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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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讼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二章殊途同归第一百二十二章殊途同归

    萧樱步子一顿,然后缓缓回头。

    这一回头,目光竟然再次和那位五殿下碰上……萧樱怔了怔,这次是对方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视线。

    然后他身边的护卫语气还算客气的道。

    “此案萧姑娘自始至终都知情,所以不必避嫌……”

    萧樱心里苦哇。

    她压根不想被当成‘自己人’啊,她其实一点也不介意避个嫌。

    “殿下,萧樱只是临时充当一下仵作……她毕竟是个姑娘,恐怕接下来的案情,她并不适合旁听了。”萧樱没想到缪县令如此给力。竟然开口替她说话。

    萧樱十分感激。

    只是,缪县令这面子委实不太好用。

    “此事和缪县令无关,缪大人只管审案,至于谁有资格旁听,由殿下来定夺。”代言人一点情面也不讲,冷着脸说道,缪县令只得息声,给了萧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小秀才目光有些惶恐,似乎也想仗着胆子留下来。

    不过被那位护卫模样的目光淡淡一扫,小秀才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随了大溜儿。

    这塑料一样的友情啊。

    “萧姑娘不必害怕,我家殿下知道姑娘一直参与其中,这才让姑娘留下,绝不会为难姑娘。”萧樱勉强点点头,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自己。

    是跪下来谢个恩呢。

    还是假装不懂规矩,装个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位一直替五殿下传令的护卫似乎看了一眼五殿下,然后再转向萧樱时。

    语气明显比刚才恭敬了许多。

    “来人,给萧姑娘搬张椅子。”

    诸人:……

    尤其是缪县令,自从五殿下进了大堂,他便躬着身子,别说坐了,连站都不敢站的太直,生怕落个不敬的过失。

    老文书看了看大堂,他似乎是身份最低微的那个。

    其实按理来说,萧樱该是身份最低微的那个,可萧樱似乎是五殿下的坐上宾。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可中妨碍文书办事。

    文书赶忙起身。

    “萧姑娘便坐这张椅子吧。”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缪县令有文书相助,案子办的定然漂亮。”

    缪县令后知后觉,发现好好一个奉承的机会被自己放过了,反倒是花白胡子的老文书得了赞。

    缪县令丝毫不落人后。见老文书让出了椅子,赶忙恭敬的朝五殿下行礼。“殿下请上坐。”

    他那张椅子,可比文书这张宽敞多了。

    整个大堂,透着股诧异之感。

    最后,还是五殿下施施然的坐到了缪县令的位置,缪县令松了一口气,站在五殿下身后。

    而萧樱,四下看了看,最后自己从后堂拖过一张凳子,便放在了文书桌旁。

    总不好她坐着,让老文书趴着记供词吧。

    文书感激的冲萧樱笑笑,露出一口豁牙……

    萧樱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决定眼观鼻鼻观心。既然五皇子发了令,让她旁听,她便多听少说,小心祸从口出。

    缪县令见五殿下那位随从终于不再说话,不由得吁出一口气。

    “朱掌柜,五殿下在此,还不如实招来?”

    朱掌柜本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在地上瘫成一团了,听到缪县令发问,挣扎着起身。

    然后不等缪县令发问,已经竹筒倒豆子,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水的倒了出来。

    朱掌柜说话的期间,整个大堂一片安静。

    除了五殿下带来的护卫,便只有缪县令,文书和萧樱在场了。

    听完朱掌柜的话,缪县令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至于老文书,整个过程一次笔也没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朱掌柜说的这些话,哪句能写,哪句不能写。

    似乎三个外人,只有萧樱脸色平常。

    因为朱掌柜说的话,几乎和萧樱刚才编的竟然诧异的……殊途同归了。

    萧樱故意为之,意在逼那些自认为能躲过此劫的人投案。

    前后两次,确实暗中有人悄悄离开,那些离开的人一定是回去给主子通风报信去了。萧樱通过殷九明说过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猜想,编出那样一段来,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便是没能达到预期,她也没损失什么。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那番话竟然歪打正着。

    正阳楼竟然真的是……

    “你说你是太皇子的人?”

    朱掌柜点头。“是,小的确是大皇子的人,小的做的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授意的。大皇子暗中指使小的利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把抚阳这些富商紧紧抓在手心里,一旦……一旦京城那边出事,我这边便动手。让五殿下疲于应对,便没力气掺和京里的事了。”

    “这是大皇子亲口说的?还是你妄自揣摩其意?”

    “……是小人,小人自己想的。当初姓阮的便是大皇子的人亲自找来的,他们暗中商量什么,小人一概不知,小人最初只管经营正阳楼。

    可是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小人便有些怀疑。后来想法子跟踪了那人,这才知道他和姓阮的暗中在做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小人不够小心,被那人发现了。他便威胁小人,如果事情败露,大家一起掉脑袋。小人没法子,这才和他们同流合污。”

    “大胆。大皇子岂是尔等贱民可以非议的。”

    五皇子从始至终静静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萧樱觉得有些奇怪,殷九明说过,五皇子是个深居简出之人,他似乎很少出府门。

    萧樱能理解以他的身份,不屑亲自开口,让护卫代劳倒也正常。可从殷九明的只言片语中,五皇子似乎不是个惜字如金之人。朱掌柜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已经直接指控大皇子了,可是这位五殿下竟然还是那么一幅淡然神情。这份隐忍之功,萧樱甘拜下风。

    朱掌柜再次叩头,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话。若有一句假话,愿受五雷轰顶之刑。

    可让他找出那个一直和阮擎联络之人,他却说不出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五皇子突然用指尖轻轻叩了叩长案。

    缪县令和代其传话的护卫一起看向他。他伸手挥了挥,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身边护卫会意。“将姓朱的带下去,严格看管,不许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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