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横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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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司马珍故作恍然大悟,拱拱手道:“原来是夫人,我是医生,受家属委托,把伤者转移到更好的地方医治!伤者病重,还望夫人让开大道,及时救援。”



    他这是答非所问,毕竟秦虎还是这家的孙儿,有些话外人还是不好说的,现在的情况,先把伤者送出去,接下来就算强闯也方便些。



    秦陆氏道:“那是我的儿子,都气若游丝了,还抬着他一路颠簸,你们不是救人,是害人!”



    “老东西,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管什么陆家,水家,挡我者死。”,众人一看,只见沈飞燕寒着脸,长鞭在手,牵着秦虎的手大步向前,后面的铁卫弯刀出鞘,在秋风中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在秦虎贴着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沈飞燕瞬间发飙了。



    秦虎的话不错,这要传出去,岂不成了,沈家小姐怕了他陆家小姐,在这里也只有她沈飞燕,才能与陆玉璧对怂,其他人都不行。



    沈家大小姐出手,陆家的卫队也终于发憷,毕竟,人数还是沈家的对,论身份的尊贵,沈飞燕也比陆玉璧高贵,陆玉璧不过是个过气的小姐。



    围拢的秦家人,陆家卫队纷纷退向两边,让出了一条大道,陆玉良也不敢吭声了。



    “小畜生,给我留下!”,秦家天才,二伯家的二公子,十三岁的秦庭杰站了出来,挡在了人群的前面。



    “好孙子,替奶奶教训教训那个不孝孙子,秦家管自家的逆子,我看谁敢插手!”,陆玉璧也站到了他的旁边,还用手指着秦虎大声喝骂。



    沈飞燕恼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秦庭杰名声再大,却还未构成实际威胁,想以此来要挟沈家,分量也是不够。



    她琥珀色长鞭飞舞,狠狠地砸在地上。走向前来的秦庭杰要不是退得快,早就被砸成肉酱。



    “陆小姐,我劝你最好别胡来,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觉得陆家会为一个过气的小姐出头,而且,我也听说了,这陆家跟赵家也不怎么对付,你这是逼我们沈家站队!”。



    沈飞燕冷笑一声。当年秦家老四勾引赵氏小妾,差点诱发陆赵械斗,这些年两家积怨也深,相比陆赵两家,沈家形势相对超然。



    虽然现在的形势,又已不同,沈家垄断了箭头境的粮食,三家也有联盟之势,但毕竟还没成型,不过是暗箱操作。这陆玉璧也不太知道其中的曲曲折折。



    而且,沈飞燕也不称对方秦沈氏,而直接称陆小姐,突出陆字,言外之意,你仗的不就是陆家,这个我知道。



    刚才沈家铁卫自然不敢拿秦陆氏怎么样,现在正主沈家大小姐亲自上场,气场当然不同。



    沈大小姐有恃无恐,秦陆氏心下嘀咕。自己下嫁秦氏,陆家大多数人就不同意,爹爹疼爱我,二哥又与我自小亲厚。陆家其他人当面不敢言语,背后唧唧歪歪的可不小。



    这些年陆家开枝散叶,人才辈出。对陆家一直接济秦家已频为不满,自己儿子又不争气,秦家愈来愈被人看轻了。



    这沈大小姐一如当年的自己,爹爹是家主,兄弟几个又是沈家的实权人物,沈大小姐眼高于顶都十六七岁,也没找个婆家,整介吃喝玩乐,足见沈家宠爱之甚。



    不知怎么回事,秦虎小畜生搭上了沈家这条线,还跟大小姐交情莫逆,这忘年之交实在离奇,却是事实。



    她也不愿意沈家卷进来,横生枝节,于是说道:“大小姐与秦家非亲非故,为何横加插手,定要管秦家的家事,有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小姐年青,有些事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眼见未必是实!”,语气竟然客气许多。



    沈飞燕心想,这秦陆氏也是个畏强凌弱的主,愈发鄙视她的为人,道:“对,我与秦家非亲非故,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我与秦弟一见如故,姐弟相称,秦弟年幼,受人欺凌,做姐姐的出手,于情在理!再说这世上之事,总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这些人一起冲进别人家里,把人打得奄奄一息,足见心狠手辣,如狼似虎,现在又来阻拦医治,拖延医治的时间,这未免太不人道!而且这个人还是你们的兄弟,是与你们朝夕相处的兄弟,这岂不是践踏伦理纲常!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不是你亲生的,这十多年嗷嗷而哺,怎么着也是情恩互种?你们怎么就下得了狠手置人死地!就冲这一点,我怎么放心把秦弟留下。”



    “女娃子,好大的口气!秦家的事,还论不到你说三道四,再说三道四,今日你也别走了。”,秦家老伍秦攻恼羞成怒,从肩上取下狼牙棒,棒杆底部往地上一戳,碎石横飞。



    沈飞燕头也不招,冷笑道:“怎么想动手,本姑娘奉陪到底!”



    秦虎也迈前一步,向着秦村其他人团团作揖,愤声道:“老爷子有五个儿子,他们四位都进过武院,徒我父一直田地间劳作,日出而作,月落而归,他们三餐白面馒头,三五天偶尔杀鸡屠狗,开洋荤!



    而我们家野草团子那是家常便饭,杂粮馍馍那是节日盛宴。



    他们住楼轩小院,独我家在大门口左右两间破房,不挡严寒,难避风雨!



    他们穿的是丝调锦绣,我们家是稀松绵布。



    到我们这一代,我哥我姐何曾踏入过武堂半步?他们的儿子,女儿只要年龄够了,必进武堂。我父为了让我进武堂,据理而争,他们把我家扫地出门,弃之如敝履。分给我家十亩坡地,三亩水田,这日子怎么过?我们家承蒙沈家资助,生活稍微过得好点,你们可知道,这是我父母三四十年来唯一一次穿丝绸,吃鸡肉,我们招谁,惹谁了,引来了这般横祸。



    好了,这些货练就文武艺,却没卖与帝王家!却在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之下冲进我家打伤我父、致残我母、还污蔑我父为贼。



    我跟你们不再是亲人,而是仇人。我怎么可能留下来,让你们这些没有亲情的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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