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必奎他妈是不是把他的脑子给丢掉了,然后把胎盘给养大了?居然跟咱们这些玩巷战的祖宗打游击战?这家伙的智商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呀。
实在是太膨胀了,大家给我把彝族叛军给安排了。”
虽然听不懂自己家指挥使大人在嘀咕些什么,但是看着这世子嘲讽的语气,他们还是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哈,就让咱们这群祖宗收拾一下这些叛军孙子,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明的厉害。”
“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叛军哪里来的自信,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沐川手底下这三千人,除了牛二他们都是从乌撒卫城活下来的百战老兵。
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睡觉都是家常便饭,上个厕所的功夫都能偷掉几个哨兵,彝族叛军真的是失了智了。
沐川也不废话,直接对后面的后勤兵和杂役吩咐道:
“把后面的手榴弹都给我搬上来,争取在天黑之前把这里解决了,大家打完了准备吃晚饭啊。”
沐川以为对方会明智的用添油战术在城上和自己打着消耗,或许这样自己一时半会还拿不下雄安城,还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惜对方的大首领吾必奎肯定是脑袋进水了,不然怎么会弄出这样亮瞎眼的操作。
……
接下来的战斗就很简单了,明军先是小心翼翼的封锁了整个雄安府主干道,几百人人手持火铳封锁着一个个大干道的出入口。
剩下的部队全部组织了突击队,反正雄安府的房子就这么多,里面的汉人,要么逃了要么已经被杀了,明军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直接用这一颗颗手榴弹往里面丢着。
“轰隆隆…”
一座大点的宅院内,明军直接往里面丢进了十几颗手榴弹,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披坚执锐的明军冲进了宅院之内,看见还在晃动的人影就是一种乱枪扫射。
直到整个庭院都悄然无息之后,他们才小心翼翼的用刺刀挑死那些伤残的士兵,然后将整个庭院都封存起来。
在被打掉十几个宅院之后,彝族叛军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们好像连现在都不是明军的对手。
有头目呼啸着身边的部众冲出了他们的掩体,迎接他们的是二段式密集的枪林弹雨,数百人的冲锋直接被无情的火铣给打断了。
期间吾必奎又组织了几次数千规模的冲锋,企图打破明军的封锁,就出在被困在房屋内的部下。
可惜明军也是比较黑,直接丢了一排手榴弹,全部撤回了城墙下面。
不信邪的彝族叛军乘胜追击,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发发迫击炮弹,明军的炮营已经将排机炮架上了城头,只要发现彝族叛军有大规模的冲锋举动。
明军就会像兔子一样逃回城墙的庇佑下,毕竟这个没有机枪的时代,人数相差太大的情况下,明军还是有被围攻的危险。
所以他们保险起见还是玩起了这种恶心的防御塔攻势,谁叫这次战斗的指挥官是沐川这个不要脸的大财主。
明军每次都是以两百步的距离清理一片城区,身后的炮营也是不断的向前推进着。
彝族的叛军无论是躲在房屋里面瑟瑟发抖,还是冲上大街给明军来一波真刀真枪的硬干,都是只有一个凄惨的下场。
……
大战持续到天黑,明军的动作才开始慢慢缓慢起来,不过明军在用过晚饭之后,继续朝着内城进发着,仿佛又打算要用一天的时间就解决掉这股叛军。
内城中心处。
吾必奎看着一众声泪俱下的部下,简直是欲哭无泪,人去的少了就是送死。
人去的多了就是对方火炮的活靶子,对方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就将自己人打垮了。
一个断了胳膊的头目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了吾必奎,悲声道:
“首领,咱们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咱们彝族都要完了,给族人留点香火吧。”
吾必奎心中满是苦涩的,看着这个断了条胳膊的男人,这个汉子跟了自己快十年了。
当年去石柱跟着明军一起平叛,这个心腹手下家族中丢了七条儿郎的性命,这汉子愣是没有哭出声来,不曾想今日却崩溃到这个地步,明军居然如此强悍吗?
“退!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剩下两万多人乱糟糟的,已经彻底被明军给咬住,想要退出去谈何容易啊?”
吾必奎知道汉人围三厥一的攻城战术,北面是他们的主攻方向,西城和南城也有明军打进来了。
剩下看似安全的东门,也绝对埋藏着一支伏兵,退了!那就是真的完了。
那条断了胳膊的汉子剩下的一只手拔出了腰中的环首大刀,语气激动的说道:
“大首领就直接从西门跑吧,把咱们族中的精锐部队全带上,我带着剩下的精壮民夫赶往东城。
只要大首领能够杀出去,咱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吾必奎饱含热泪的看着他,悲愤的说道:
“好!好兄弟,事已至此,实在是本首领太无能了,不过你们放心等我东山再起之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这断臂男子哭泣道:“能为主公而死,是属下的福分!”
…………
一刻钟后!
独臂男子接过了大部分彝族军队的指挥权,还让人打扮成为吾必奎的模样,率领几千彝族军队,朝着东边狂奔,吸引明军追击。
而吾必奎打扮成为普通武士的模样,带着几百名心腹,带着一部分劫掠黄金,借着夜色南城狂奔!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能指挥的人也只有这么多了,吾必奎认为能活下多少也只能看天意了。
吾必奎够狠,断臂求生!都快断到胳肢窝了。
…………
看着吾必奎远去的身影。
那个断臂男子艰难的朝着武必奎行了一礼,然后毅然决然的带着本部兵马和彝族精壮转向东城逃窜。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悲伤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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