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据说当年天安用的都是伯格曼左轮,的确会出现走火的情况。出事那天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对方帮派身上,谁也没注意自己人有什么异常,没有证据,长老会也拿郎宁启没办法。只让那个小弟给我老爸下跪道歉,自废一手,赔了一笔钱,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老爸派人去找那个小弟,想问清楚当天发生的事,结果发现那人早就死在家里,死因是吸毒过量!但是据天安里和那人熟识的兄弟说,那人从来不碰毒品,要说不是老土狼杀人灭口,鬼都不信!”
青山只知道展鲲鹏的膝盖是械斗中伤的,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四人顺着鹅卵石小路来到中厅,中厅地面铺的是明亮的乳白色大理石,光滑如镜,更显得中厅宽敞明亮。
屋顶是一个巨大的垂钻水晶吊灯,厅里的家具都是仿古中式特色,中厅靠左侧的位置摆了一套黄花梨圈椅。
这套椅子经过鉴定是古董,保存完好,用料考究,做工复杂精细,椅背和扶手上雕龙画凤,很可能是从皇室中流出的御用之物,如果被拿到拍卖会上,一定会被炒出天价。
靠南边的一张圈椅上坐着个人,正在喝茶。
这人看起来比展鲲鹏小几岁,身材精瘦,穿着团花寿字纹藏青色唐装,一头油光锃亮的黑发往后梳成背头,不知是染的还是本来如此。
面白长脸,三白吊睛眼,眉头逆生,眉心之间还有一道竖纹,看面向就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之人。
老者下首位置,坐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和他有七八分相像,一样的三白吊睛眼,是郎宁启最小的儿子,郎文哲。
展鲲鹏远远看见郎宁启那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心里莫名就有三分火气,冷冷哼了一声,带着青山和展锋来到会客区。
展鲲鹏是主人,自然要坐在上首主位,仅次于主位的圈椅是青山的位置,展锋坐在青山下首。
等三人落座,桃姐给他们奉上香茗,展鲲鹏知道青山爱喝龙井,所以现在展家连待客用的茶水都换成这种味道清甜,豆香浓郁的绿茶。
展锋简单地喊了一声“启叔”算打过招呼,郎宁启到底是天安的长老,和展鲲鹏同辈,展锋再恨他也不能失了礼数,落人话柄。
郎宁启把盖碗轻轻放下,仿佛没听见一样,看都没看展锋,倒是他身边的郎文哲笑着对展锋点点头,又热情地跟展鲲鹏寒暄:
“展伯父,许久没见,想不到您比以前更精神了,真是容光焕发!”
展鲲鹏垂着眼,爱答不理的“哼”了一声。
老展心里有气:老土狼你个死扑街,你不给我儿子面子,我也不搭理你儿子,看谁厉害!
“老土狼,你怎么有空来拜访我?”
郎宁启和展鲲鹏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经常在堂会上破口对骂,大打出手。后来两人都成为天安的高层,为了天安的利益和稳定,就算是演戏,表面上也要过得去,不好闹得太僵,实际内心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十几天前,郎宁启听说展鲲鹏感染了烈性传染病,已经送到重症病房抢救,高兴的在家里摆了三天酒。
可惜当时局势混乱,郎宁启怕自己也被传染上,就没去医院看老展的笑话。
哪知道这场瘟疫来的快,去的更快,短短十天时间就销声匿迹,病人陆续好转出院,而展鲲鹏早就回了太平山顶别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