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的伤已被姑奶奶林正蓉简单处理过,此时红袖扶着手掩额头的陆羽站在堂中。心里还在回想初出江湖的第一战便被读书人公认为互殴神器的砚台的砸中,挂了彩,出师不利,脸也丢光,一时情绪低落。
众人见陆羽情绪低落,以为陆羽伤重,个个气愤不已,让赵翎翔将今日在那书堂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给众人听。
“这事,大家看看如何处理,毕竟涉及颍川王,不好随意打发。”陆锦仪听完整件事情,便开口道。
“商贾之事则用商贾之法应对,这事羽儿太胡闹了。然而那颍川王府的管事居然放纵下人打伤羽儿,我陆家何时受过这等欺负。羽儿自小便受母亲和几位姨娘呵护,我们都不曾打过羽儿。这事得找颍川王府讨个公道。”陆筱美愤愤地开口回应道。
“娘,这事颍川王府不对在先,羽儿虽上门砸人书堂不对,但这颍川王府欺人太甚,打伤陆家嫡孙。这事在道义上终是颍川王府的失礼。不若我们将此事上禀朝廷,听朝廷决断。”陆筱兰道。
“娘,要我说,直接带兵围了颍川王府,看他颍川王还不向陆府低头?”陆筱乐道。
“娘,我赞成二姐的办法,让我与二姐去讨个说法。”陆筱竹道。
“这颍川王与我陆家同在雍州,平日无甚交往,属于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状态。如今这事伤了羽儿,便事关陆府颜面,两家已不可像之前那般相安无事。老三之法虽然稳妥,但听朝廷定夺,一则耗时过长,难免颍川王和稀泥,大事化小。二则上报朝廷,必损陆家颜面。老二之法,保住陆家颜面,但这样一来,事情将闹得无法收拾。陛下那边事后定然两边都要打板子。”陆锦仪道。
“翔儿,将来你在朝堂也必有一席之位,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给奶奶听听。”
“奶奶,翔儿觉着此事已无可化解,两家必定失和。二姨之法,可保颜面,虽受陛下斥责,两损只受其一。”
“翔儿不错,能看到这点上。”“羽儿,这事因你而起,说说你的看法。”
“奶奶,羽儿觉着二姨、三姨之法都不错,二姨带兵去颍川王府讨说法,三姨写奏章上报朝廷。以此之法应对,可保陆家颜面,陛下斥责在所难免,此事或许还能从颍川王府和皇家得不少好处。”
“还有好处?这话如何说来?快快说与奶奶听”
“奶奶,这颍川王一脉与先圣祖皇帝(赵启灵)为胞弟,颍川王乃太祖(赵灵儿)堂哥。燕朝初定天下,皇家血脉凋零,便封了这颍川王。然而这颍川王身居边地,不思皇恩,拥兵自重,再者时有传言道天下应由男子奉天治世。想必对这颍川王,陛下也定然有所防备。”
“若因此事,陆家与颍川王府交恶,二姨带兵大闹颍川王府为陛下排忧解难,此结果定是陛下乐于见到的。况且陛下防范藩王之意胜过防范陆家,明面必有斥责,然暗里亦有拉拢之意,各种皇恩必定接踵而至。这皇恩的份量就得看三姨的凑章如何将此事无比夸大了。”陆羽自信满满道。
“如此甚好,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按羽儿所说行事,定要将事闹大众所周知。绑来那几人,押到颍川王府,当着他颍川王的面杀掉!颍川王要敢闹事,除颍川王外该杀就杀不必手软,要让他知道我陆家不是好欺负的”陆锦仪杀气腾腾地安排道。
“老五,为娘早就说过,遇到羽儿的事,你更要冷静。今日之见解还不如两个娃娃,散会以后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此等事情想不清楚,以后必定会害了你害了陆家更会害了羽儿!”陆锦仪对陆筱美失望地道。
“娘教训的是,女儿知错,这就去祠堂反省。”陆筱美羞愧地道。
听着奶奶的话,陆羽吓一大跳。按他的想法,就是去颍川王府闹腾闹腾,顺手捞点好处。那想奶奶如此凶残霸道,书堂那七人和管事说杀就杀,还要当颍川王的面杀。奶奶慈爱有时又稍显严肃的形象瞬间颠覆,奶奶是从死人堆中杀出来的人,若无这般经历怎有陆家如今的辉煌。奶奶的处置之法,让陆羽深刻的忆起,陆家乃军旅世家,杀伐之气不可无,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在这个世上不适用,若还以此等思想行事,日后必将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两日后,二姨和四姨从颍川王府大获而归。当颍川王见陆家出云军围困颍川王府,更当着他的面如杀鸡般杀掉他在西平城的手下,脸都吓绿了,当面不停地赔不是。
陆羽从二姨手中接过此番战果时,惊叹颍川王的财富,更是佩服二姨手段。此番事情历经三日,便从颍川王那里敲诈到雍州各地良田不下千亩,旺铺一十八家,黄金三百两,其他名贵药材、补品、布匹和马匹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女皇陛下那边的皇恩还不知到份量如何,应该不会低过颍川王吧。仅仅三日便有此收获,这可比抢还来的快得多多了!这伤受得值,以后或许多挨几下,小爷便可富甲天下了。”陆羽心中有些自虐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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