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见母亲生气,立即挽起母亲的手往屋里去:“哪有,都记得呢,我这不是刚嫁过去,想好好表现吗,家里办礼是事都是婆母操办,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我自然要帮忙的。”
赵氏冷哼一声,还是问了句:“你婆母怎么了?”
“染了风寒,最近都没有出门,也免了我请安。”
赵氏闻言,想起徐阁老的身体状况,将心比心的多了一丝怜悯:“你可不能失了规矩,该去侍疾还是要放激灵点的。”
端木徳淑急忙点头:“娘放心,我是什么人,自然不会落了把柄,要不然我能回去吗。”
赵氏冷哼一声:“你婆母还能让人晚上伺候吗。”
“娘——”她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自然知道母亲在说什么,她母亲也真是的,比她都敢说,多不好意思。
赵氏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身上的红色喜服,微微垂在而出耳侧的金坠,百般心痒挠在心口,她才没有伸出手为她抚开颈项上的金坠:“我跟你说的话可记者呢。”
“记得,记得,我怎么敢望!”
“重复一遍!”
“啊!”端木徳淑脸黑了,那么多句,她要说哪一句。
端木夫人看着她那德行就有气,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可想想那以后就是她的家,她不惦记着以后还总惦记着她们吗!
赵氏深觉无力的看向前方:“给丫头开脸的事没有忘吧。”
“娘,我新婚……您就提这些……”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你节制些我跟你提吗!”
端木徳淑顿时哑口无言,她目前彪悍不住自己母亲!
赵氏见她怂了,心情甚好:“给我记住了,你若是一晚一次都拿不下她,你那张脸还有什么用,贴地上糊饼子好了,丢不丢人,你说你丢不丢人……”
“娘别点了,疼,疼……那我待会……待会……”端木徳淑小心翼翼的扫母亲一眼,又扫母亲一眼。
“赶紧走!别碍我眼!”
端木徳淑立即开心,激动开始显摆:“我还私自给大哥藏了一方砚台,砚台的侧面有一个斜倚着葫芦的小光头娃娃可好看了,祝我大哥早生贵子啊。”说着用肩膀撞了母亲一下,讨好:“早生贵子呢……”
“行了,行了,有那个时间关心你自己吧。”
……
端木徳淑命人抬着一堆蛐蛐、斗犬、斗鹰回府,急急忙忙把这些东西弄到后院,关在笼子里用黑布蒙上,脸上苦大仇深,她二哥在想什么啊,觉得她婆家会不介意儿媳妇斗犬飞鹰。
不过送人她又舍不得,都是二哥的一片心意,全送她心坎上了,等明天便送到庄子上,回头去庄子上解闷吧。
可非想上前讨个好,见夫人拉了这么一车东西来,脸色僵了一下,下一瞬便素质不俗的上前,恭维少夫人回复:“少夫人累了吧,奴婢为少夫人放好了热水,就等少夫人入内呢。”
未言也悄无声息的上前:“少夫人舟车劳顿,奴婢为少夫人备了糕点,少夫人一起用一些吧。”两人不动声色的取代了戏珠、明珠的位置在少夫人面前忙碌着。
戏珠见状顿时要追上去,神色不悦,都是做人丫鬟的,她怎么看不出她们的计量,也不想想她们和小姐怎样的情分,岂是她们能离间的。
明珠立即拽住戏珠,轻声道:“在位奔波了一天,洗涑去吧,收拾好了再去少夫人面前伺候。”
“我们就任她们……”
“几块糕点、一次沐浴就能收买了小姐吗。”她担心的是将来,时间长了小姐总要选一个青竹园的人在跟前伺候的,到时候她打算退下来做青竹园大姑姑,只是这个更难,青竹园的梅姑、徐姑都不是能放权的人,哎,都要等,等她们小姐站稳脚跟,理清姑爷的脾性,这青竹园才能动,才能属于她们姑娘。
……
“小姐的头发养的真好,比宫里的贵人们也不差呢。”浴室内,蒸汽升腾,伴随着徐徐香气催人放松,借着浴室中悠悠的珠光,少夫人的容貌越加瑰丽美艳,她们少夫人真好看啊,比夫人都好看。
端木徳淑矜持的笑笑,不会在她们面前讲述她的养发心得,显得她不庄重。
可非舀了一瓢水缓缓的淋少夫人肩上,笑道:“少爷说少夫人傍晚回来,命人烧了青竹园的地龙,少夫人觉得暖和些了吗?”
可非不说端木徳淑没有感觉,这些一想她刚才入浴时没好似真没觉得冷。
可非悄悄打量眼少夫人的神色,乘胜追击:“少爷对少夫人真好,奴婢还没见少爷对谁这样好过呢。”
未言接口:“早上时也是,少爷平时不吃甜食的,早上吃了两块千层糕呢。”
端木徳淑不是让人讨好的人,她是主子,天生就是任人讨好、孝敬的,她知道分辨出她们口中的意思就行。
端木徳淑捏着手里的花瓣,心里不会排斥夫君对自己的不同就是了:“少爷呢?”
可非笑着开口:“酉时快到了,少爷也快回来了,夫人说少夫人刚回府,难免劳累,让少爷和少夫人不用去用膳了,在青竹园吃了,早些休息。”
外袍披上端木徳淑的肩膀,熏干的长发有伺候沐浴的小丫头放下落在背上,一张清理绝尘的容色,带着还未完全长大的风情,也足够动人心魄的出现踩在房内的地毯上,坐在镜前任人梳发。
端木徳淑悠悠开口:“哪能真不去呢?”
阿土便在门外求见,说了不是徐夫人客套,婉拒了少夫人可能要出门表孝心的可调,郑重其事的婉拒后,慈爱满怀的离开。
端木徳淑站在门口,觉得婆母好奇怪,也觉得婆母真有心,怕人说她不懂礼,一次又一次开口,也可见婆母是真心不想跟她客套的。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她懂了,她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以后定不为彰显自己孝顺去打扰她老人家清净。
“少爷!”
端木徳淑闻言向远去看去,下一瞬,顿时眯了眼怔怔的看着他,依稀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字,想吹过雪山的风,洋洋洒洒,瞬间冰洁在她的心里,清冷高洁,却又好似包裹着彭拜的生命暖阳,扎根在她心里,冰火交融,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他就像远古先人的糅杂了锋利的辞藻绘制出的一篇锦绣华章,无论筋骨还是外在,都吸引着人前仆后继,不但人好看,味还更鲜美一般。
徐子智被看的向前的脚步有些滞涩,被人直勾勾的盯着,唯恐自己踏错一步成了笑话,而且她为什么如此专注的看他,看的他一定同手同脚了,她能不能不要看了。
端木徳淑恍惚一笑,对于美的又属于她的事物,从不吝惜表达自己的感情,立即飞扑的向他冲去,她要抱住他,然后扒开他衣服,蹭他如雪般冰凌高洁的胸口,咬他柔软的唇边,吞吃入腹,化作甘泉,将他炼化成血肉融入自己筋骨,让自己也圣洁起来!
徐知乎怔了一下,急忙看看周围,接住她冲来的力道。
可非、未言吓了一跳,想抓少夫人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吓的脸色微僵!刚刚忘了告诉少夫人……少爷非常忌讳在人前不庄重……
所有伺候的人立即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子智哥哥,子智哥哥……”她的子智哥哥好好看、好美、好鲜,喜欢的她都不知道摸哪里好了,怎么会有真没完美的男子如此合自己心意的长大,不单皮好看,骨还有相,怎么能让她不喜欢。
端木徳淑恨不得把心肝揉碎了才好,不拍拍心肝屁股,不能表达自己对他变态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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