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无禁制,连一个洞名皆无。散花道人才止住护身的仙舟势头,缓缓道:“此间应是正教高人修行之所,刘道兄可是雪山开山大弟子,定然有什么高见。”
刘泉见洞府和所听闻的一点不假,也不见幻影。只是萧清是将手中“宝镜”连连乱照,最后猛然朝前一指,一片清濛濛的光华,罩在了左侧的一片洞壁上,前方立刻泛起一片五行禁制,将宝镜光华挡在。
认出是终南嫡传道法,心头暗奇。乙休素来法宝无多,更不可能数百年前就在此间留藏什么法宝,又设下禁制,多半是和昔年好友一发大师有关。
念头还未转完,就见散花道人将身一纵,在九曲仙舟护身下,化为一叶扁舟朝前面的五行禁制冲去,眨眼就被片片青霞火光一卷,消失在洞壁上。
萧清才好整以暇地对刘泉道:“有人自动替你出力,等下法宝飞出,你只需要留意一件形如玉壶的法宝,其他都让给这热心的李道长全数收去,免得有人说我诳他上当,没气度风范,反落下一个坏名声。”
刘泉笑着道:“好像萧师叔的扫把星名头最为响亮,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师父说了,自从遇到你两兄弟,连叫花子讨饭都变困难了。你现在偏生还要让峨眉弟子去当乞丐,他老人家就索性传喻原来丐帮几位丐仙,将丐帮帮主的位置让给峨眉弟子,这下你心满意足了。”
萧清笑而不语,衣袖一拂,前面正中的钟乳石所化的晶壁屏风从中间分开,露出一间越发宽大的石室。
正对的石壁上有无数贝壳,汇聚成一只孔雀开屏的样式,气势甚是辉煌,在孔雀前正好有一个蒲团,前方还有一个小小的石香炉。
蒲团已经深陷二指,一副残损的样式,应该是此间主人一发大师平日坐关之所。孔雀开屏发出的一片五彩精光,若有若无,朦朦胧胧,好像中间有一圈佛光,若隐若现。才一注目,就消失不见。
萧清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此乃佛门密宗暗藏的孔雀明王大日如来,和禅宗略有不同,但红莲白藕本是一家。
这密宗真传,自己本用之不着,但恰好拜谒了佛母孔雀明王菩萨法身宝相,又见我佛金轮化身,自然明白他一念生因,欲摆脱佛门禅宗因果,结果反着相,惹来还报,连密宗之事也要管上一管。
这真是自作自受!
尤其他已见密宗金轮真义,再学入门心诀,恰好补全,想不学都不成了。
我就知道,在紫虚仙府七宝禅林见到菩萨化身,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无意入佛门,却两门真传在头上。不昧因果,这四字可不是说说。幸好没有认为不沾因果,不然早就坠入地狱,转世重修。
老天爷也太奇怪了,他就是知道真传背后的分量,想解脱却越陷越深。而无数参枯禅的苗僧番人……
才想到这里,突然触动灵机,知道这密宗印诀真传,正是哈哈那苗僧的对头克星,本来法力就略胜三分,再悟出玄妙精微,明日之厄已是迎刃而解。
怪不得自己心动,知晓这天山之行,看似闲棋,其实却关系重要。
萧清道行法力,早臻上乘,再兼屡有奇遇,当世不做第二人之想。此时明白因果,早了悟于心,此时抬眼一望,就知晓心法所在,心头才知道密宗法术,别有微妙。尤其降魔宝相,更是佛门诸宗之最。
此时暗运佛门大金刚心法,立刻见到孔雀翎羽后暗藏的法相,正是密宗的根本手印和轮脉。一位若隐若现的身影,盘膝端坐,暗捏不动根本手印,丹田脐轮现出一圈金光。正是密宗根本心法所在。
休说是他这样道行法力的佛门罗汉一流人物,就算是初学道的佛门弟子,循序渐进,也可摆脱生死轮回,就算其他有道行的仙人,也可以触类旁通,领悟出无数好处。
目光一转,佛相立刻随着心意变化了姿势。这次是是长身直立,左手指天,右手印地,正现出大无畏手印。头顶现出一圈红光火焰。
一下心有感触,轻轻一哼。
声如洪钟大吕,一下震得身边的刘泉猛然一跳,身体更是身不由己地朝空中笔直射出,就在要撞到头顶石间,才会意过意,轻轻一伸手,朝洞壁一按,只见手掌一下入石尺许,才将身体的这一跳势头阻止。
心头奇怪,知道若是萧清故意整治他,却不屑用这样的法子。何况,那一丝低哼,自己听得心旷神怡,觉得只有这重重一跳,才能表达这愉悦欣喜之色。
真是古怪了。
身影一晃,犹如羽毛般地落在萧清身边,惊声道:“萧师叔,你呆呆盯着那孔雀,难道那里还有什么玄虚不成?”
更心知肚明,以萧师叔的法力神通,见识眼力,岂会不知道这幅孔雀来时密宗饰图。昔年青螺谷几个番僧所建的宫殿中就有不少,后来被全数被恩师移在山外,供藏人番僧过来朝拜,而仙府也被悬崖山峦所阻,常人无法过去。
萧清指着前方的图像,笑着道:“此间有一发禅师所留密宗秘法,只是残缺不全,仅有有入门的大日孔雀十二手印。本来是禅师无意得来,又与自家禅宗心法略有不同,又不忍这密宗佛法失传,才以佛法留在此间。恰好和我有缘,替我补漏上大日如来降魔秘法的入门部分。”
刘泉嘴巴涨了一张,最后索性实话实说,不然以萧师叔的神通法力,也瞒他不过。“萧师叔什么时候精通密宗印法?难道是另有遇合不成?”
萧清哈哈一笑,指着此地,对他道:“你前世胞妹,与你渊源牵扯多世。今生尚在旁门,与你为难多次,改日再寻你不是,你见她引来此间,我禁制发生妙用,将她困住此地十九年,悟彻此间佛法。替我教外另传密宗佛法,他日自然有好处,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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