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雍也是薄有文才,言辞之间甚有规矩,也是胸怀大才的人物,连哼都没哼,一脚被曹昂踹翻剁下头颅,太凶恶了!
次日,汉帝下诏,令曹昂收拾金珠宝贝数车,安抚吕布,听闻刘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顺带将刘备带回许都。
曹操早就发书一封言于吕布,说是刘备离间之计,又发书一封与刘备,其中言语心酸,备言一老父之无奈,又多有道歉之意。
二人收到书信,反应自是多不相同,吕布是一声冷哼,将书与陈宫看,陈宫道:“曹昂仁孝,必不会与温侯为敌,其斩杀简雍以明心迹,远胜曹操矣!”
吕布哼道,“吾自知晓,子修与曹操当不相同,此子仁孝,必不肯与曹操同谋,今日却看刘备是何反应!”
却说刘备等不回简雍,苦苦支撑,毕竟高顺、张辽等虽武艺在关羽、张飞之下,统兵手段却不下于甚至略有胜之,因此甚是辛苦。
刘备苦等,却未等到简雍,只等到曹操使者,来与刘备书信一封,刘备看了之后眼底直接血红,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将书信与关羽、张飞二人看,关羽的红脸气的更红,“夺吾兄长基业与吕布,斩杀简雍,带吾等去许都,他曹昂欺人太甚!”
张飞气的哇哇叫,恨不得把曹昂提到身前捶死。
孙乾眉头一皱,“主公,曹操此为乃是与吕布修好之举,取主公去许都亦是为保主公性命,况且是天子下诏书,不得不去!”
刘备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吾实心痛简宪和,宪和与我同乡,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万没想到,曹昂竟一剑斩了他,宪和大才,吾之累也!”
“兄长!”三兄弟抱在一起,悲痛简雍。
张飞怒道:“吾等不去许都,待那曹昂小儿前来,用我长矛戳死他便是!”
孙乾劝道:“三将军,天子下诏,主公怎能不去?且莫说你敌否曹昂,仅他是曹操公子,汝若杀了他,曹操岂能与你罢休?天下之大,尚为汉土,一诏书便可令主公无立锥之地啊!”
张飞怒吼,一把抓住孙乾的衣领:“汝的意思,吾敌不过那小儿了?”
“翼德,不得对先生无礼!”刘备斥道。
张飞只得放开,关羽接过话去,“三弟,曹昂之勇不下于吕布也,况其年少,勇力未成,汝之勇力不过与其伯仲之间,汝怎能戳死他!”
张飞气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简雍的仇,还报不报!”
“报,宪和之仇,必当报之,然许都之行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去不可!”
“二弟、三弟,汝二人收拾一番,这小沛中军械,不可留与吕布!”
“诺!”
“公祐汝且去收拾文书,将行军文书收拾好!”
“诺!”
“如今吕布已不攻城,想必也是得了曹操书信,只待曹昂了!”
曹昂冷着脸从许都出发,这次却没人相送,就连典韦都嘱咐典满一番,路上探探公子口风,然后遣人送消息回来,如果说吕布是虓虎,那公子就是一头烛龙!
平日里仁德和善,真动了脾气,直接杀人!典韦都有点心惊,砍头砍得太利索了,那个眼神,看的那时众人都心凉。
所以典韦嘱咐了,一定得探一探公子口风,许都诸位大臣还等着看风向。
在路上典满问道:“公子,吾父有言,可心有怨否?”
要是典韦在这,估计得抽典满一个大嘴巴子,问话问的这么直接,汝父怎有如此憨儿!
“此非诸公之过,其因在吾,其由在吾父。”
然后这句话就传回了许都,安定了诸人的心,曹操于丞相府搂着丁夫人苦笑,“吾实不该令子修习法家条令,手段虽有,却是直在曲中取!”
丁夫人嗔怪道,“此非君子之道?”
“仁孝,勇猛,至诚,若此非君子之道,天下可有君子乎?”曹操大笑。
曹昂奔至徐州,先去见吕布,提着木盒进了大堂,主位上坐的吕布,两侧分列诸将、陈宫、陈登。
“小婿特来请罪!”曹昂着甲拱手献上木盒。
吕布皱眉,“此是何物?”
“刘大耳麾下简雍人头是也,昂亲斩之!”
吕布颜色舒展了些。堂下诸将颜色也开始变缓。
“刘备连接汝父欲谋吾,何必论亲,只当那十车金珠宝贝买了绮玲便是!”吕布死死的瞪着曹昂。
“岳父何必如此,此时吾诚不知,若非简雍进了许都城,吾依旧于天子宫室守卫!”
“刘大耳背信者小人也,曾借人之信斩其人,实为吾不齿,若非天子下诏令其至许都,吾定与岳父取此人头来下酒!”
吕布哈哈大笑,“吾知子修汝非背义之人!全是那刘大耳谋划,既如今天子唤他,吾且寄其项上头颅,让子修带其回许都!”
“多谢岳父!”
“来人,开宴!”
“诺!”
一顿酒食,与吕布麾下诸将军同饮,张辽叮嘱道:“关羽力强,张飞甚猛,子修可多加小心,徐州去许都路上,谨防二人生变!”
曹昂笑道:“他三人但要上路,必带甲兵,然朝见天子,其不可多带,即便可多带,吾也不允之多带,吾三千精骑,人手一弩,若他二人放肆,万箭穿心便是,其自找死,天子之诏与吾无关!”
张辽瞠目结舌,满饮一杯,“尚能如此?”
“必能如此!”曹昂笑道,“其若寻死,与吾何干?其欲规避天子,不欲使天子明其身份,平日诈称皇叔,此可为也!”
张辽大笑,“吾长见识也!”
曹昂大笑,遍敬满座之酒,只与陈登眼神一交,未做他行。
“岳父大人,子修明日便使刘备去许都,小沛便由岳父执掌,若是刘备逃回,还望岳父莫再施舍与他!”
吕布大笑,“若其回,定取他项上人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