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只有乐乐和徐凯风在,没有看见季渊,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点点失落。
看见陶意云,乐乐竟然没有哭也没有闹,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紧紧抱着她,赖在她身上。
孩子年纪小,比较依赖母亲,陶意云愧疚地去摸摸乐乐的头发,给他解释说:“我去做事情了。”
乐乐把头埋在陶意云怀里,一会儿才抬起来,有着婴儿肥的脸圆圆的,很可爱。
小宝贝看着她说:“你以后先跟我说一下。”
陶意云看着自家宝贝小认真的模样,乖乖点头说:“知道啦!”
其实乐乐对陶意云是崇拜的,跟别的小朋友崇拜爸爸一样,他觉自己妈咪超级厉害,并且为此自豪,但是他真的更希望妈咪能多陪他一些……
他很乖的,不说出来,也不吵不闹。
陶意云没有察觉小宝贝的心思,问徐凯风:“对了徐凯风,你怎么在这里?”
徐凯风把视线从电视上移过来看了陶意云一眼,然后瞥一眼乐乐说:“季渊出去了,我照顾他。”
他也不想过来的,放着自己女朋友不陪过来照顾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简直是浪费时间!
“渊渊他去做什么了?”
又一次听见陶意云叫季渊这个幼稚的称呼,徐凯风还是很想笑,“我不知道。”
“去了多久?”
徐凯风觉得这女人问得有点多,但是他还是说了:“两天多了。”
“谢谢你照顾乐乐,现在你可以走了。”
徐凯风心里念着他的女朋友,一听到陶意云的话,马上把电视关了,高兴的跟乐乐和陶意云招招手说:“再见!”
陶意云点点头,带乐乐上楼去睡觉。
乐乐睡着以后,陶意云打了电话给季渊,他没有接。再打了一次,还是不接。
已经打了两次了,电话是不可能再打的,他大概还是不会接,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
虽然季渊出差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但是她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不安稳。
反正在那个密室里面睡了很久,她现在也睡不着,更加没有心情睡觉。
给乐乐留了一个便签条以后,陶意云就跟着手环上面的追踪器去找季渊了。
这地方还是在市内,不过位置很偏僻,在市内还找人照顾乐乐,他都忙得没有时间回家了吗?
以前,她不回家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
她啊,就是可恶无耻!
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就是喜欢季渊,他得让着,谁让他喜欢她的,哼!
因为没有开车,她得打车,开车的师傅是一个女人,陶意云听着声音感觉像曾亚君。
把地址给了曾亚君以后,车子里面就安静下来。
她的手机充电了,不在身上,因为无聊,陶意云去和曾亚君搭讪:“曾亚君,你是开车的吗?”
曾亚君似乎没有想到陶意云会主动说话,也诧异她记得自己的名字,反应了一会儿,她才说:“兼职。”
“哦!”陶意云点头,她也有兼职的,兼职做投资商。
两个都不擅长于聊天,车子里面又安静下来,景物在倒退中,离目的地还有好久。过了半响,曾亚君又出声了:“你……不记恨我吗?”
陶意云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记恨你?”
“上一次害你进局子……”
“不过是协助调查,又不是在里面蹲,况且我能脱身。”陶意云的意思是,曾亚君不算过分,这事情她也没有特意去记。
这个女人的确没有过分,只是故意实话实说而已。
曾亚君诧异的看着一样后镜映出来的陶意云的像,便没有再说话。
陶意云开始了她无聊的聊天模式,问:“你家在那个巷子吗?”
“你看见了。”
“那这是你的车吗?”
“不是,同事的。”
“你的主要职业是什么?”
“……医生。”
听着曾亚君的话,陶意云来了兴趣,问她:“在哪里工作的?什么科室?”
“第二人民医院,骨科。”
……
后来的一段路那些时间,都是陶意云问,曾亚君回答,不过谈到关于医学方面的东西,她就会多几句话。
这样的时间出奇的快过,目的地到了的时候,陶意云自认为已经和曾亚君算是半个朋友了,这人也是搞医这方面的,有种依依相惜的感觉,而且和她越聊越舒服。
虽然因为陶嘉佳死过一次,但是陶意云内心向阳,还是不会害怕交朋友,在这一方面也是很随性,不会畏手畏脚。
最后,陶意云下了车,还高兴地跟曾亚君说:“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见哦!”
曾亚君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开说:“……好。”
看着陶意云走远的背影,曾亚君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这算是朋友了吗?
可是,她们应该是朋友吗?
曾亚君有一个弟弟。
那个小男孩才七岁,前不久被人偷走,之后又莫名其妙回来的时候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看着自己弟弟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曾亚君非常愤怒,花了几年的积蓄去找人查,最后是赵沉青的人查到了,她的弟弟最后接触过的人是陶意云。
曾亚君自然认识她,同是医生,年龄也相近,陶意云的成就让人佩服,也妒忌。
刚知道陶意云的时候,她本来不服气的,毕竟陶意云的老公摆在那儿,是季渊。
可是季渊再有钱也没有办法插足医学界啊,后来她更是多次亲眼看见陶意云和杨景彬去唯安书屋读书,她看见她捧着一本医术一读就是到天黑。
曾亚君也曾经制造过和陶意云的偶遇,也专门跑去大学听了陶意云的课,只不过陶意云没有记得她而已。
她不相信这样好的人,会是一个医学变态,但是她弟弟的身体情况就摆在那儿。
曾亚君心情有点复杂,一向嗜钱如命的她,现在更加是非常缺钱的她,居然目光有点涣散地盯着陶意云的背影,没有急着去工作。
直到陶意云变成了一个点,消失在拐角处,曾亚君才关上车窗,把脑袋靠在软软的驾驶座上,把自己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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