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人,西北人,多仗义,直爽。
小区附近。
路人又多。
本来发生“车祸”的时候,已经星星点点的围了一些人。
这时,周一生一呼喊。
立刻就有人帮忙抓“坏人”。
一个帮忙的,两个帮忙的,三个帮忙的……
最后汇集成帮忙大军。
可惜,是那弟弟体力好,跑了。
哥哥被周一生等一群人追着跑过两条街,最后他也跑不动了,直接投降了。
两个跑了一个。
战果已经不错了。
哥哥都被抓住了,弟弟被抓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给赶来的警察叔叔处理了。
周一生看看手机。
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不行了,得赶快走。
这时周一生才发现,身边的白明明不见了。
往回走了一条街,看见白明明正坐在马路牙子边上扶着胳膊痛苦不堪。
周一生急忙上前问道:“白老师,怎么了?”
白明明痛苦道:“奶奶的,刚才追得急,一甩膀子,脱臼了。”
周一生好笑:“白老师,你这身体,要锻炼啊!”
白明明:“哎,是啊,好久没有剧烈运动,这一运动,啥毛病都出来了……哎呦……胳膊好痛……回去找骨科的兄弟们帮帮忙去……”
周一生道:“哪里需要劳烦他们。来,我看看。”
脱臼,那就要正骨。
中医西医皆有。
清朝著名中医家吴谦有“正骨八法”之说。
摸、接、端、提、按、摩、推、拿。
说白了,完全就是经验和手法。
有经验的医生,拿着你的骨头,咔咔一下,就能让你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如果仅仅从手法上来说。
中西医几乎没有差距。
有些有经验的老中医,甚至是比西医还厉害。
但是西医有个好处,那就是正完骨后,还可以给你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软组织伤或者关节韧带的损伤。
或者更严重的是有没有骨折等等。
白明明这剧烈运动,甩了一下膀子造成的脱臼。
伤情不算是太严重。
周一生在家里的诊所,也练过两手正骨。
他顺着白明明脱臼的胳膊摸上去,确定好关节处。
迅速一推。
只听咔的一声,白明明接着“哎呦”一声。
周一生笑道:“试试甩甩胳臂,还有问题吗?”
白明明站了起来。
甩了甩胳臂。
果然是好了。
“小周老师,有两下子啊。”
“那当然,家里老爷子是老中医,不会这正骨,还混毛啊!”
正骨就是这样。
没接好关节之前,别看是胳臂的问题,你跑一步都是龇牙咧嘴的。
关节复位后,又是一条好汉,跑马拉松都没有问题。
当然,周一生做为一名西医。
还是带着系统的西医。
正完骨后,还得给白明明检查了一下“内伤”。
嗯,伤势不重,软组织、关节韧带都是好的。
一切OK。
周一生道:“白老师,我们得赶快走了,已经迟到了。”
白明明又活动了几下胳臂,也知道自己没事了,“快走!快走!”
两人到了急诊中心。
已然迟到了。
没有办法,扣钱是避免不了的了。
但是两人都没有太往心里去。
毕竟做了一件很男人的事情。
扣钱那点小事儿,还算事情吗?
两人换好衣服,白明明立刻投入接诊的工作中。
而身为副组长的周一生首先开始了巡查工作。
没有办法,房大黑脸不在,自己必须顶上啊。
……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诊室。
苏权在接诊。
来了一位女病人。
19岁,在校大学生。
病人自诉感冒了一天,睡了一天,饭也没有吃,头晕。
量了一下体温,38.5度。
苏权先给病人开了10%葡萄糖液静滴,补充补充体力。
病人拿着单子,就去找护士挂点滴了。
苏权继续看下一位病人。
大约过了三分钟,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到苏权这里。
“苏医生,那个挂葡萄糖的女病人说恶心。”
苏权没有在意,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吃饭饿的。适当加快点滴。”
护士应声而去。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
护士再次跑进了苏权的诊室,道:“那个病人还是恶心,而且好像呼吸有点困难。”
呼吸困难?
这是怎么回事?
挂瓶葡萄糖,怎么挂的还呼吸困难?
苏权意识到好像有点问题,他起身跟着护士来到了输液室。
刚进到输液室。
就看见,周一生已经在那个女大学的身边了。
原来,周一生巡查到了输液室。
苏权立刻跑了过去。
女孩呼吸急促,面色有点发青。
状况很是不好。
这一看就不是饿的。
此刻,葡萄糖点滴已经被停止了。
苏权慌慌张张问周一生道:“怎么了?”
周一生指着女大学生的脖子让苏权看。
苏权一看,那里全是一片红红的丘疹。
“过敏啊!”苏权惊道。
药物过敏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青霉素过敏,大家几乎都知道。
去医院注射这个药品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做皮试的。
检查你是不是对这个药物过敏。
如果过敏的话,那一定是不能使用的。
因为药物过敏,是会死人的。
但是?
眼前,这个病人,只是挂了一瓶葡萄糖啊。
我们平时吃的食物,不也是分解成糖吗?
苏权还从来没有听过葡萄糖也会过敏的。
说实话。
这世界上能引起过敏的东西千奇百怪。
葡萄糖过敏是极为罕见的。
周一生也是在临床第一次见到葡萄糖过敏。
刚才他巡视到输液室时,发现了这病人有点不对。
他开启A级系统扫描后。
系统立刻就给出了:葡萄糖过敏的提示。
周一生当即停止了点滴。
周一生对护士道:“葡萄糖过敏,换生理盐水注射液,地塞米松10mg静滴。”
护士立刻照办。
换好生理盐水注射液,开始重新点滴。
周一生和苏权都没有离开病人的身边。
静静地看着病人的情况。
苏权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内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他的心中一直在祈祷,千万可别出什么事情啊。
这要出什么乱子,估计自己就完蛋了。
过了5分钟,病人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
又过了10分钟,病人脖子上的丘疹也消退了。
周一生和苏权都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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