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卡尔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不再与沈祈俢争，而是将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聂南风，“聂南风，还记得我吗？”
说着，卡尔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聂南风的脑门。
小九颤了颤，但是却并没有阻止。
沈祈俢眼睛一眯，几乎是在卡尔掏枪的瞬间，也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卡尔的脑袋。
“卡尔，是要比比谁的子弹快么？”
卡尔冷笑：“用我的命换聂南风的命，我觉得很划算。”
他活着，不就是想要报仇么！
聂南风看了卡尔一眼，若无其事的换了拖鞋，然后拿着蛋糕走了过来。
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后，聂南风目光看向沈祈俢：“没你事了，可以回去了。”
沈祈俢握枪姿势不变，神色却略微有些着急了，“大表哥，你没看到这两人想杀你么？”
聂南风：“滚回去。”
沈祈俢有些委屈，他为什么总是做好事不受待见呢？他命里犯煞不成？
“偏不。”沈祈俢态度强硬。
万一他一放下枪，卡尔就对聂南风开枪怎么办？
所以沈祈俢难得的违抗了一次聂南风的话。
见赶不走沈祈俢，聂南风干脆无视他的存在，然后走到小九不远处站定，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小九。
半晌，聂南风道：“所以，你是故意让我去给你买蛋糕的。”
“是。”小九眼帘微垂，并没有否认。
沉默了一下，聂南风又问：“那……蛋糕你还吃吗！”
小九抿唇，摇了摇头，“不吃了。”
他现在根本无心去管什么蛋糕。
又是一阵沉默。
“我有话问你。”
这次，是小九先出声。
聂南风：“嗯。”
小九：“斯帕克家族还在么。”
聂南风眸光微闪，“不在。”
小九脸色一白，还不等他继续问，聂南风又道：“都死了，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他的语气无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普通平常的事。
卡尔气的全身发抖，他有些目眦欲裂的看向聂南风：“是你杀了我们斯帕克全家，为了斩草除根，你追杀我数年，聂南风，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人渣！！”
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卡尔每每想起自己回家族时，看到的惨烈场景，眼睛都忍不住有些发红。
他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冷血的杀手，可是哪怕再冷血的人，心底也有那一处温暖的地方，而聂南风……毁了他的所有！
聂南风沉默，没有反驳卡尔的话。
小九脸色已经白的吓人，他不相信聂南风会做出这样的事，从来都不相信。
“南风哥哥，告诉我真相。”
只要聂南风说不是他做的，那他就会相信他，哪怕卡尔已经将所有指向聂南风罪行的证据给他看了。
只要聂南风否认，那他就就相信他！
可是，在小九期待的目光下，聂南风只是沉默，就在小九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聂南风开口了：
“我的确一直派人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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