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很认真的画,比一般字画铺卖的还要好呢。”
太爷爷的弟弟应东是知名国画大师,最擅长是花鸟鱼虫。
脑子还没糊涂的时候经常指点她绘画,不过她年纪还小,阅历浅显,远没有形成自己的绘画风格。
一总都是模仿他的,连落款处的签名都是。
没想到会被萧清儒认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她已经豁出去了!
一直维持着原主留给别人的印象,只会让那些阿猫阿狗的来自己跟前显摆膈应自己,她再也不要这么憋屈了。
做回自己的感觉!真爽!
“夸你一句,你尾巴要翘到天上了。”老太太笑着叱道。
“……”
一早上应绾绾就在亲戚们跟前出尽了风头,先前还准备看应绾绾笑话的一众亲朋好友,此时改变了态度,恭维起萧清儒和于淑慧来。
弄萧清儒和于淑慧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应绾绾了。
他们丢脸,是因为她,得到赞美和奉承,又是因为她。
而苏秀芸,几次交手都没能在应绾绾身上讨到一点儿好处,不免让她感到一丝挫败。
她连一个人格分裂症都对付不了,更遑论同对方争萧南风了。
瞥见应绾绾上楼,抬腿跟了上去。
应绾绾背着门,面对镜子扭脖子左照右照。
伸手对镜子扭曲脸部肌肉,做脸部体操。
透过镜面反射,看到身后苏秀芸的身影,惊呼一声,捂着胸口,“妈耶!你走路都没声的啊?进屋不知道敲个门吗?真没礼貌!”讥讽。
四下无人,苏秀芸声线冷了不少,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
“应绾绾喽。”对于苏秀芸的问题,应绾绾心里是十分惊讶的,但表情,却是面淡如菊。
“你不是!”她语气坚定。
“我不是你是啊?”应绾绾横了她一眼,手抹上贝壳油互相搓。
苏秀芸盯着她,神态冷傲,“你有精神病史,人格分裂出了另外一个自己,对吗?”
应绾绾:“……”
“你才有精神病史呢,你全家都有精神病史!”
“哼!你别嘚瑟,你现在的人格只是疯丫众多独立人格中的一个而已,不知道自己有神经病正常,但你消失却是迟早的事。”
应绾绾懒得继续听她普及知识,哦了一声,“你说完了吗?我要下去陪爷爷奶奶了,家里人来人往的,回头少了东西还不好张扬,我准备锁门。”
几步走到门口,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秀芸。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的,竟然能把她往人格分裂症上面想。
不过,她会消失吗?内心稍显惊慌焦虑。
苏秀芸步伐姗姗的走出来,凝了她一眼,下楼。
应绾绾两下锁好房门,瞄了一眼四周,跟在苏秀芸身后,弯下腰悄悄地脱了鞋,从苏秀芸背后飞快的给了她一脚,踹得她一个趔趄。
尖叫声压住楼下的嘈杂,应绾绾赶紧套上鞋子,看着躺在楼梯半妖蜷缩身体的苏秀芸。
蹬蹬蹬!故意使劲跺着楼梯下楼,大声呼救,“秀芸姐,救命啊,秀芸姐摔下楼梯了。”半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抱腿哼哼唧唧的样子,一阵痛快!她假惺惺,“秀芸姐,你咋样啊?”
萧家的两层楼房不高,楼梯坡度不陡,人摔下去,轻则崴脚,重一点磕破脑袋,看苏秀芸的这个反应,显然只是崴了一下脚。
这贱人!皮真厚实。
苏秀芸也不是吃素的,看大家围上了楼梯口,她指着应绾绾,“是她推我的。”
没等大家说话。
应绾绾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戏精附体般一脸不可置信,装作被吓坏的模样,眼泪哗哗地冒出眼眶,“秀芸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呢?你自己穿了高跟鞋下楼崴到了,反倒怪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打从你来这儿,就有意无意的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苏卫兵和方大兰脚步匆匆上来,瞪了眼应绾绾,“我姑娘还能冤枉你不成?”
“我的确没有推她。”应绾绾面上十分的委屈。
老太太扶着楼梯扶手,仰头朝苏秀芸望,“秀芸啊,真是绾绾推的你啊?”
苏秀芸情绪很激动,幸好她穿的厚,不然非摔伤不可,“萧奶奶,楼上就我和绾绾妹子两个人,难不成是我自己摔的啊?“
老太太这会儿完全站在应绾绾这边,“我没看见,不好判断是不是绾绾推了你,不过你昨天早上,上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是绾绾拉了你一把,街坊邻居们都可以作证。”
音落,不少大婶大妈们跟上附和。
昨天给苏秀芸介绍对象的中年大妈,心里一直膈应苏秀芸拒绝和她儿子处对象的事,此时正好逮到机会编排她,“秀芸啊,你穿高跟鞋,就不要往高地方爬了,看吧,磕着了还冤枉人家。”
应绾绾忙点头,“的确冤枉我了,我没推她,她离我远着呢。”
苏秀芸仔细回想,她是后腰受力,她走在应绾绾前面,按照应绾绾的身高,她的受力点是不会那么低的。
这村姑是抬脚踹她的?
“你没推,那就是抬脚踹了,爹,您看我背上有没有鞋印子。”
苏卫兵一听,视线转到苏秀芸的后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不免有些臊得慌,“秀芸啊,你是不是错怪南风媳妇啦,?”
“我......我.......我是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下的。”苏秀芸支支吾吾,很不甘心的咽下一口闷气,这个村妇,是脱了鞋踹她的?她真是小瞧了这村姑!
“.......”
几场闹剧下来,令老太太对苏秀芸以往积累的好感度呈滑坡式。
萧南琳跟着萧清儒和于淑慧身旁观望,庆幸自己没有替苏秀芸说话,要不然又得挨爹妈一顿训。
应绾绾撇清了自己,唇瓣掀起一抹弧度,自以为是的蠢货!这才是刚开始,下次如果还有机会,她就不仅仅是踹一脚这么简单了!
时间接近正午,消失了一早上的萧南风和萧清君回来了,车子停下后,后车座下来两个男人,都带着眼睛,文质彬彬的。
几人身后还跟着一帮穿着戏服,化了大白脸的戏班子。
一众亲戚落座后,萧南风坐到了应绾绾旁边,“你消失了一晌午是去请戏班子了?”
“不是,一早请好了,路上刚好遇上他们赶场。”
“那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她忽闪着大眼睛问。
“你在关心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