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他们极有可能放过这一场,给蓝枫透露一个假消息,借此以逸待劳让我们凭空困扰担忧,之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但是一件事情让我确定了臧王府肯定等不下去了。
那就是上次游戏结束后,我们去甄辉齐的学校取回了龙女姐姐的龙须笔,顺便抓了一个在双密小区一事曾经一面之缘的使徒的小队长。
结果我们一出来这人就被九州团劫去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人居然之后又被另一拨人从九州的手里救走了。
当然,这也未必就说明对方有着和九州一较高下的实力。只是以子衿妹妹他们的实力,断然不会在大庸的领土上放开手脚一战。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保护龙须笔,所以被对方钻了空子。”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简直具体到了像是亲眼看见一样。”说到这里,一向波澜不惊的梅娴诗也是被吊起了一丝兴趣。以修士的学习能力,她现在白话已经讲得很好了,极少会再冒出文绉绉的词句。
“我在龙须笔上粘了一个微型魔法阵,作用很简单,就是让我可以借它去听。不管我个人对龙女姐姐是如何欣赏,但以我们的立场对于九州不可不防。”
“能瞒过她的眼?”任棉霜此刻是那种比较怯懦的状态,凡事总是往坏了想。她十分清楚龙女霍碧薇是一位远比自家团长更加强大的老牌魔法师。
“当然不能,我做了这点手脚,自然就是要给她看的。那家伙自打元初会起就一直在和我们套近乎,我本是想提醒她一下我们同样是身处拉马克游戏的世界这件残酷的事情……
谁知她的大气还远超我的预计,大大方方把我的魔法阵贴到自己的法师塔里了。结果后面的几天听着她在塔里的行为,硬是被我学去不少东西。”
说到这里,曲芸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还是不要和主人聊她那龙女姐姐的事情吧……”康斯妮撅起小嘴稍有些嫉妒地抱怨着:“话说会去救那个三三的难道不应该是使徒的人吗?和臧王府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本应该只有使徒的人才会去救那个三三。但是在战斗现场,我却听到了另一个仅仅一面之缘就让人难以忘记的家伙和那些面具人埋伏在一起。只是他没有出手。”
“誰?”
“八腕,龙的传人的那个八腕。”
说话间,一行人绕过了几条宫殿回廊,见识到了品种繁多各不重样的站岗动物后,总算是来到了王座大厅。
这动物王国的王座可远没有大庸天宫的那么气派,看起来更像是中世纪早期国王议政用的那种城堡里的石室大厅。
大厅空荡荡的,没有直接透光的窗口。两条火盆里透出的火光把王座大厅照得熠熠生辉。很显然,那不是普通的碳火,否则这么大的厅堂来人连国王的身型都难以看清。
而现在每一个人却都能看清大厅的所有角落。这里除了带领他们进入的龟丞相外,就只有王座上体态肥硕的树懒大王和它身后的两位贴身侍卫。
看着肉坨坨的大树懒,康斯妮不由自主舔了舔嘴角。自打来到这次的游戏世界,她就发现这里的每个动物似乎……血都很甜。
两名侍卫分别人立王座两侧,它们是一只笑猫头鹰和一头披毛犀。看到这场景曲芸是有些震惊的。在表世界,这分别是刚灭绝不久和生活在史前的两种无论如何也无法亲眼得见的动物。
比起黄喉树懒国王,曲芸对这两位的关注还要更多一些。这并非因为她有研究稀有动物的癖好,而是因为始终将注意力集中在法师视角的曲芸隐约意识到这两位的实力非同小可。
就算不及先前在游戏中遇到过的几位明显来自上界的怪物,至少也有夏子衿和李宗那个档次,不可力敌。
“咳,咳咳咳……”
正当此时,王座上的黄喉树懒欲开口说话,结果却发出了一连串的的咳嗽。与它迟缓的动作一致,这咳声也是一声一声隔开极长。若不是能看出这货无比痛苦的模样,还以为它是在装模作样了。
“跪……”
结果咳嗽过后,居然冒出这么一个字。
没有人照办,大多数人反而微微皱起眉头。
无论是出身血族王庭还是修士的世界,以及大多数生在大庸的伙伴,生平经历让她们的内心都是理解认同尊卑贵贱那套理念的。下位者跪拜上位者天经地义。
然而不说她们完全弄不明白的什么“异界贤者”这种名头,就算在表世界她们的身份也是超人。
超人接受别人的跪拜,超人之间可以生死拼杀却绝不会区分地位尊卑;超人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为所欲为的代名词。意见不合,你可以杀死他们,但绝对不能以法规制度道德传统等一切枷锁束缚他们,让他们低头。
这是大多数超人的底线。超人,是不需要跪拜任何人的。
好吧,这古怪的世界不了解超人们的规则倒也可以解释,但就算是大庸那种不知比此处辽阔强盛多少的封建帝国也没有让外国访客跪拜自家皇帝表示臣服的道理啊。
“连我家主人都没让我跪过,凭什么跪你?”康斯妮并非没看出对方的实力深浅,但她还是冷笑着说出口了。
和曲芸在一起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很多原本不知道深浅的事情康斯妮都可以放任自己去不计后果的做。因为她迷信般的信任着,如果事情会超出掌控,主人一定会提前阻止自己。
事实上,在游戏中全神贯注思考应对的时候,曲芸也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而此刻,曲芸并没有对她加以阻拦,只是若有深意地看着王座之上。
“跪!”王座两侧的笑猫头鹰和披毛犀却是异口同声呵斥道,手中的斧枪枪柄齐齐敲击地面以示威吓。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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