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还没明白啊,问仙人有何用,咱们现在要自救啊,孙儿原来是旁支,就是抄家也轮不到我,如今可是流放杀头的后果啊。”
贾蔷简直无语了,这位沉迷修道的祖父,一听到这种事,果然想的都是如何成仙,好像其他的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被贾蔷说的醒过味的贾敬,这才记起刚刚的话题,忙坐下问贾蔷,贾蔷把当初在扬州的事说了一遍。
恢复清醒的贾敬毕竟是进士及第的,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沉吟后说:“如海这是让你自污,乖孙儿是想通过科举直接进入朝堂,然后向那位输诚,只是这几个侍姬恐怕不够分量啊。”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良久后贾敬幽幽地说:“蔷哥儿,祖父老了,府里以后就交给你了,什么事都你自己做主吧,不用再问祖父,包括你还要娶一个平妻的事。”
贾蔷愣了愣,狐疑地瞄了贾敬一眼,觉得他不似作伪,试探地问:“祖父是同意孙儿改换门庭,索性不理这事,让那位觉得放心一些。”
“唔,祖父真的老了,想法已跟不上了,既帮不了你,不如放手,至于你如何做,想必有了通盘的考虑。”
“孙儿谢祖父信任,必竭尽全力,让我宁国一脉安然渡过此劫,只是西府那边孙儿辈分小,无法劝说,只能尽力保住家小,不至于让血脉断绝了。”
贾敬叹息一声,说道:“尽力就行,先保存自身才能再言其他,去吧,明日你政叔祖生辰,你去道个贺吧,祖父也该回去修炼了。”
“政老爷生日,不对,元春入主凤藻宫不正是那天吗。”
贾蔷心中一动,原本林如海死了,贾琏要处理完丧事才回来,好像是拖延到九月十月才到京的,如今自己是提前回来的,乡试是八月初,自己到家才九月上旬,看来确实变了许多,自己是不是可以借这机会,去跟皇帝送一把秋天的波菜呢。
贾敬一走,贾蔷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尤氏和秦氏,当然不是为了白日宣~淫,而是跟她们说明天做好进宫的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两女才不管贾蔷怎么知道明日要进宫的,怎么吩咐就怎么做,现在的她们哪里会去质疑爱郎,恋~奸~情深着呢。
自然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节目,满面春风的贾蔷,迈着轻快的步伐吹着口哨走了,尤氏的卧室里婆媳两人已摊成两堆泥。
果然第二天在荣国府,正在欢宴的众人被宫里突然来的旨意惊着了,内堂一片混乱,独有尤氏秦氏不慌不忙,劝慰着老太太也许是好事呢。
到了赖大回来禀报,果然是好事时,内堂众人皆赞叹婆媳两的先见之明,尤氏盈盈笑道;“老祖宗说笑了,哪里是侄孙媳妇先知先觉呢,还不是您那侄重孙儿,昨天就说这几天咱们贾家怕是好事临门了。”
老太太奇道:“珍哥媳妇,蔷哥儿如何知道有好事啊。”
尤氏回答道;“老祖宗,蔷哥儿一回来就去了一趟宫里,说是他姑祖父有什么信交给夏公公,应该是在那听说的吧,只是不确切,他也不敢回老祖宗,只是交代我这继母,真碰上传旨的不要慌,应该就是那好事了。”
这是贾蔷叮嘱尤氏的,确实他去过一趟宫里,那是在折腾完尤氏秦氏之后去的,也确实是林如海有信交给皇帝,贾蔷是不可能入宫的,交给内侍是应有之意。
邢夫人不乐意了,甩甩手绢嫉妒地说:“哟,妹夫这是怎么了,有事代劳干嘛不交给琏儿,那才是亲侄儿啊。”
这话听着让人寒心,尤氏是晚辈,自然不敢说话,但老太太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女婿是进士,是探花郎,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有读书人,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大房媳妇。”
说的邢夫人讪讪的,只能在心里暗骂贾琏不中用,但她也是继母,管不了贾琏,当晚对贾赦抱怨几句,得来的却是贾赦的训斥。
让她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外头男人的事不懂就别瞎掺和,母亲虽然偏心眼,但这话没错,贾家日后在外能够说上话的应该只有贾蔷。
这位不着调的贾大老爷,毕竟是世家子出身,见识过各色人等,对文官集团鄙视武勋深有感触,自然明白这里面的事。
接下来就是连着几天的入宫谢恩,女眷们进的是内宫,见过老太后和皇后,然后才是去凤藻宫见贾元春。
男丁有爵位或官职的自然去向皇帝谢恩,贾蔷是紧随着贾赦的,贾政虽然是员外郎,也是从五品的文官,可毕竟贾家是勋贵,有爵位者要排在前面。
皇帝若有深意地望着贾蔷道:“卿就是宁国一脉的承爵之人吧,年少承爵当好自为之啊,勿忘了祖上这爵位来之不易。”
贾蔷恭敬地叩首道:“臣年少,还望陛下念在先祖与先太祖皇帝手足之情,多加教导才是,臣定不负陛下拳拳之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矣。”
皇帝眼神一闪,嘴角牵动一下,挥挥手道:“去吧,朕记下你的话了。”
贾蔷连忙谢恩退出,贾赦贾政等出来后疑惑地瞅他两眼,并没有问话,想来也想不到贾蔷会投靠新皇,以为就是说说场面话罢了。
回去后就是摆酒庆贺,谁也没提这事,贾家两府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谁还会想起这事,连内府都放松了管束,亲朋故旧来道贺差点把门槛都踩破了,连贾蔷也忘记了接下来的一件大事,这一疏忽还真出事了。
去说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因为和宝玉交情很好,常在一起玩耍,上次贾珍贾蓉去世他也去送葬,到了馒头庵跟小尼姑好上了。
合该有事的是,这次小尼姑私逃进城,跑到秦府私会秦钟,不料被他父亲秦业撞见,赶了出去,气急的秦业觉得儿子不学好,恨恨地揍了他一顿,结果把自己气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