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知晓世界的真相后他觉得这份答案可能会遭致灾难,所以宁愿退出自己曾经呼风唤雨的游戏世界,在这个被全世界所遗忘的乡下角落孤老终生暗中守护自己钟的这个世界?
有可能他运用战场诡术师的智略把未来发生的一切都算尽天机,在不恰当的时机下抹除自己的一切蛰伏起来,像一条毒蛇一样冬眠,等待某一天被自己预先安排好的后手所唤醒进而靠着手中的大机密一统天下?
又或者他在三十年前结实了一些重要的人,比如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曾有过妻子孩子之类的。然后为了让她们能够安然度他选择用自己的记忆来埋葬世界的真相,把什么必将发生的浩劫隐藏到妻女终老,留给后世人去头疼?”
几人当着老昆汀的面讨论他,这当然是曲芸的进一步试探。老人也没有开口质疑,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同时双目透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精光,在跟随着曲芸的思路思考推演着什么。
最终他开口了“小丫头们,我现在相信你们不是之前屡次三番上门找麻烦的那个名为使徒的组织了。如果是他们确信了我没有任何价值,一定会直接把我除掉的。”
“我并不那么认为,只要你还在这里就可以避免另外一些更加麻烦的对手占据这栋房子。不过显然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最基本的一点互相信任,那么你准备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了么?”
尹熙颐怀有一丝期待地问道。毕竟现在几乎走到了死胡同里,而曲芸的状态显然没有留下更多的时间等待。
“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只有,我想我并不是你们口中那个名为‘战场诡术师’的人。”老昆汀苍老的双眼直勾勾盯向曲芸。
曲芸皱眉“你这是想起了什么?”
有着先前被游戏系统干扰记忆的“不被认知的不合理现象”后遗症反应,曲芸确信倔老头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她提及“战场诡术师”这个名字就真能想起什么的。
如果他现在宣称自己想起了什么,那多半就是真的在玩花样了。谁知……
“在我的记忆中,从小到大都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读着最好的学校。即便以现在的年纪,我学习各种东西的能力依旧让年轻人嫉妒。
就像刚才你的一大堆分析推理,艾伦先生显然完全没有跟上你的思路。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官,他这方面的能力显然是要高于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然而我却能始终跟上你的思路,这说明我很聪明,对吗?”
昆汀一字一句地说着,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逻辑。从目光就可以看出一旁的艾伦确实已经有些脱线了,他只是正在本着自己的职责,尽量死记硬背地把房间里的对话记住并带出去而已。当然,这或许也和他刚刚在半夜被叫醒有关。
曲芸微微挑眉,她立即就明白了这位倔老头并不是在炫耀自己智力,而是在说明……
“所以你想说,你能跟上依子的思路,却没有办法想到依子前头,甚至在完全听完依子的推测前这几十年间都没意识到自己上的异样。
所以仅有如此能力的你,不可能是事先预料到三十年后的一切,布下不可破解之局的战场诡术师?”
老昆汀露出了一个有些丑陋的笑容“看,我才说了一半你已经明白了。只有像你这样的妖孽才有可能做到看穿未来的十步百步棋,而你所说的那位几十年前就已经在这里布下后手,隔着时空和你对弈的家伙显然不会比这更弱。
和普通人相比,我或许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但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个‘战场诡术师’。”
“哎……”曲芸叹了口气“或许吧。依子识破了他布下的掩饰,而他则制造了一个让依子不可能破解的局面,算是一比一了。
从游戏脱离的时候是否会影响到自己进化过的大脑,是否会丧失一定的智力。战场诡术师到底是在游戏中进化到算无遗策的程度还是在进入游戏之前已经是一方妖孽,这些说了你也不懂,而事实上依子也不清楚。
不过说实话,现在无论你是不是他,都无所谓了。因为依子原本想要从你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放你在这里,或者你把自己关在这里,都说明秘密还在这栋房子里,在你所不清楚的况下。
剩下的,依子只需要自己把想要的东西找出来就可以了。”
“所以说,归根结底,到底为什么这栋房子有这么重要啊?说实话我连一丝魔法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啊。”康斯妮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大家的目光移向屋主人老昆汀。
“都说过了,我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真像这位小姐所推理的那样,是那个叫什么战场诡术师的家伙或者其它什么深谋远虑的智者在布局。我想他只是看中了我普通人的份,有一点自保的小本领,以及为了守护自己财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倔脾气,”
昆汀耸肩摊手,康斯妮已经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行为模式分析,你肯定懂的对吗?”
“那你怎么解释这东西?”尹熙颐晃了晃手里的机械苍蝇。
“不知道。”老昆汀无所谓地看向别的地方。
“不知道?”尹熙颐抬起一边眉毛。
“几十年前买的东西了,也许是在镇里的五金店,也许是从大庸带回来的纪念品。简而言之,它一直都在我手里,只是那么就之前的事谁会记得?不信的话,我还有它的包装盒!”
“带我们去看看。”曲芸突然发声。
“在那之前,小丫头,你得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待我,以及我的房子!”老昆汀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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