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偶遇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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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找了好长一段路都不见和尚踪影,这死和尚,死哪去了呢,一会要是找不着,他该不会连回家的路也找不着吧。

    正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呢,就见和尚从边上一家青楼之中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衣衫甚至有些不整!

    尼玛!王浩感觉脑袋有点晕,赶忙扶住了旁边的一根柱子。

    那柱子一滞,转头吃惊地道,“王兄!想不到竟在此偶遇!”

    “表……表哥!”王浩同样吃惊地脱口而出,没想到那根高挑的柱子竟是杨延青的表兄折惟信。

    “听表弟说王兄也搬来京城了,为兄正想过去找你呢,不想竟在此偶遇,王兄果然跟我甚为有缘呐。”折惟信说着挤了挤那两条英气十足的眉毛。

    “表……表哥先等等,容小弟先处理一下家事。”没等折惟信回过神王浩就极速窜到正跟一青楼女子拉扯的和尚身边,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个憨货,咋这么死心眼儿呐,都说了那不是酒馆,你不能进这种地方不能进不能进你偏进去,还不打个招呼就溜进去。”王浩锤着和尚的肩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唉……我说这位小哥,”还没等和尚开口,边上那个青楼女子不答应了,单手叉腰摆出了S造型用另一只手指着王浩说道:“什么叫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怎么了?这种地方还不都是让你们男人快活的地方。”

    “这位姐姐你误会了,俺兄弟其实是个和尚……”王浩连忙解释。

    “哟,这位小哥可真会说笑,你见过这样的和尚嘛?”青楼女子指着和尚的脑袋鄙视的看了王浩一眼。

    和尚的确已经不是和尚了,头发都有两三寸长了。自从上次从京城回来,和尚就给自己老娘磕了头,自那时起老娘就让和尚不要当和尚了,把头发养起来,将来还要给他娶媳妇的呢。

    “他……他以前是和尚,还是个新手,还……还没准备好那啥,”王浩讪笑道:“这位姐姐,他在这儿花了多少钱,我帮他付了便是。”

    “倒也没花钱,老娘刚要动手呢,他就吓得跑出来了。”青楼女子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那下次准备好了记得来找奴家哦。”说完便扭着小蛮腰进了楼内,没再过多纠缠。

    王浩是哭笑不得,抓住和尚的袖子责问道:“你个憨货,咋不声不响就溜那里面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是……是她喊俺进去的。”和尚心有余悸的道,太可怕了。

    “那你也该跟我说一下啊。”

    “俺喊你了,你没答应,然后就被她扯到屋子里去了。”又想到刚才被稀里糊涂拉进房的那一幕,和尚不禁又打了个寒颤。刚进房里她就来扯自己衣服,那带着香气的呼吸喷在自己胸上,那心一下子就被提到嗓子眼了,太可怕了。

    王浩看着和尚的表情,想象着他刚才经历的可怖一幕,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边上的折惟信闻言也是强忍着笑,心说你俩倒是半斤八两,“王兄,这位是?”

    王浩止住笑意给两人作了介绍,随即又问道:“表哥,上次那如月姑娘没有怪罪小弟吧?”

    “唉没有,如月姑娘还想请王兄得空再过去一趟呢,说有事想向王兄请教。”

    我能有啥事好让她请教的,上次出的洋相还不够大吗,坚决不能再去了,再说了,现在咱刚买了房子也去不起了不是,“劳烦表哥帮我转告如月姑娘,小弟近日诸事缠身,最近两三年内恐怕都得不出空,见谅见谅。”

    “呃……王兄的话仍是这般……别具风格。”折惟信苦笑一番,的确是不能再去了,就上回那事,按读书人的说法就是有辱斯文,极辱斯文呐,“那王兄这是要去哪里?”

    王浩扬了扬手中两包礼盒装的糕点,“去拜访一位老友。”

    “那为兄就不耽搁王兄了,这样吧,明日为兄设宴为王兄洗尘。”

    “唉表哥你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

    ……

    辞别了折惟信,两人继续往甜水巷赶去,天色也不早了,去蹭个饭也好,主要是去看小蝶的,小家伙来时一路上都不得劲,估计是真的伤心到了,得再安慰安慰。

    想想也是,有一群孩子整天乐在一块,现在突然就又是一个人了,落差太大,又不象后世,见不上面还能聊个QQ啥的。

    这样想来,自己当个希望小学校长也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再为女儿寻些同窗,让她更快乐的成长,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嘛。想到这里也就豁然了,甚至期盼早日上任起来。

    在经历了一波三折之后,王浩两人终于安全抵达了此次行程的目的地,过程的离奇与曲折自不必说,跟门房打了招呼,不待他进去禀报,王浩便自顾自的进了前院绕过前堂穿过绿荫小道径直往后宅行去。

    徐知县家后宅唯一的女眷是自己老婆,咱不讲究这些。等会再顺便邀她们来个夜游汴京城,岂不美滋滋。

    刚迈入后院圆门,管家福伯便急匆匆地追上来拱手道:“王公子,老爷有请。”

    书房中除了徐知县还有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锦衣华服面容端正,正跟徐知县小声交谈着什么。

    看到王浩进来,两人起身,徐知县开口道:“贤侄来啦,来快快见过皇子殿下,也是老夫的师弟赵德昭赵日新。”

    王浩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迈进门去,就见赵德昭拱手道:“早就听子正师兄说起过王先生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材。幸会幸会。”

    王浩吓了一跳,王先生是谁!你赵德昭日子难过,求贤若渴,但也不用到这种程度吧,随便逮个山野村夫就当是隆中诸葛了?不过这回您可真看走眼了,遂尴尬笑道:“殿下高看小子了。”

    “先生过谦了,德昭拜读过先生大作,也听师兄讲过先生的事迹,当得上大才。”赵德昭说着看了徐明诚一眼。

    徐明诚回以会意一笑。拉着王浩请他在一旁落座,心说你小子就不要装了,在雍丘做的那些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老夫,林家前一天来要人,第二天就出了事了,一个瘫一个疯,哪有这么巧的事。

    除非是你对此事早有筹谋,虽然使得什么手段老夫不知道,但当日在义学跟还玉说话时那得意劲可是被福伯看在眼里的。事后还让还玉请老夫去林家打探情况。小小年纪行事如此果断老辣。

    不说你弄出来的义学和三字经以及短短两月间整出来的那煤炉工坊,但就在船上说的那句“大人可知前方乌云密布”老夫就能断定你眼光非凡。

    王浩看在眼里,心说好嘛,这是和起伙把我给卖了啊,你个徐老头也忒不厚道了,这一脚迈进去怕是出不来了,王浩懊恼地想着,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子,便是赵匡胤的次子赵德昭。

    按史书记载,是在随赵光义出征幽州途中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来后受到了赵二的训斥后自尽而死的。以现在的时间来算,也就三四年之后的事情。

    至于到底是不是受了训斥自尽,谁知道呢,只是史书上这么写的罢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胆的假设一下可能是赵二嫌这个累赘太碍事了,连御驾亲个征都要带在身边,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

    随便扯个理由故意敲打敲打,哪知道他这么脆弱?或者更黑暗一点,直接点明了说你赵德昭不死我赵二坐着这个位子总觉得硌得慌,要不你自己死了吧?你的家人我会好好对待的。

    于是赵德昭回到家就抹了脖子了,为什么选择抹脖子而不是自缢呢?自刎是武将常用的方式,或者是当时心中带有不平耳鸣恨意。而自缢则有赐死或者畏惧的嫌疑。当然这些都是天马行空的恶意猜测。

    至于真相,自己或许有机会知道这段历史的详细过程,或许历史已经脱离原有的轨迹了。或拐点就在自己迈进门的这一刻,一些细微的变化就能使最终的结果大相径庭。

    就拿刚刚路上思索的烟囱说是,只是底下有一块砖没有码整齐而已,最后那烟囱就给砌歪了。什么冥冥之中注定,那也是因为有前因才有后果。

    想到这里,王浩甚至有些甩开袖子跟他一起干一场的冲动,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大宋朝,大怂朝,大烟囱,那块砌歪了的砖他赵二要负一大半的责任。随即又被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好不好,指不定咱一家三口只是来这里旅个游的,何必参和这破事,离靖康之耻还一百多年呢。到时自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三人落座后东拉西扯的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甚至还聊到了最近在汴京城逐渐风靡的煤炉,倒也合王浩心意,只要别谈国事就好。

    “说起这煤炉啊,第一次见到还是在上月与德芳自国子监回返之时,行至御街之时见前方有众多行人聚集,致使街道拥堵,某恐生事端,便叫随行军士驱散了围观众人,这才知道众人围观的是三口大小不一模样新奇的炉子。”

    “殿下,那日在街头摆那煤炉的正是小子……”原来那天是你搞的鬼!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怎么那么快就有城管来赶人了。

    见气氛有些尴尬,徐知县开口道,“原来德昭与贤侄早已投缘……”

    “徐大人这打圆场的功夫略有不足呐。”王浩顺势调侃一句,二人闻言大笑气氛一下子又轻松起来。

    “这小子就是鬼点子多,你说你又不卖那煤炉,摆在街上让众人围观做甚?”徐知县笑道。

    “徐大人这就不懂了吧,这叫打响知名度,增加存在感。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哦?此话怎讲?”赵德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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