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涵在电话那头奚落一句,“哟,这才几分钟不见就这么体贴了?”
郭辉假装没听出来内里的酸味,“这是基本的礼仪好不好,你飞回去的时候,我不也是打电话了?”
“算你有良心,说吧,给妙妙准备的啥曲子?”
“我现在说你又看不到,谱子都给妙妙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哼,吊我胃口!”
“有个事儿,又得麻烦你了!”
“说吧,姐姐今天高兴,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
这么赤裸裸的撩吗?郭辉打了个冷颤,仿佛命根被抓住,忙说,“稍等一下,电话别挂哈,我给车载电话打开!”
过了不大一会儿,听见郭辉的声音传过来,声音似乎变的有点飘忽不定了,应该是距离话筒有点远的缘故吧,“喂喂,能听到不能?”
“能,吵死了快。”
“是这样的,有一首新歌,还得让你编个曲,钢琴部分我录好了,让妙妙给你带过去了,你试着听一下吧!也是英文歌,letitgo!”
“哦?不是lethergo么?话说,你写这首歌什么意思啊?让谁go呢?初恋?”
“我说诗诗,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八卦啊,咋今天变身娱乐记者了?”
“你才娱乐记者呢,就是感觉特不理解,你写的歌词里,只有在放手时才知那是真爱?还有,只有在让她走之后才知那是真爱?那个她是谁啊?”
“我如果要说,她是我的高中生活,你信不?”
“不信,除非高中生活有一个你爱的人?”
“呵呵,我能不说吗?”
“被说到痛处了?”
“是啊是啊,啊,我的心好痛,快来救救我吧!”郭辉突然搞怪起来。
“郭辉,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说正经的呢!”
“有时候想想,你歌里面唱的的那个她是她就好了?”
“什么她她的啊?塔塔木门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电话传来一阵沉默,“说点开心的吧!我在高速上嘢,万一心情一不好,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撞哪儿了不亏死了?”
“快说呸呸呸,洛城地邪,别瞎说!”
“我在新城高速上呢,还没到洛城呢,不怕!”
“快说!”
“呸呸呸!”
“你呸谁呢?”
“你不是让我呸呸呸的吗?”
“那你也别那么大声啊!”
“乖,我这可是免提啊,在车里啥声音都能听的见啊!”这经典的一个乖字脱口而出,不会造成啥误解吧!
“好吧,原谅你了!”
“这么好哄啊?”
“切,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心情好?说来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不说!”
“那你说个心情不好的,让我乐呵乐呵?”
“滚蛋,调戏姐姐还上瘾了!”
“有么?”
“没有么?”
“打住啊,再说下去成单曲循环了,就当我发骚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嗯,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骚气十足!”
“喂,别玩火啊!”
“是你在玩火好不好?”
“问你个问题哈?”
“嗯!”
“你家里人知道你有梦游的毛病吗?”
“你才梦游呢!”
嘟嘟嘟。。。
电话怎么断了,郭辉寻思着,难道是信号不好啊?瞄了一眼手机,不对啊,信号是满格的。
算了,这年头能有个信号已经非常不错了,等到洛城再打吧!
给车载CD打开,李斯特的《钟》,李芸迪曾经拍过一首MV,MV讲的是把妹高手芸迪教授在自家豪华的客厅不开灯借着昏暗的夜色撸钟来勾搭隔壁妹纸的故事。撸到高.潮部分,妹纸终于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遥望教授奋力狂撸。一曲结束,教授走向窗台调戏妹纸。后面剧情请自行脑补。
郭辉从此相信弹好钟可以约到妹纸的神话,以前是没那条件,现在有了,不学太浪费了。
东西方对于古典音乐理解上的本质差距来源于文化本身的差异,国人是不是能真的弄懂西方的古典音乐,有时真的需要打一个问号。
因为古典音乐是门语言,真正懂这门语言的人很少,如果只是知道这个声音,这个技术怎么样,就好像你听到一句英语,你反复去学就说出来了,但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这也是国人讲英语总是觉得少那么一点味道的原因,同样,国语也是一样,国人看到哪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讲汉语讲的很溜觉得很稀罕的原因一样。
古典音乐是一模一样的。
很多人把音复制出来了,但他们完全不懂这门语言的功用,也不知道它背后诉说的是什么。
但是郭辉真的懂,手机上存的那么多的小说和音乐都变成代码印入脑海,联想一下李斯特的生平,所处的年代,深深的代入进去,就当自己是李斯特就行了。这首《钟》也是,代入进芸迪大师,把妹嘛,这个郭辉这个更拿手。
《thebeginning》更是如此,原作流浪汉莱恩把自己对妻女所有的爱全部化成每一个音符,郭辉听后几度落泪。
另外,在同一场古典音乐会中,西方观众与国人观众需求的东西更是有所不同。
这种不同来自于观众的耳朵,演奏会结束,随便去采访一个喜欢古典音乐的人,你问他这场音乐会好不好,他说好,好在哪里,国人和西方人对于‘好在哪里’的答案往往是完全不同的。
听音乐方式的差异,便是文化上的差异。西方人能真正理解这门语言,来自于文化的浸淫,就像国人听京剧、民歌,拥有从小耳濡目染的氛围,就像你完全是泡在里面长大的,因此你理所当然懂这个文化,跟你试图要去学别人的文化,自然是不一样的。
将《钟》设置成单曲回放模式,听了一路,平安到家。没有导航,一路全靠路牌,好在这条路也跑了不少趟了,熟门熟路的。
快进市区的时候,郭辉接到李诗涵打来的电话,“已经接上李妙彤了,正在公交车上看你写的钢琴曲,我也要,勉为其难,给我写个李诗涵的春天就行!”
就听李妙彤在那边咯咯笑,“诗诗姐,你也思春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