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楼泽将医药箱放到桌子上,拿开手帕去看莫西宁的脸。
因为那一块压的有些用力,皮肤四圈都有些发白,现在发白了来看,脸上的伤口确实是伤的很深。
这块指甲大小的伤疤是嵌进去的,要是玻璃渣再划一下,整块肉都能掉下去。
段楼泽瞧着,心里别提有多心疼。
“伤口很深,有可能会留疤。”
“没关系。”
段楼泽带来的医药箱里面有个小镜子,莫西宁拿着小镜子照了一下,看到伤口是在左眼角下面,贴近颧骨的地方。
那里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划痕虽然不长但是是不规则多边形的,只最末尾连了一点皮肉。
这么深一块,估计不留疤都难。
莫西宁虽然长的好看,不过不算自恋,所以这么一小块伤疤对他而言也没什么。
“疼了告诉我。”
段楼泽从药箱里拿出棉签,问waiter要了热水过来,他用放温的热水给莫西宁先是清洗伤口,然后再是用药用棉签沾着消毒酒精消毒。
“唔……嘶……”
酒精碰触到伤口,疼的莫西宁眼泪都快出来,脑袋也是变的更加昏昏沉沉。
“是不是很疼?”
段楼泽见他疼的眼睛都是闭了起来,额头上还有冷汗,连忙放下棉签,紧张的询问。
“还行,能受得了。段楼泽,空调是不是开的太高了,怎么有点热?”
“统一开的二十八度,很热吗?那我叫人开低一点,好像是有些热。”
段楼泽也觉得有那么点热,他刚才跑的太着急,这会儿给莫西宁伤口擦完消毒酒精,这才是喘口气,端过桌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完。
“没有纱布了。”
“那里有创可贴,伤口不大,用这个贴吧。”
莫西宁抬手揉了揉脑袋,这几天他在家里睡了醒,醒了睡的,天天也不出屋,这脑袋变的都有点晕乎,身上也是没多少力气。
他张张口,想打一个喷嚏,可半天也打不出来,憋得他难过。
“书房有医药箱,我记得那里有纱布。创可贴不透气,现在天气热,贴久了皮肤容易坏死。”
段楼泽说着站起身,可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段楼泽?”
莫西宁看他走路左右摇晃,起了身想去扶他,可自己却又是坐到了椅子上,竟是有点起不来。
“没事,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段楼泽摇摇手,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五点一刻。
“我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去订婚了。”
段楼泽轻轻的说。
莫西宁抿着唇,没有回答。
“走吧,给你包扎伤口。”
山庄是真的很大,莫西宁跟着段楼泽绕过了好些个走廊,绕到最后,他都有些晕乎,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里去,要是让他自己再重新回去,怕是都认不清路了。
他连着被段楼泽带到书房,人都是晕乎的。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开的不行,还是今天天气太热,整个山庄给人的感觉都是闷热,难受的很。
“记得不要碰水,现在天热,容易发炎,不要被太阳晒到了。”
莫西宁半张着眼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连着段楼泽什么时候把他带到的书房,什么时候给他伤口包扎好纱布的都有些记不清了。
“嗯。”
莫西宁迷迷瞪瞪的应声,抬手捏了捏脑袋:“我有点困了,你书房里……”
“宁宁……”
莫西宁才想问段楼泽书房里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段楼泽却是悠悠的唤了他名字。
“嗯?”
莫西宁抬起眼睛,漂亮的眸子扑扇扇,像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书房的沙发挺舒适的,莫西宁坐上去后,就想睡一觉。
房间里有单独的空调,莫西宁摸着头,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你还疼吗?伤口,还疼不疼?”
段楼泽的手指还放在纱布上面,他轻轻的按了一下,莫西宁摇摇头:“不疼了,小伤。”
“宁宁……”
段楼泽的手总算是从莫西宁的脸上拿开,一双眼睛还是盯着莫西宁看个不停。
“嗯?”
“你真好看……”
段楼泽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夏日里吹拂而过的一缕清风,柔柔的,凉凉的。
段楼泽的眼眸很亮,像黑夜里的萤火,像浩瀚里的星子,满目银河降落,留下绚丽的菜色。
“衣服,自己选的吗?也好看。”
深紫色的西装其实不太配莫西宁,莫西宁长的属于那种妩魅的人,适合穿一些浅色的衣服。因为他长相关系,穿深色……有一种……勾gou引人的感觉,太媚。
“你……也好看。”
莫西宁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是怎么了,他盯着段楼泽,脑袋微微的歪着,一双眼眸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都没办法从段楼泽身上移开。
“你……”
段楼泽今天忙的太厉害,一天了都没怎么休息过,也没喝过水,刚才喝了一杯水,现在反倒是渴的更厉害了。
可是他又不想离开,就这么坐在莫西宁对面,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你穿这么多,热不热?我有点热。”
段楼泽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珠,遥控器就在手边,他已经把温度开到了二十五度,可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一点,我头也有点晕……段楼泽,我去休息一下,你该去前厅接待客人了。”
莫西宁说着站起了身,可人刚站起来便是一个没站稳往后倒,段楼泽连忙去扶,结果没扶住,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
“秦先生。”
段楼泽和莫西宁已经离开休闲区的酒吧,这里因为刚闹过事,加上订婚宴马上就要正式开始,所以这里已经没有人,只有一个waiter在吧台里面擦着桌面。
秦风莫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带人,他刚一坐下,waiter便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给秦风莫端过来一杯调试好的鸡尾酒。
秦风莫并没有去拿,反倒是看向了边上的高脚桌上放着的三个空玻璃杯,那三个玻璃杯是莫西宁跟段楼泽留下。
“事情办的不错。”
秦风莫将目光收回,嘴角勾了个笑。
“谢谢秦先生夸奖。”
waiter恭恭敬敬的垂首,秦风莫没去看他,而是瞥了眼桌子上的鸡尾酒,随后说道:“我只喝红酒,给我倒一杯过来。”
“好的秦先生,您稍等,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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