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早就集结好三千军马,先冲着南阳郡奔去。
曹昂诏令一出,底层民众自然喜不自胜,这几日走路腰板都感觉直了一些。
那些地主也不敢天天去找那些小吏的麻烦,找一次耍耍横表明态度就行了,更多的还是欺负那些住在他们附近的贫民,“尔等到死也是泥腿子,十代也抬不起头来的泥腿子,妄想种我的地?呸!”甚至还会让恶奴上去抽打。
魏延要杀的,就是这等鱼肉乡里的狗贼。
从襄阳出发,先往南郡去,哒哒的马蹄声惊扰了襄阳城中犹在梦乡中的许多人,影响了襄阳城大半民众的睡眠,这也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魏延至南郡,出示曹昂手令予文聘看,文聘先是皱眉,待看了魏延抬着的那几箱子材料,心下大怒:“此等鱼肉乡间恶贼吾竟未察,吾之失也,有劳文长!”
魏延微微拱手,三千铁骑入南郡!
为何要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一家呢?就是为了让民众都睡不着,都知道一件事,有铁骑至,有血,有火,有人命消散。
至于妇孺,既然汝享受了恶果的供养,那就要承担责任,那就要接受,若要埋怨不公,在生命消散的时候期盼来世莫生在这等家中。
南郡杀至南阳郡,再杀至江夏,魏延勉强在天将明时踏入襄阳城中,令大军归营之后,自往来见曹昂。
“主公,十二家嫡系尽皆杀掉,罪证皆张贴在乡间传示。”魏延拱手,献上那张曹昂初时递给他的条子。
曹昂接过来笑道:“很好,文长且下去休息,过几日再随着公威下乡,将土地分派,若是还有人执迷不悟。”
魏延忙拱手道:“魏延明白!”
曹昂摆摆手,魏延自下去安歇。
曹昂看着几案上那张纸,将纸上的地主二字划掉,口中喃喃道:“如此便仅剩世家了。”
而如今荆州世家内部吵作两派,一派同意将多侵占的良田交出去,而一派却不同意将自家的肥肉送出去。
这场争吵,在蔡家极为明显。
蔡瑁怒道:“如今曹昂已然举起屠刀,昨夜不过杀了百余人便动用三千铁骑,尔等以为这是甚么?这是在向世家展现他的威势!”
与蔡瑁持相反意见的是蔡中、蔡和。
蔡中嘴硬道:“曹昂杀的不过是略微有些钱财的泥腿子,他怎敢动吾等世家嫡系?除非他这荆襄三郡不想要了!”
蔡和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大兄,曹昂还得依赖吾等世家治理三郡,不会的,不会的。”
蔡瑁冲着蔡中的左脸抡圆了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内外,伺候的婢女忙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看着捂着脸不敢置信的蔡中,蔡瑁咬牙切齿面带狰狞道:“若不是看在汝二人是吾弟,吾当即便教人杀了汝这两个蠢货!”
蔡中、蔡和齐齐打了个冷颤,蔡瑁脸色狰狞,“滚!”
蔡中、蔡和忙逃出蔡府,蔡瑁恨恨的骂了一句:“蠢货!”曹昂是那么好相与的?
蔡瑁使人备了礼物来见蔡夫人。
蔡夫人开门请蔡瑁入内,二人于厅堂中叙话。
蔡夫人冷着脸,“不知德珪此来何事?”
蔡瑁陪着笑:“弟近日前来乃是有事相求,事关蔡氏,还望姐姐相助。”
蔡夫人本欲拒绝,闻说是蔡氏之事,犹豫道:“且说来听听。”
蔡瑁忙将田地之事说了,“姐姐,如今蔡氏愿交出良田,只求州牧大人日后莫要断了蔡氏英才出仕的机会便是。”
蔡夫人闷闷的应下此事,曹昂自冀州归来还未到过这里,正好借着此事唤那个冤家来一次。
蔡瑁大喜,陪着说了些好话,这才毕恭毕敬的去了。
锦衣卫早来报曹昂,递上监视时所书所画,曹昂轻笑,“蔡瑁这厮,倒还知进退。”
此时人报蔡夫人使人递条子至,曹昂使人送入,果是请曹昂晚间过去相聚,曹昂看了看条子,“唉,荆州情势,吾不得不去安抚人心啊!”
因田地之事,曹昂已然多日未归府中,今日到蔡夫人那去,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处理完政务,安排好下一步计划,天色已黑,曹昂便往蔡夫人处去。
如今蔡夫人再不是那个一颦一笑风情无限的美艳妇人了,自刘琮死后,蔡夫人越发变得内媚,即平日里面上冷艳无双,到了榻上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二人说着说着话便翻滚至榻上,纠缠喘息良久,蔡夫人才放下紧紧缠绕在曹昂腰间得两条玉腿,依偎在曹昂怀中。
“主人,妾可否求一事?”蔡夫人扭动身子,一边摩擦给曹昂带来感觉,一面娇弱的恳求。
曹昂知是何事,“夫人可说。”
蔡夫人看着闭目享受的曹昂,咬了咬牙,“妾弟德珪欲献上蔡氏这些年来多侵占的良田。”
曹昂睁开眼,笑着看向蔡夫人,“定然还有后话,怎地不说?”
蔡夫人咬咬牙,跪伏在榻上,声音里带着哭腔:“今妾一无所有,只剩主人,若因此事惹主人不快,妾宁死。”
曹昂摸着蔡夫人一头青丝,感受着美人的颤动,“何必如此?”将蔡夫人抱到怀里轻声安抚。
“安心便是,蔡瑁再来寻汝,汝便告诉他,吾不会因为个人喜怒而任用官吏,只要有才学,有品德,吾不会阻碍。”
蔡夫人拜谢曹昂,女人嘛,就是这么感性,男人做一件事,她们总是会脑补很多,自己提升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蔡夫人现在满心以为曹昂是因为她才对蔡氏网开一面,因此宛如一个女骑士一般伏在曹昂身上,与曹昂来了一个负距离小冲杀!
曹昂乐的蔡夫人自行脑补,让女人感恩一些着实不易,偌大个后宫,当真是烫手并快乐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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