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升帐,高顺、杨修、鲁肃忙来议事。
曹昂道:“如今若强攻冀州城,可有胜算?”
高顺皱眉:“主公,我军仅两万五千精锐,强攻必大损。”
杨修道:“闻说冀州有使至,未知是哪一家?”
“甄氏。”
鲁肃道:“可是天下巨富甄氏?”
“然也,甄氏为取信与吾,特送女来,欲助吾取徐州。”
杨修大笑,“如此,冀州已在公子之手矣!”
曹昂摆摆手,“审配此人,吾虽多轻而贱之,然此人心有大才,官渡之斗,多出奇计,冒然轻攻,损兵折将,甄氏虽表其诚意,无过是送女以换城破之日吾军不掠其他罢了。”
杨修苦笑道:“世家不会轻动,吾等只有两万五千军,如何攻之?”
曹昂沉吟道:“且以霹雳车远攻四门,待吾深思。”
高顺引一军携霹雳车去了。
却说高干闻说曹昂提大军来征冀州,高柔道:“此诚天助将军也!”
高干心喜,忙问之道:“吾弟有何见教?”
“曹昂提两万五千军攻冀州,审配近十万军守之,审配无义,却非无才,曹昂轻攻必损兵折将,将军若提一军,伺机而动,待此二人两败俱伤,将军攻之,败曹昂则名震天下,夺冀州则问鼎中原!”
高干大震,“吾弟大才,吾不及也,若如弟若言,兄得中原必吾弟之功也!”
高柔笑道:“兄且自决。”
高干如今拥兵七万有余,自其中选精锐四万,装备精良,日间隐藏形迹,夜间行军,心里只想着如何阴曹昂或审配一下。
时袁谭早有待二人两败俱伤复夺冀州之意,令辛评守城,自带郭图引五万精兵亦往冀州方向开拔。
袁谭自傲,郭图心累不愿为其谋,是故大军开拔之时未刻意隐藏形迹。
袁谭军动为曹昂探之,又忙令人去探高干,报说亦见高干形迹,鲁肃心下不安,闻说高、袁二人近十万军兵,自家这方不到三万,来劝曹昂退兵。
未及帐中,只听曹昂大笑,“今冀州城破矣!”
曹昂击鼓聚将,典满、高顺、鲁肃、杨修皆至。
“今高干引军四万自西面来,其尚且不知吾已知其至,袁谭引军五万,距冀州城百里之时方才隐藏形迹,亦不知吾已探知,今吾有一计,可令二人为吾取冀州,诸君可愿助吾?”
“谨遵主公之命!”
“典满!”
“诺!”
“吾与汝五千军马,汝换审配军衣甲,去扰高干军,只许扰不许战,看冀州城火起,大喊“曹昂已得冀州”,然后撤兵至冀州城北门!”
“诺!”
“高顺!”
“诺!”
“吾亦与汝五千人,亦换审配军衣甲,去扰袁谭军,见其军弓弩箭矢无需吝惜,与吾狠射此贼!此贼无谋,必怒而追之,引之至冀州城下,汝亦埋伏至北门待命!”
“子敬、德祖!”
“诺!”
“汝二人引五千军,见审配军出,便放火烧帐,为二人号!”
鲁肃迟疑,“主公,若烧了帐篷,明日如何安歇?”
曹昂哈哈大笑,“明日?明日管教汝入住冀州城!”
分拨完毕,众人各去准备。
曹昂命众人饱食,装备整齐,待命开拔!
时袁谭、高干、审配具不知对方皆至,袁谭与高干只想着待审配与曹昂两败俱伤之后渔翁得利,因此分别驻扎于西面、东面三十里处。
曹昂分拨完毕,天色微黑,自引一万军往城下来攻,同时大骂审配,审配如何受的这番喝骂,见曹昂攻城,将士有损,自以为曹昂仅两万五千军马,岂能翻起浪花?点齐五万军,曹昂败退之时浩浩荡荡的杀了出来。
时鲁肃、杨修远观望之忙烧帐放号,典满、高顺同时行动起来,弓矢弩箭使劲儿往高干与袁谭军招呼,一上来就打蒙了,又依从曹昂之计,速速撤退。
高干、袁谭大怒,自然引着大军望着冀州城这边杀了过来。
时曹昂奔二十余里,高干、袁谭亦奔二十余里,正好把曹昂军让了过去,两军相遇一脸懵,审配军至也是一脸懵。
对面穿的衣甲与刚才袭击我们的人穿的衣甲是一样的,干他!
其实袁绍军衣甲皆同,每支军都觉得衣甲相同却不是我们的人,肯定是来干我们的!
时天色已黑,三军混战,高干与袁谭还杀的开心,审配亦以为自己所杀乃曹昂伏兵,幸亏没中计,人人杀的尽兴开心,大军一点点折损。
曹昂远观而望之,大笑,汇合鲁肃军马,绕过这场厮杀,往冀州城北门去了。
时冀州城中尚有检密府卫士两千五百人,典满与高顺攻城不利,及曹昂至,尚未攻破北门,曹昂亲冒矢石,口咬刀爬城墙,士气大振,人皆悍不畏死,北门破,曹昂亲领虎豹骑于城中砍杀作乱者,安抚民心,又令甄宓还家,令张夫人派人安抚城中百姓。
审配城中四万人被杀近两万余,余者胆寒不敢战,曹昂收其兵甲,遣返归家,言说若有妄动者,杀其全家,是故溃兵得处,不敢妄动。
又使典满引五千军守北门,杨修五千军守东门,鲁肃五千军守西门,高顺五千军守南门。
自引五千军于城中砍杀不法者,筑京观以震慑不法者,又尽杀审配全族,砍杀袁熙,肃清冀州城内一切不安稳因素,自端坐城中,待城外厮杀结束。
肃清冀州,直杀到天色微明,遍地血液由甄家家仆清理,又令甄氏供给酒食,严令扰民者斩,曹昂拨一千虎豹骑手提环首刀于城中巡视,但凡有作奸犯科者,可不报而杀之!
由是城中顺民心定,作奸犯科者惴惴不安,冀州城定!
时天色已明,已能看清旌旗,审配、袁谭、高干三人具皆喝令手下之人停止厮杀,可杀到性起,如何即时停的下?
喝令许久方休,三人各自清点军马,死伤过半,余者带伤大半,皆喝骂曹昂,聚兵往冀州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