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得绕大弯了,附近几条街可能都不安全。”掏出折好的地图,龚礼迅速确认了两人的位置,“奇怪了,这里又不是居民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游荡的丧尸?”
“可能这附近有幸存者吧,丧尸是被他们吸引来的,就跟它们会追在我们屁股后面阴魂不散一样。”蒋潮倒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先不管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到达3号安全屋——和班长他们汇合之后,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龚礼看了看表,还有外面的天色,“我建议走这条线,你觉得呢?”
“可以,路上没大居民区和超商,也没有学校和公园。”蒋潮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实际路况还需要再确定,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不等两人商量完,一声呼噜般的异响出现在室内——那来自于一只满嘴都是鲜血的丧尸。
“擦,咱俩忘放哨了!”
讨论的太热烈,两人把正事都忘了个精光。
生死关头,龚礼顾不上身体的疲劳,务求速杀。
丧尸虽然没有语言交流能力,但是临死前吼一嗓子那是没什么困难的。
外面路上可有几十头游荡的丧尸,如果都被吸引过来,那可不是这两人能应付的。
龚礼手中军刺以标准的刺刀动作刺出,但腾挪空间足够,丧尸一个矮身就躲过了这次重击,余势不减地冲了过来。
丢失了斧子,没有了武器的蒋潮在丧尸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他在绝境中也激发出了血性,一个抱摔把丧尸压在了身下。
由于丧尸们的平衡性一般都不好,所以在化作滚地葫芦后,它们在攻击上的优势就被抵消了大半。
无视丧尸那挥舞的爪子,蒋潮的双手牢牢扼住丧尸的脖子——被抓并不可怕,不一定导致感染,而且大家都穿着长袖,除非抓在脸上,否则很难留下伤口。
但被咬一口就说不准了,尖锐的犬齿加上几十公斤的咬合力,他之前手上那块肉就是这么没的。
就在蒋潮使出吃奶的劲,连手臂伤口都再次迸开、快要脱力时,龚礼终于抓到了一个短暂的时机,军刺直接刺穿了丧尸的后颈,使其瘫倒压在蒋潮的身上。
“还能动吗,有没有受其他伤?”龚礼推开已经宕机的丧尸,把四仰八叉喘着气的蒋潮拉了起来。
虽然整个搏杀过程只有短短三五秒钟,但在恐惧、紧张的加持下,他们也消耗掉了非常多的体力。
“伤口好像又开了,妈蛋,又开始流血了。”蒋潮本来就有点发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
之前为了包扎伤口,自己和龚礼的纱布都用完了,现在连止血可能都做不到了。
“撕衣服,用布条扎起来,隔一段时间放一次血,应该不至于坏死。”作为从军队里转业出来的大兵,龚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急救手段还是听过很多的。
似乎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又有几只丧尸从街边向底商靠近了过来,还吸引了附近处于游荡状态的另外几只。
如果再爆发战斗,估计整条街上几十只丧尸会在一两分钟内全部加入战圈。
“你赶紧走吧,我身上有血腥味,它们会一直追过来的。”蒋潮虽然很害怕,但是他还是看清了现实。
两个人一起走,那结果就是都走不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跑!”龚礼掏出腰间挂着的小刀,把它抛向蒋潮的脚边,“赶紧把衣服卸了,用牙咬也得给老子把伤口包扎好,血衣扔在这,我们往回撤,没道理走不掉!”
看着端起军刺冲向丧尸的龚礼,蒋潮抹了抹眼。
没时间浪费,他赶紧用左手捡起小刀,然后抬起脖子,将刃口向外顶在衣服的领口——“滋啦”一声,刀尖直接把衣服划开,接下来是右手袖口。
随着血衣的脱下,纱布下的伤口散发的血腥味又上涨了一个等级。
龚礼此时完全是在超水平发挥,他的背包早就脱下,只带着军刺,通过灵巧的走位不断地攻击最靠近自己的丧尸。
由于多个丧尸攻击起来空档很短,留给龚礼的发力时间不够,他虽然刺中了好几次,但也只是干掉了一只丧尸。
而随着围攻他的丧尸数量达到5只,他那钢丝上的舞步也越来越危险,几秒钟时间内就有好几次险些被抓。
快!快!
蒋潮赶紧用衣服袖子勒紧伤口,但左手不是他的惯用手,而一只手打绳结也是他之前从没尝试过的高难度动作——快半分钟过去了,他却几乎没有进展。
一只丧尸伸出右臂、碰到了龚礼的衣角。好在它的手指合拢前,后者一个委身,就地打滚逃脱了抓捕。
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另一只丧尸已经飞扑了过来,仅以毫厘之差和他错身而过。
根本没时间后怕,龚礼对准身旁擦过的丧尸肩部就是一刺——通过这一滞,他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有了借力点,他的移动暂时中止,后续的两次攻击全都扑了个空。
蒋潮用牙咬住布条,快速绕着右臂打了个圈,然后用力拉紧。忍着痛楚,他飞速地打了一个死结。
整个右前臂因为血液不流通迅速失去了知觉,但蒋潮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小刀就加入战斗。
晚了。
龚礼失去了腾挪空间,被倒在旁边地上的丧尸拽住了左脚,趔趄倒地。
剩下的丧尸完美地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扑了上去——而此时,蒋潮手里只有一把战术小刀,还在二十米外。
就在龚礼将被丧尸吞没时,突击步枪的枪声从拐角外传来。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所有丧尸都出现了短暂的分神。
一道熟悉的黑色刀光跃入眼帘,把跳在半空的四只丧尸撞的一歪。
来人还不及站稳,点射的枪声就适时响起,扬出一片腥风血雨。
“董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