏,入口熟悉的味道都不用苏培盛打眼色,就知道这盏茶出自谁之手,想着那人拈酸吃醋却还是担忧自己的子,他都想象得到她一边冲着药茶一边委委屈屈的小模样。
四爷一口把杯盏中的药茶灌干净,然后拉过在一旁倒着的小女人的手,好笑道“醋了?”
四爷把这几位送出院子,回了屋就伸手拉过莯妍的柔荑,小小白白的一只也就他的大手的一半多一点大小,不复往子软柔无骨的手感倒是让他心中暖意不断的同时添上了两分新意“倒是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莯妍倒是没有说假话,点心又不是专门给这几位做的,他们去河行宫的路上也是要吃用的,至于那些个喜好,就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瓜尔佳甄惜那姑娘若是在现代绝对是既有名气又有人脉的八卦记者。
别瞧人家长得一副在女人堆里怕是混的不好的出色长相,但人家可是有没关系也能跟你扯上三分联系、对着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事的,虽说瓜尔佳甄惜经常来往的都是各府的侧福晋,算起来还都只是些酒朋友,但消息八卦那真是全得不得了。
老实说,这无论是掌握的权力还是后的背景,嫡福晋大多都远胜于侧福晋的,按理说消息渠道是绝对要比侧福晋广的多、也快得多的,可若是真跟嫡福晋问起自家爷们的喜好,怕是没一个能回答全的。
如今哪个府里的嫡福晋不是一门心思全放在把控后院的权力、暗里各种处理看不惯的女人、还有生儿子上了?这些个爷们的喜好,不是她们不想琢磨,而是压根分不出来多少时间,那些个侧福晋啊、格格啊可是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琢磨爷们的喜好上来争宠了,怎么比?
单论这些爷的喜好,小习惯,怕是这些爷们自己都没有自家侧福晋要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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