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衬衣的哈斯朗曼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健硕充满诱惑的身体,脖子上搭着根白色毛巾,赤色的头发往下滴着水珠,划过脖颈隐入胸膛。
“怎么了,贝诺?”哈斯朗曼询问着。
贝诺举起手中的果子,“爸爸,你看这是草莓,新型水果,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哈斯朗曼也不怀疑,向贝诺走过来,拿起毛巾撸掉头发的水珠再挂到脖子上,接住贝诺手中的水果,在手中端详。
红色的果肉点缀着芝麻大小的麻点,翠绿的果托,散发着清冽好闻的清香。
哈斯朗曼咬一口果肉,清甜却不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流转,细细感知好像有一丝舒服的气息下肚。
贝诺仰头看着父亲,嗓子滑动,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爸爸,还有,给你,我还有。”
“嗯,”哈斯朗曼本该留给女儿吃,可是他也控制不住拒绝这好吃的滋味,听到贝诺还有,直接接住她手里的果实。
吃完了果实,鼻尖似乎还留存着那股好闻的果香,经久不散。
看到爸爸贪吃的样子,贝诺捂嘴偷笑一下。
哈斯朗曼和贝诺有默契的忽略安若素本身的来源,一个除了大小之外跟人类没有区别的高级娃娃,本身就很是珍贵。
还有能听懂人类说话、与人类简单沟通的大狗,还专门守护这个娃娃。
神秘的能光合作用,能吃东西分析味道的娃娃,消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发现,还有其他未知的能力。
说不定拥有他们的背后的主人的背景强大。
哈斯朗曼原本的打算就是能避则避,贝诺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慢慢相处中,他们都把乖巧可爱的狗子和娃娃当成了家人。
“汪!”微狗跑出房间冲他俩叫一声,头上站着安若素抱着个大草莓,萌宠娃娃组合。
微微慢慢走过去围着哈斯朗曼打转,安若素乘机跳到贝诺的轮椅背上。
这个时间是狗子的遛狗时间,在穿越之前就是,到了星际后,微狗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自从出了空间,天天缠着哈斯朗曼出去溜达一圈。
“好好,你等等,我等会儿带你出去。”哈斯朗曼摸摸微狗的头,转回了房间。
再次出来的哈斯朗曼身穿另一件洗的泛黄的白衬衣,脚上穿的是一件有破洞又手工缝合的破洞裤,裤脚都起了毛边,脚下的鞋都开了胶,走路发出拖沓的声音。
“汪!”微狗冲着哈斯朗曼催促着,脑海跟安若素说,“主人我出去溜达了啊,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哈斯朗曼出门又恢复到微驼着背的模样。
“哈斯朗曼又遛狗啊。”
哈斯朗曼抬头看着路过的街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是啊。”
街坊看哈斯朗曼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样子,心里暗恼,却笑着舔着脸问,“这狗真漂亮,哈斯朗曼你那做事的主人家还有没有宠物溜啊?”
就差说把这份工作直接给她了。
“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到有类似的工作啊?”街坊看到洁白威风的微狗实在是眼馋,又能“拥有”宠物,又能拿钱。
哈斯朗曼木楞楞的说,“没有。”
“你,那个朗曼啊,你要是还接到这种任务的话,记得介绍介绍我啊......”说着想拍拍哈斯朗曼的肩。
“唔...”微狗前肢微弯,冲着街坊发出威胁的叫声。
街坊脸色白了白,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
“汪,汪”微狗作势冲向前要咬人,哈斯朗曼也作势拉不住微狗的样子。
街坊吓得转身逃跑,风中还传来街坊害怕怒吼的余音,“哈斯朗曼,你不看好狗,咬伤了人,迟早会出大事!”
贫民区被狗咬伤,或者是其他受伤都很严重,贫民没有足够的资金是进不了医院,严重的伤得不到救治很容易导致死亡。
他们现在住的好房子,其实是政府力求星球干净整洁才出资修建的。
哈斯朗曼也是宠微狗到了极致,偶尔挤出时间避着人群带着微狗去到河流上游,为微狗捕捉可食用性动物。
是的,亲自捕捉,河流上流是原始森林,危险重重,哈斯朗曼只叫狗子在森林外等待。
微狗暴露火系异能后,哈斯朗曼看出狗子的使用异能不熟练,在森林深处清理一片安全地带供微微在里面练习。
狗子回来告诉安若素哈斯朗曼是金系异能,等级还不低,安若素精神力没感到任何波动,看来哈斯朗曼身上还带有能够隐匿异能的东西。
哈斯朗曼捉到的动物都让微狗咬掉他造成的利刃痕迹才带回家。
看着哈斯朗曼带着微狗出门,安若素看着贝诺的腿问了她很早就想问的问题:“贝诺,你爸爸有没有带你去医院去看腿?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啊?”
其实贝诺的脚的伤势她都了解了的,但还是要问问。
听到问题,贝诺的身体僵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她又放松下来,低着头在安若素看不见的眼里划过悲伤和恨意。
“去过呢,”声音平静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站起来。”
说是百分之八十,其实也是百分百了,只是医生的职业问题,不敢打包票,就是百分之两百也要说百分之八十。
“哈斯朗曼为什么不带你去呀?贝诺不想站起来吗?”安若素将嗓音染上精神力,说出来的话带着循循诱惑。
似乎有了诱导也似乎是有了倾诉的对象,贝诺说,“那是他们拿了爸爸的钱!”手紧紧地抓着。
带着恨意说:“因为他们,不管爸爸做什么事情都受到打压,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最后在他们的干涉下爸爸也只能得到一小部分的钱财。”
“爸爸也不敢太频繁的打猎,怕那些人把森林封掉,从而失去我们的一项钱财包括吃食的进项。”
怪不得哈斯朗曼那么熟练的进入森林。
贝诺继续说道:“爸爸只有每天辛苦的去做危险的矿工,还有打零散的临时工才能维持我们生活的来源。”
安若素看见贝诺手抬起了一下,估计是在擦泪水。
贝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恨意,“然后,他们趁我放学路上,缠住爸爸不去接我,打断了我的腿,最后学校还开除了我。”
“我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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