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道人。
只见他一改先前只是防御躲避的架势,面对两个手持匕首的汉子,毫无惧色,闪耀腾跃,挥拳踢腿和这个持刀汉子斗在了一起。
很快就听到那个叫王天棒的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还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儿,手中的匕首也脱手而去。原来他竟然被怒道人一脚踢飞了手中的匕首,还被怒道人一拳捣中腰部。
那个张幺鸡一看情况不妙,一边挥刀和怒道人继续搏杀,一边吹起了口哨。他已经知道今天碰上了硬点子,凭自己两个的能力是解决不了面前这个有些疯狂的道人的。
王天棒在地上滚了两下,捂着腰又站了起来,同时又从腰里抽出了一把匕首,也用口哨声回应了那个张幺鸡。
怒道人毕竟长期都待在老君洞里,还是少了一些江湖经验,虽然知道这两个人吹口哨肯定有些古怪,不过他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他们意欲如何?
这时,就见这两个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吼着,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同时向怒道人一阵狂砍。同时,那个叫张幺鸡的人,从腰里掏出一个圆形黑不溜秋的东西来,对怒道人大吼一声道:“你去死吧!”说完就将那东西向怒道人扔了过来。
怒道人虽然天性狂躁,但是在与人交手的时候,他还是很细心的。这时他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向他扔了过来,他心中暗道:不好,有暗器。只好停止了攻势,赶紧闪避在一边,还急忙往后连退了几步。
怒道人虽然没有在江湖上闯荡过,但是少年时候也听说书先生讲过,闯荡江湖的大侠和贼人交手的时候,那些贼人往往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所以他还是颇为小心的。
不过,这个圆形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滚着一边之后,并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出气发光,静静的躺在院子里的地上。
怒道人虽然并没有在外面行走,但是随着中日战争的影响,他也是知道有个叫手榴弹的玩意儿的,在他的眼里,这个圆形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就应该是那个东西。
所以他没有敢轻举妄动,赶紧躲到了后院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等了一会儿,他见那个东西没有动静,再抬头寻找那两个人时,才发现这两个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怒道人有些懊丧的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怎么看着那圆形的黑不溜秋的东西都不顺眼,他心头一生气,走上前去飞起一脚将那个玩意儿踢到了后山山涧之中,不过他也没有听到有爆炸之声响起,就像是踢了一块石头下去……
◇◇◇
说道这里,怒道人还笑着对林寒说道:“林道友,你说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手榴弹?怎么都没个响声啊!”
林寒愣了一下,只好笑着说道:“道兄,听你说那样子倒是很像,不过为什么没有爆炸,这就不知道了,估计是个哑弹吧!”
“鸭蛋?”怒道人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鸭蛋,那个头比鸭蛋大一些,颜色有些像皮蛋,不过是圆圆的,鸭蛋皮蛋都没有这么圆!”
林寒强忍住了笑,没有继续和他争论鸭蛋和皮蛋的问题,而是问道:“请问道兄,那个牛皮纸的信封现在何处,那是我朋友留下的书信。”
怒道人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原来你们来取的就是那个信封啊,还好被我遇上了,不然就被那两个毛贼盗走了!”
林寒笑着对他说道:“多谢道兄及时出手,才免得此信落入贼人手中。”
怒道人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要说两个小毛贼,就是再来两个,在我怒道爷的手下也讨不了好!”随即他又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要不是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绝对不让他们跑掉的。”
林寒知道怒道人性情就是这样,所以也没有着急,反而对他大夸特夸了几句,说得怒道人笑得合不拢嘴。
怒道人笑过之后这才对林寒说道:“林道友,那封信现在掌教师叔那里,你和我一起去取吧!”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宝驹和小慧,听到怒道人说这东西并没有被盗走,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心了些。
林寒也笑着对怒道人说道:“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去拜访天一道长了,正好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
◇◇◇
天一道长在“老君洞”的茶舍热情的接待了林寒几人。
当他听明白林寒的来由之后,又仔细询问了怒道人一些具体的情况,而且也还核实了那个位于“三清殿”后院岩壁之上的神龛,确实是何明辉所捐建,而且面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正是何明辉的遗孀之后,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当着林寒的面交给了小慧,对她施礼说道:“这位女施主,这就是原放于神龛中的那封书信,此信并未曾被人打开过,现在我原封奉还。”
小慧赶紧双手接过了信封,还礼谢道:“多谢掌教大师。”
林寒见事已完成,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再打开信封细看,就和天一道长简单交流几句之后,起身告辞。
天一道长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早已不是原来初见时的那个人了,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之后,也没有挽留,就起身送客了。
林寒知道现在并不是客套的时候,所以和天一道长和怒道人告辞之后,就带着马宝驹和小慧匆匆离开了“老君洞”。
一路上,小慧手中都紧紧的捏着这个牛皮纸信封,生怕一不小心遗失了,这可是她爱人的最后遗言,想到这些,她只是默默的暗自落泪。
◇◇◇
林寒、马宝驹和小慧坐在黄桷垭的小院堂屋里。
他们静静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信封,大家都有些沉默了起来。
后来,还是林寒对小慧说道:“小慧啊,这是何先生留下的,还是由你先打开看看吧!看看何先生说了些什么?”
小慧点了点头,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信封,然后轻轻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拿出两张白白的信签纸。
映入她眼帘的依然是她熟悉的,何明辉那一手飘逸的毛笔行楷手书。
小慧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在心里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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