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脸上冰冷的笑容顿时退去,刚才靠的很近吗!明珠拉不住是吗!
徐知乎顿时生出一股恼意:“怎么!为了一逞私欲!都不计较手段了!”
雷冥九瞬间扫开他的手!不想跟有病的人废话!转身向外走去!
徐知乎脑子一片混乱,雷冥九他敢!少在那里丑人多作怪!突然恶意十足的开口:“这样就走!你撞的不去看看她手上的伤口?多见两面?”
雷冥九骤然停下见脚步了冷冷的看着徐知乎,刚才还没看够!
徐知乎坦然的看向花厅的方向,坚定的目光闪过一丝迷茫:很疼吧,不知道伤到其他地方没有?下一刻又十分坚定的看向雷冥九。
雷冥九抬脚就走!
“真是可惜了!看来只有本相亲自去看看了!”
雷冥九再次停下脚步,明知道他故意激他,他更不该去!但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脚,向花厅的方向而去。他怕她胡思乱想。
徐知乎怔怔的看着花厅,骤然有些近乡情怯,可,下一刻,他立即除掉多余的情绪,向前走去。
“走那么快做什么,人又不会跑了。”
“关你屁事!”
……
百花竞艳,绿意盎然,大朵大朵的花堆砌在一起,姹紫嫣红,装点出整个春季的精髓,花厅中竹帘轻摆,房间捏挤满了鸟语花香的花卉,假山流水,百花拥簇,层层叠叠,你追我赶。
她一身火红的新衣,头上朱钗摇曳,将宽广的袖笼卷起,露出一截粉白色的手臂,搭在深色的绢帕上,平日漂亮端庄的容貌,如今孩子气的皱着,眼睛还有一些红肿,带着脆弱的单薄,却坐在花海中唯一的茶坐旁,身后是怒放的海棠、牡丹、芍药,可没有一株能夺她此刻的媚颜妖骨。
徐知乎、雷冥九谁也没有料到进来会看到这一幕,怔怔的站在竹帘外,望着百花丛中,最生动耀眼的一株。
欣圆取了布纱过来,见到外男下了一跳,急忙俯身请安:“奴婢参见镇西王,参见相爷。”
明珠顿时向主子奔去,放下娘娘卷的太高的衣袖,掩饰的盖到娘娘手腕的位置,不留一丝痕迹。
端木徳淑脸上不设防的深色顿时退去,立即被冷淡取代。
徐知乎骤然觉得就算如此,她依然又不能让人忽视的漂亮,单凭外在便能让人庸俗的倾倒,她真的好看,时光带不走她的风华时,她便可能永远如此好看。任何伤口都不适合留在这样娇嫩的她身上,她的眉眼还是最适合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笑。
雷冥九盯着她手上的伤口,心里无着落的疼。
品易一身双镰飞袍,银线压扁,做工考究,精益求精,腰间宝石真玉,干净整洁,如玉般温顺的少年,恭敬的跪在娘娘对面,身后花艳盛开,他垫了手帕小心的捧着娘娘的手,更为小心翼翼的为娘娘擦拭出一颗沙粒。
端木徳淑顿时皱眉。
品易下示意的紧张的看着娘娘,眼里担忧、害怕。还有无措的自我厌弃、不够小心的着急。
雷冥九说不清为什么,就想一脚踹过去!
徐知乎目光冷寒,好似此刻才注意到,品易抛开是一个太监,也是一位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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