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痛苦又阴沉地望进头顶上那个男人的眼底,她嗓子眼很疼,被他灵息压迫得一抽一抽的,连平时伪装的声线都发不出来,她每一个字好像都是洇着血挤出来,“太子殿下,你若是敢剜我的血喂给你的情人喝,我回头一定会杀了她!”
顾岑的确是被迫臣服于他,也只对他逆来顺受,所以他要自己如何放血给他饮,她都只能答应。
但是这不代表顾岑对所有人都可以这样。
更不代表他可以让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姜离宋凭什么。
她凭什么来喝自己的血?
林边寒听到她这句话,抬眸看着她,略微顿了一顿。
他感觉,顾岑快哭了。
林边寒皱了皱眉,只得伸手撩开她的衣裳,探进她的后颈,安抚般轻轻揉了揉她的印体,过了好一会,才淡淡地开口道:“顾岑,姜离宋不是孤的情人,还有,”他眼神颇冷地扫了她一眼,不太高兴地冷着声说,“别用这种口气跟孤说话。”
顾岑被他按揉着后颈,印体本能地想要趋附他,可她又恨不能推开他。
本能与理智不能共存。
但最终在他把匕首伸过来的时候,眼底彻底溃不成军。
林边寒捏着她几根不安攥动并渗着冷汗的手指,很冷静地一一掰开,冰冷尖锐的刀刃,缓慢地划破她的手掌心。
他像是一个尊贵优雅的绅士,他握在手里的刀,冰冷平静得就好像只是在切割一件上等的艺术品。
血沿着她手心的脉络纹路,静静地淌落,滴进碗里。
顾岑手指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背,把他掐出几道血痕来,然后,眼眶血红,止不住地鼻翼剧烈抖颤,她发出近乎带着哭腔的声音,“殿下,疼……我疼……”
林边寒还在不紧不慢地剜她的手心血,那样冷静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好像是在安抚着她,他说:“顾岑,这对你而言,只是一点小伤。”
不是。
顾岑真的疼了。
顾岑呼吸得越来越困难,气快要咽不下去,像是有一股子酸涩的汁液不停地涌上来,恶心得她几近昏厥。
而林边寒也是看着顾岑脸色渐渐发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收回灵息,他立刻收起灵息,把滴的那半碗血放到一边,重新给顾岑被他划伤的手心包扎起来。
然后,俯下身,伸手扶住顾岑的后脑,给予她奖励般吻了吻她的嘴唇,又把手从她衣衫里伸进去,从她光滑细腻、线条优美的后背一路抚摸上去,给小动物顺毛般,将他掌心的热度带给她,又从她颈侧吻过去,带着灼热的气息拂来,含住了她后颈,似乎是想让顾岑舒服一点。
林边寒能清楚地感觉到,顾岑在他的亲吻下,呼吸渐渐顺畅了些,胸口起伏也没那么厉害了。
他这才稍稍离开她后颈,侧头回来,用唇齿啄了啄她湿润冰凉的唇角,嗓音低醇又性感,哄着她,“岑儿,你乖。”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是顾岑自己不懂事了,但是他原谅了她的不懂事,只让她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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