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隆身为青洲如今第一世家袁家家主袁山青最小子,自然对当今大楚形势有着足够认知,如今见叶白与这失踪好久的九皇子一起,是以有此猜测。
听到这话,都不用叶白回答,景恒连忙摆手:“袁大哥误会了,叶兄可不是我能使得动的,如今我两一起,也只是我想求叶兄帮忙而已!”
袁隆看着微有些紧张的景恒,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叶白,语声担忧:“前段时间听闻殿下遇害,家父还为你可惜了好久,如今殿下易容来到河阳城,不知可是有什么困难?”
这九皇子死里逃生,不好好躲着,却出现河阳,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袁隆也不在意自己这样问合不合适,直接就问了出来,看在自家与皇室的那一点交情上,能帮便帮这九皇子一把吧!
“这……”
听到袁隆直接询问,景恒不知是否该直言相告,如今的他可是个落难皇子,袁隆不把他的踪迹传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更何况他也吃不准这青洲袁家,如今是何立场?
随着大楚摇摇欲坠,八方势力虎视眈眈,难保这青洲袁家,有什么其他心思!
倒是一旁叶白没那么多顾忌,听到袁隆询问,大笑一声:“哈哈!正好需要袁兄帮忙!”
“哦?叶兄有什么忙要帮?但说无妨!”
“大概十天前,景月,月公主在这河阳城遭人突袭,不知被掳走何方?只得秦护卫一人来向我求救,所以今日我与九皇子进入河阳城,便是想打探月公主的踪迹!”
叶白指了指一旁的护卫队长秦令,直接向袁隆道明情况。
“长公主?她也来河阳了吗?”
听到长公主被人突袭,袁隆略显震惊地起身:“月公主竟然被人掳走了?”
“是的,月公主在河阳城被人突袭掳走了,现在我们正在追查线索!”叶白点头肯定。
见叶白肯定,袁隆恢复平静,重又坐下,向着九皇子道:“殿下,可联系到皇家的暗子了么?”
皇家自有暗探遍布天下各地,秘密监视九洲,如今长公主被捉,不可能连暗探都一点踪迹也无。
景恒沉默摇头。
“就因为联系不上暗探,所以才要袁兄你帮帮忙啊!”叶白漫不经心道。
“这样啊!”
袁隆点头,陷入沉吟,忽地向着厅外道:“秦伯!”
随着一声喊,那秦管家立刻走进客厅,来到袁隆身边,微微躬身:“少主!”
“秦伯,我问你,十天前,这河阳城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少主,十天前凌晨深夜,河阳知府汇同河阳守备,领兵三千,包围东区一处府邸,抓捕了几个神秘人士!”
“哦?那么你知不知道那几个神秘人被抓到哪去了?”
秦伯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叶白,景恒跟秦令,轻声道:“少主,那几个神秘人被抓进守备营了!据说明天就要被送到渊灵王那里去了!”
“渊灵王?你确定?”
听到渊灵王,袁隆眼中精光一闪,向着秦伯确认。
“确定!”
秦伯郑重点头,看了一眼坐在右上首的景恒,询问袁隆:“少主,需要我把这件事的具体情报打听清楚么?”
“嗯!”袁隆点头:“你这就去打探清楚!”
“是!”
秦管家微微躬身,转身出了客厅,脚步匆匆地走了。
“渊灵王?看来我这位小叔也是坐不住了!”
等到秦管家走后,坐在袁隆右手边的景恒眼中泛起冷光。
闻言,叶白抿了口荼,眼露疑惑:“这渊灵王又是何人?”
景恒沉默不语,脸色沉重。
袁隆看了一眼景恒,开口向叶白解释:“渊灵王景明,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天赋才情,武道智慧,都是绝顶,早在十年前便踏步神罡宗师的境界,封地青洲渊灵!
便是连我父亲都对他赞不绝口,他也时常借着向我父请教武学,时常来我袁家!找我父亲!
说实话,如今上京,很有一部分人提议这渊灵王继承皇位呢!”
这最后一句,让景恒脸色微变,心中沉重不少。
“景兄,也就是说,这渊灵王就是这河阳知府背后的靠山喽!”
叶白投给景恒一个询问眼神,景恒脸色难看的微微点头。
见此,叶白也算是明白秦令为何联系不上那些皇家的暗探了。
想来是暗探内部的主事人眼见先皇宾天,开始向这渊灵王靠拢了。
“九殿下,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袁隆轻声询问。
景恒闻言,微微思索,最终摇头苦笑:“除了救出皇姐,之后的路,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走?若是这河阳没有什么转机?我也只能去往其他地方了!”
景恒的话没有出乎袁隆的预料,这位落难皇子的处境也确实难过。
并且青洲各地方行政体系早已经被那渊灵王渗透,在这青洲还真没什么好待的,除非……
袁隆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叶白确是直接试探道:“袁兄,青洲你们袁家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吧!如今大楚风云汇聚上京,不知你如何看?”
“呵呵!”
袁隆笑了一声:“我知道叶兄想说什么?只不过实话实说,我们袁家,或者是我父亲,并不看好九皇子,不仅仅不看好九皇子,连整个大楚……”
说到这里,袁隆摇了摇头。
景恒见此,脸色越发难看。
看了看景恒,袁隆继续向叶白道:“我父亲几年前就说过,大楚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该倒了,那时是他,还有几个兄弟倾力相助,这才把当时即将倒塌的大楚给暂时扶稳,不过经过这么多年,这大楚却也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了。
便是他,也没那能力再扶一把大楚。
否则的话,当初没有出手的那些隐藏的强者,说不得会联起手来对付他!”
听到袁隆说地如此直白,一旁坐着的景恒脸色更加苍白,就连双眼都有点死灰起来。
叶白却是笑笑不语,对袁隆的话不是多么在意。
按他说的,无非就是拳头不够硬,六十年前有人可以容忍那袁山青,现如今却不允许有人再度做那力挽狂澜的事了。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管家走进客厅,将一张对折的白纸递给袁隆,便即退下。
袁隆打开白纸,看了一眼,把他递给面如死灰的景恒,向着叶白道:“明日上午,渊灵王派来的人便会将长公主接走了!”
“哦?可知派来的是何人?修为如何?会从哪个方向走?”叶白赶紧发问。
“渊灵王手下八大宗师之中两位,江湖有着冥刀之称的张展,和毒影魔扇之名的游秋雨,外加十几名大师级武者!”
景恒看着手中的白纸,眉头紧皱,抬头看向叶白道:“他们会从东面秋林走,叶兄,没问题么?”
“没问题!”
叶白不在意地点点头:“不过,消息确定么?”
“叶兄,这你可以放心!秦伯的消息,一定准确,若是你不放心,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救长公主吧!”
“呃。。。袁兄这却是不必了!”
叶白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袁隆,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
“呵呵,没事!反正这两天我也没啥事!就跟你们一起去吧!”
“袁大哥,这不合适吧!”景恒一脸为难。
“放心,我就是跟去看看,见识一下一人屠了魔石的叶兄风采罢了!”
听到他如此说,叶白跟景恒对视一眼,便也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人谈论了一会大楚局势,叶白跟景恒便起身告辞。
“袁兄,今天就多谢你的情报了!”
大门口,叶白抱拳向袁隆道谢。
一旁景恒,秦令两人跟着点头。
袁隆微微一笑:“没事,总算这大楚还没倒呢!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那今天咱们就告辞了!”
“行!叶兄,还有殿下,你们慢走!”
叶白三人登上马车,告别袁隆,再度回到河阳酒楼。
酒楼掌柜见到叶白三人回来,立刻派人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大院。
推给院子大门,老于,水自柔,还有霍真虹等六个弟子全都在院子里呢!
“殿主!”
见到叶白进来,几人立刻起身施礼。
叶白挥挥手,对于老板道:“怎么样老于?下午去城里谈生意,都谈妥了没?”
“呵呵,殿主已经谈好了,药材,粮食,还有其他的生活物资,全都已经谈完!明天就可以去进货装车,下午就可以走!”
“哦?这么快?那些商人没整什么妖蛾子?”
看见叶白略微诧异,老于笑呵呵指了指一旁水自柔道:“有自柔在呢!他们见识了自柔的实力,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招!”
扫一眼旁边面容平静的水自柔,叶白点头,看来下午老于谈这生意,自柔也是没少显露手段,震慑各方啊!
“那么明天,自柔跟我去办事!其他弟子跟老于你去进货,一切顺利的话,咱们下午直接回山!”叶白定下决定。
“是!殿主!”弟子们齐声应是。
河阳知府宅邸,客厅内,一张大圆桌上摆满珍馐美馔,林林种种,数十道美食散发着诱人香气。
一群身上只着薄纱,面容或清纯,或美艳,或风情,身材相貌具都上佳的侍女,正在尽心侍候四名男子。
“来来来,两位,干了这杯炎灵酒!”
一位面容儒雅,眉目清正,四十几许的男子手中一杯仿如赤焰燃烧的美酒高高举起,向着对面一桀狂,一阴柔,两名男子敬酒。
“桀哈哈哈,知府大人客气,我先干为敬!”
桀狂男子看到对面河阳知府敬酒,双手用力抓了两侧侍女胸前丰硕一把,一手举起酒杯,将那炎灵美酒一饮而尽。
瞬间,一股炎热如同热血般涌遍全身,将男子的欲念燃起,尤其是身侧两名只穿薄纱的侍女再他胳膊上磨锃个不停,一边还娇滴滴的劝酒,更加让他某处开如邦硬!
另一边,那名阴柔的男子手中一柄银扇轻挥,同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阴柔男子“嘿嘿”邪笑着一把搂过身边只穿薄纱的侍女,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任由体内炎灵酒力沸腾,炽得他欲念如火山喷发。
“嘶~知府大人客气了!”
阴柔男子声音有点沙哑,发出蛇一样的嘶声:“嘶!明天咱们就要走了,不知大人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哈哈哈,游先生放心好了,有我老牛安排,必保万无一失!”
那席间的最后一名大胡子男子,拍着胸膛,大声保证!
说完,便搂过身侧侍女,两只大手用力抓在侍女高耸,紧抓着不放,越来越用力,直抓地两名侍女忍耐不住,痛呼出声,这才放开手来。
“两位!放心吧!人在牛守备那里,有着大军看守,必不会有什么闪失?倒是明天人交给你们之后,两位确要多多小心啊!”
儒雅之风颇为浓郁的河阳知府严守信,眯着眼睛,微微提醒。
“桀哈哈哈,知府大人也请放心!有我跟老游在!外加十数名炼息巅峰的武道大师,保管人一定送到王爷那!”
桀狂男子大笑着保证,另一边阴柔男子同样微笑点头。
见二人如此有信心,河阳知府也是微微一笑,再次举杯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来来来,咱们断续喝酒,不管是美食,还是美女,大家尽管享用!”
“哈哈哈,老严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啊,知府大人,那咱们便不客气了!嘿嘿嘿!”
……
侍女的娇呼声中,几人越发放浪不堪起来,渐渐这客厅快要变成了战场。
河阳知府到底是读书人出身,受不了如此场面,转身出了客厅,来到一处偏房。
等不多久,一人来到严守信背后,向着河阳知府报道:“大人,您按排的事,已经办好了!”
“是么?那你便退下吧!”
严守信看着退下的手下,起身走出偏殿,来到院子中,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升起的金色圆月。
盯着圆月出神半晌,严守信喃喃自语:“十五,又过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