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一切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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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张云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戏弄了苏友灿,在最后临死之前,苏友灿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活生生的切断自己的脚,爬行着想要争取最后的求生希望,结果却被张云端一句话泯灭了。,



    连死的时候都这么痛苦,他也值得去享受这种肉疼盛宴,因为张云端至始至终就没想过让他能舒舒服服的死去。



    最终,苏友灿露出痴呆的表情,在他那群朋友的注视之下死去了。



    张云端抬头看了一眼众人,他发出一丝微笑,这一抹笑容让这群人感觉背脊发凉,皆是惊恐的看着张云端。



    “你要干嘛!你跟苏友灿有仇,又不是跟我们有仇,他死有余辜,可别带上我们啊!”



    “就是啊!我们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他所逼的啊!”那人指着四周那些被他们凌辱的孩童。



    张云端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即很没趣的看着这些人,忽的他拿起匕首,甩了出去,御气而飞,在每个人的大腿之上都割出了一条深深伤口,随即他将他们都放下来,这一幕像极了之前的苏友灿。



    “你们和他不同。我给你们机会,砍了自己的脚,你们就能爬出去我不阻拦!要生还是要死,就看你们的了!别说我太残忍哦!”张云端扔了几把匕首给到他们。



    望着这一把匕首,众人的眼睛里面充斥着绝望,这些锦衣玉食之人,哪里懂得所谓的痛苦,所谓的绝望,以及求生的抉择。



    “还愣着干嘛!这是在给你们救赎,因为你们的内心实在太丑陋了,丑陋的令人发指,令人作呕!”张云端起身,他冲着无欲海点点头。



    两人开始帮着解救这里面的孩子,还有生命迹象的都一一带了出去,走到门边,无欲海已经开始听到有人在斩断自己的脚踝,骨肉相离的声音让无欲海禁不住行了个佛礼,见过世面的他都皱起了眉头。



    然而,正当他以为张云端就这么放过这群人时,张云端却端起了酒洒满了一地,甚至还从后厨那边找来了一些火油,纷纷浇落在地面,甚至淋在这群人身上。



    这些人已经被张云端折磨的精神恍惚了,这一会感觉张云端要出尔反尔,于是有人喊道:“你干嘛!不是说要给我们机会么!你怎么就要烧死我们!你别啊!我求求你了!别啊!”



    张云端抱着小果子,举着一小截蜡烛将他点燃,放在淋着火油的地面上,随后一脸温和的笑道:“有前车之鉴,我看你们断腿的话,应该不在话下!这不,再给你们加点难度!游戏嘛,没有难度就不好玩了!记住你们只有这一点点的时间!”说完张云端带着无欲海和解救的孩童,扬长而去,临走之时,依稀能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叫声绵绵不断,唱响整座山谷。



    无欲海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土豆,看了一眼张云端怀里的小果子,此时的小果子身体瘫软,应当是没了生息,可是无欲海很不想去触碰张云端的心,所以一直也没过问。



    最后,他只问了一句:“我想你不是那种会赶尽杀绝的人!杀一个苏友灿就够了。其他人没什么必要。”



    张云端面无表情的说道:“闭目如来的弟子,也开始心软了么?你应该还得跟你师父多多学习佛礼。他说过,眼不见为净,眼不见那就不是真实,所以你就当做没有看到吧!”



    无欲海听来,有些诧异,自知张云端话中有话,他问道:“你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一直秉持操守,不愿背离江南!也罢,为了不让你引火上身,那些人一个都不能留!所以得全部杀掉!你且带着我去找苏明贵就好!”张云端说的云淡风轻。



    无欲海这才恍然大悟,他叹了一口气道:“从那小畜生敢对小土豆下手之后,我就准备要受责罚!只是没想过你要杀了他!



    可是看着你说他的时候,我却觉得十分过瘾,这等心性,才是我们行走在魔与佛边缘的最好修炼!所以我并没有去制止你,只是这件事也有我的分,不应当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才是。”



    张云端摇摇头道:“你都说是修行了,让我一个人承担,你来逃避,那也是一段修行。我不会怪你,而你必须得这么做!为了土豆娘俩。”



    无欲海思索再三,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他应声道:“那,等着你的只有裁决了。如果你身后那两位大人物还没出现。这会,我也保不住你了!”



    张云端摆摆手道:“这事就不用在饶你挂心了!我自有分寸!还有这些孩童就托给你了。至于小果子……”



    张云端早已经感受不到小果子跳动着的脉搏,一个活泼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已经没了任何的生机,想到陈老三,看着小果子,张云端愧疚和惋惜,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一股烧不尽的怒火。



    “我会找个地方将他埋葬起来!但是你要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不会离开江州,今夜你就能将我缉拿!至于与我撇清关系的措词,我想你应该懂得怎么去说吧?”张云端说道。



    无欲海点点头:“你走吧!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今日过后,你我不再相视。愿你的分寸,能救得了你!阿弥陀佛!”



    无欲海行了个佛礼,随即起身,看着张云端从山庄另外一角,挨着云江穿过之地远远行去。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别执着于人性了,你应该要走的,这儿容不下你,容下你死的不是你,而是江南!但愿你能远走高飞!阿弥陀佛!”无欲海闭眼凝思,最后道出了自己所能认知的一个真相。



    张云端找了一处风水隐蔽处,做了一个小坟头,他在坟头处久久观望:“依山傍水,这是好风水!但愿你一觉醒来能生在好人家!这世间对于你来说有过单纯,有过痛苦。如今遇上了,也算是一种解脱!等我拿下江南,我会把你跟陈老三葬在一起,风风光光的!所以,哪怕闭着眼,也不要哭泣!”



    张云端念叨完之后,转身看向东北角,看着一条江河分支顺流而下,从江州一个小角落进入,这个位置,张云端似乎提早算准了,这一观望就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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