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骆绍辉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抢进屋里噗通跪在骆振天身前,先是给老爷子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搂着老爷子的腿放声大哭。骆绍兰也跪下了,把脸贴在老父亲的手上,早已泣不成声,骆振天一手搂过一个,也是老泪纵横。
他一辈子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谁想到竟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令人唏嘘。他是国家的擎天白玉柱,跨海紫金梁,在人前始终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有我骆振天顶着的英雄豪迈。可是多少个午夜梦中,老伴儿和儿子们的笑脸是那么清晰真实,等他信以为真睁开眼,美梦就碎了,只有一个泛黄的旧相册,记录着曾经的幸福时光。
现在好了,女儿恢复健康,小儿子失而复得,虽然大儿子和儿媳走的早,但是闻远有福气,找了个好媳妇儿。骆老爷子心里明镜儿似的,如果没有青山,两年前骆闻远中眼蛊之后骆家就该散了,后来这些幸福美满的好日子,都是托了青山的福。
爷仨抱在一起哭了半天,终于发泄够了,骆振天接过闻远递过来的毛巾擦擦脸,对骆绍兰说:“绍兰啊,快别跪着了,地上凉,小心膝盖疼——!绍辉你也起来说话——!”
青山拉着骆绍兰的胳膊,把她架起来,顺势扶到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上,骆绍辉坐在骆振天另一边,骆闻远又搬了两把椅子,给青山和自己。
一家人在北厢房里围坐一圈,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给骆振天讲述骆绍辉“传奇”般的经历,听得老头子一会儿扼腕叹息,一会儿横眉冷对,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破口大骂,脸上表情风云变幻,比看谍战电影还要牵动人心。
骆家这边欢声笑语,热闹团聚,可是世上有人欢笑就有人悲伤,在与华夏一衣带水之国的某个宅邸里,却有件棘手的闹心事儿。
事情还要从一年半以前说起,当年在展家跨年宴会上,侯耀祖和阿部冈门使坏,给银耳喷兽药,结果被青山及时赶到拦了下来,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来侯耀祖跟他爹侯宗延登门重金求诊,这才让青山给他除去身体里的牛毛细针,而阿部冈门则回了日本,跟侯耀祖也断了联系,再无音信。
其实阿部冈门回国之后根本就没有像侯耀祖估计的那样去医院就诊,因为他本来那方面就有毛病,大赫里的牛毛针正好对症,着实让他高兴了一段时间。
可惜好景不长,阿部冈门从半年前开始,身体就出现高度透支的状态,体重断崖式下降,无论吃多少营养品都补不回来,脸色蜡黄,浑身燥热,容易疲惫,后来甚至连走路都气喘吁吁,一百多米的距离要分三次才能走完。
阿部冈门多次去东大医科大学就诊,专家都查不出原因,只能开些无关痛痒的营养液给他,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阿部冈门虽然纨绔愚钝,不得他父亲的宠信,但好歹是阿部家族的直系血脉,无奈之下,阿部纯——阿部冈门的父亲,阿部家族的现任族长,只得亲自带着小儿子,求见阿部家大长老——阿部角一,求大长老能给儿子指条活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