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难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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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赵老大说了,这次的科举录取人数,是要大幅度的提高的。

    且这其中会有很大一部分,会被安排到自己的那个破烂太府寺去。

    因此,此刻在考场内埋头苦干的诸多学子之中,会有许多人将会成为王浩的下属。

    而自己,将会竭尽全力的把他们打造成大宋新青年,从而载入史册,成为一个历史名人。

    第一场诗赋考试,考的完全是临场发挥水平与胸中才气。

    所谓才气,用数学的方式来解释,大概就是脑子里藏着的词汇量。

    藏的越多,能组合成美妙诗词的概率便也越高。

    然而组合的再精妙,终究不过只是诗词歌赋而已。

    或许是自己有偏见,但这劳什子的诗词歌赋除了泡妞的时候有点用处,其他也确实没啥鸟用了。

    说到拿诗词泡妞,前几日折惟信那个淫棍又来问自己讨要诗词了。

    仍旧是准备按照王浩之前给的那个馊主意,贴在板砖上给递送出去。

    又被迫为了义学里孩子们的口粮供应问题充当了一回文抄公,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惭愧的。

    因为自己的那点存货,早他妈用完了,现在的诗词,都是让小蝶记着抄下来的!

    臭丫头的脑袋里记得的东西似乎的确比自己多了不少,曾经背过古诗三百首,几乎记了个七七八八。

    除去那些已经出现过的,以及不合时宜有特殊词汇的,竟还有很多首可以拿出来装……换粮食的!

    经过上一回的板砖传诗之后,折惟信那淫棍终于打听清楚了自己正在追求的那个姑娘家的住址。

    正是当朝参知政事卢多逊卢大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折惟信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出追求对象家的家世之后。

    王浩的脸却瞬间垮了下来。

    卢玉伶,那不就是当日在金殿上勇敢的写出那一份轰动朝堂内外的表白信的始作俑者嘛!

    虽说这表白信是写给谁的,至今似乎仍是一个谜,但至少说明,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嘛。

    况且经过这一出闹剧,那卢大人已然提交了辞呈,估计等养好了病,就会被批准回乡养老。

    而且有这么一出狗血剧在头上,怕是也没脸再复起了。

    至于那坑爹的卢小姐,想必也是遭受重创,怕是要出家为尼,以全名节了。

    你折惟信怕是没机会了!即便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娶这么一个坑爹货回家,迟早也把你给坑死。

    不过该抄的诗还是得抄,毕竟可以换粮食的。

    还有把诗贴在板砖上这一招,王浩甚至怀疑那位写表白信的卢小姐是不是从中受到了启发,才会把信贴在了奏折上的。

    这些卿卿我我的情爱小事,也没工夫理会,人家要买诗,给了便是,顺便还附送了一首席老前辈的现代爱情诗。

    说好了要由浅入深的嘛,每次都传诗,进展太慢。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多么优美的文字,多么痴心的表白,多么中二的词藻,相信有了自己的帮助,折公子一定能在舔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

    铛铛铛。

    又是三声锣响过后,第一轮诗赋试便在这大半日的枯坐中结束了。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胸有成竹,还有几个交白卷的。

    考诗赋也是有题目的,当然不像王浩自以为的那样随便抄两首就能捞个状元公当当。

    不但有题目,而且还有严格的格式规定,像王浩这样的,基本上连上面的平仄规定都看不懂。

    第二日是论试,就是考论语,同考诗赋一样,几乎没啥卵用。

    论语其实不是孔老夫子写的,而是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主要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

    后人读论语,除了学习书中的思想以及理念,更多的则是不断的去细化解读,过度解读,甚至是曲解。

    以论语为幌子,解读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想法与观点,以博得世人的认同,彰显自己的才学。

    论语是个好东西,经过合理恰当的解读的论语也是个好东西,但过度解读的论语,则是个坏东西。

    这就好比是一部电影,本来就是一部幽默喜剧片,但是被各种过度解读之后,有人硬是从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里抠出许多做人的大道理来。

    一万多字的论语,研究了一千年了,能解读出来的东西早解读完了。

    现在的论语,早被统治阶级改造成用来强化自己地位的一种工具。

    一种用来防止天下百姓脑洞大开的工具,用一种类似于你脚上长了个疮,我帮你把腿砍掉这样的方式。

    虽无卵用,但却也有些重要,没有这种思想层面的东西把人给箍起来,那民族的凝聚力便可能会散。

    但是,还是很无聊,因此第二日的论试与第三日的策试,以及最后一轮的明经科,王浩都没去现场。

    去了也是枯坐,没啥意义,还不如去山下指导指导护理学院的施工进展情况。

    终于等到由自己出题的最后一轮附加试——数科。

    从未有过先例的一轮科举试题,进考场前,大多数考生们甚至不知道这数科所考究竟为何。

    好在提前就有通知,这数科一道只要求参加,不计入科考成绩的最终评定。

    并且言明可以带一些参考类的书籍及工具,比如《九章算术》,算筹,之类的辅助工具。

    然而尽管如此,当考生们拿到试卷之后,上面的试题仍是让绝大多数考生犯了难。

    十道考题由简入难,从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开始,全都非常的简单。

    但即便是最简单的五万零一减去五千零三这样的口算题,就至少难住了一小半考生。

    举着手指头数来数去都没数明白,就更别说最后面的那道放水题了。

    除了少数几个国子监出来的考生,得益于之前与义学学生的斗智斗法,有专门研究过,能勉强应付的来。

    其余的考生,基本全在那儿犯了难,看考场情形就能知道。

    抓耳挠腮,叹气声不断,还时不时抬头望向场边作为计时的香炉。

    十道简单的数学题,彻底暴露了古人对数学认知方面的短板。

    不过也有一个好现象,那就是考试的态度,尽管不计入最后的总成绩,然而场上的考生却没有一个轻慢对待的,更无一人提前离场。

    这其中当然也有相互暗自较劲的成份,以及面子问题的因素在里面。

    却也是唯一一点让人欣慰的地方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