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力量堪比最纯净的天地元气,对于小人参来说简直是大补,陷入沉睡中的人参精被动的将圣光气吸入体内,无形中也和李崇岳形成一种共生的状态。
等到人参精化形,李崇岳就会成为它最亲近的人,堪比父母,当然,这也是它的福气,李崇岳根本不会吃掉它,而是当小宠物养着玩。
不得不说,仙音兽送给问菜,李崇岳有种“空巢老人”的感觉,所以这只小人参精适逢其会,洪福齐天,从此摆脱了被无数敌人垂涎追杀的命运。
过了一天,李崇岳在街上游玩,并且逛了一下城隍庙,在城隍以下全体神灵没有察觉的前提下,把城隍的神域都转了个遍。
回家后,李忠来汇报:“公子,不对劲啊,邻居过来问,清晨看到许多车马家眷搬入我们府内,担心家中住不下,可我去后院查看过,荒地里毫无动静,莫非是……”言下之意,老管家毕竟见多识广,有些担心胡老翁家的来路有问题。
这是在示威啊,怪不得前身会起杀心,在我的家里这般炫耀实力,想干什么?李崇岳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让李忠楞了一番,忙问道:“公子意下如何?”
“人家都交了租金,我们静观其变就是,”李崇岳示意他稍安勿躁:“这胡老翁看上去虽然有些怪异,但不像是凶神恶煞之辈,最多无非是会一些异术的江湖人物,我们赚我们的钱,小心一些即可。”
李忠听到异术二字,紧皱着眉头说道:“朝廷当年剿灭了多次白莲教、闻香教发动的暴乱,前些年徐鸿儒在珲城起事,兵败后教众被杀过万,百姓死于兵乱者数倍之,如果这胡老翁是这种江湖人物,那就……”
“徐鸿儒,此人是闻香教创始者王森的徒弟,王森创立教派,图谋不轨,被官府捕杀后,十年前徐鸿儒发动叛乱,也被大周官军剿灭,”李崇岳心里闪过相关的信息,却对李忠摇头说道:“不可能,官府对闻香教妖人颇为忌惮,他若牵涉其中,只会潜身缩首,苟且偷生,岂敢如此高调?”
闻香教事败没有过去多久,坊间多有对其妖术的传言,还有许多人认为徐鸿儒并未死去,被俘获押赴京城斩首的只是替身。青岳省官府对于辖区内的这次暴乱也十分忌惮,至今对于民间传教之事仍采取高压态度。
李忠脸上的为难之色仍未消退:“即便不是造反的贼人,若是桑冲那类会邪术的采花贼呢?桑冲伏法虽有十几年,但民间一直传闻其仍有不少传人潜藏。”
“我的老管家,你也太担心了!”李崇岳摇头笑道:“桑冲是将自己打扮成妇人一般,靠邪术诱骗女子,你看这胡老翁像这等妖人吗?莫担忧过甚,我觉得应该是无事的,放宽心就是。你若实在忌惮,就安排大家盯紧一些即可。”
知道李忠一切都是为自己好,李崇岳安抚了老人一番,然后读书、逛街,一切照旧,他实力在身,根本不惧这些狐狸精,反而要借他们挖出背后的隐情。
李忠说的话中,有一条信息让李崇岳比较在意,那就是关于闻香教的问题。闻香教的创始者王森,身带异香,称自己曾救过一只狐仙,狐仙断下自己的尾巴赠送给王森,这是异香的来源。
“狐仙……呵呵,坊间传闻也未必全是胡扯,闻香教造反被镇压后,仍有大批信徒隐藏在民间,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有关联呢?”
三天后,胡老翁再次来访,表面的礼貌依旧做得很到位,说道:“搬来贵府几天,事事都要安排,没来得及拜访公子。如今一切都安顿好了,老朽让家人准备了盛宴,还请李公子来坐坐,以表我家的谢意。”
李崇岳微笑着说道:“老先生太客气了,也好,晚生就叨扰了。”
见李崇岳洒脱自然的做派,丝毫没有传言中的书呆子模样,胡老翁也是心中暗赞,又是起身邀请,领着李崇岳朝后院的荒地而去。
荒地已经不再是一片杂草,而是出现了一片大屋,富丽堂皇,比李家自己的这个宅子要华丽得多,门口都整治得平平整整,许多年轻男女进进出出。
李崇岳心中冷笑,露出一付惊讶的神色,说道:“奇哉!短短几日间,就盖起了这般华丽的屋舍,简直前所未见啊!”
胡老翁哈哈一笑,请他进入屋内,宽敞明亮的新宅院里,各处装饰都很华丽,连来来去去的男女仆人都穿着新衣服,走廊下摆放着巨大的酒鼎,鼎中热酒沸腾,其香醉人心脾,旁边的厨房里正在烹茶,茶香也是颇为醇厚。
“来来来,李公子请上座,来人,快把上等好茶端来奉客!”
在会客厅内,李崇岳扫了眼墙上的字画与作为装饰的瓷器、挂饰,感慨道:“老先生家中如此豪富,随便都能买下大宅子,为何要租这片荒地?”
胡老翁笑着请茶,待李崇岳品了品上等的云雾茶并称赞后,才解释道:“我家本是外地人,迁移到曹州来,若是直接购买大宅院,有点担心会被有心人盯上,就在公子家中暂住一段时间,待老朽把曹州上下打点好,再寻新居就是。”
这话骗普通人没问题,但李崇岳怎会听信这老狐狸的鬼话,笑而不语,胡老翁见李崇岳似乎不信,于是很是爽快的一摆手:“公子莫怪老朽唐突,租下这片地也是图个方便,待寻得新居,这处宅院就低价转让给公子!”
这处宅院至少价值两万两,虽然面积不大但确实是一等一的豪华屋舍,若是低价获取,那是占了大便宜,李崇岳露出一付惊喜模样,又勉强推辞了一番,胡老翁依然是土豪做派,表示这宅子只是小意思,主要是要和李崇岳结个善缘。
“这老狐狸倒是慷慨,虽然有些炫耀和威慑,但有着重利相赠,一般人早就乐呵呵的答应了,偏偏他倒霉,无论是碰上前身那个面善心狠的,还是碰上我。”
李崇岳配合着一阵商业互吹,双方都很开心,没过多久,宴会开启,李崇岳见这家上的都是山珍海味,而且全是真货,不是那些妖鬼之流擅长的障眼法。
“李公子,拙荆谢世较早,老朽未再续弦,留下两个儿子也都不幸先后病故,只有这七个孙儿辈年纪尚小,所幸都还活泼康健。来,大家都来敬酒!”
胡老翁在席上叫来了一群少年少女过来,个个衣着华贵,相貌上佳,笑语晏晏,礼数周到的向李崇岳敬酒,其中两个孙女都是十三四岁,可谓是一等一的美少女,娇艳可爱,换作常人,怕是要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也只有前身这个狠人,不像聊斋故事里的一众书生那样,和狐女发生一段感情故事,而是直接来了个灭门大戏,把这宅子里一百多只狐狸全数烧死。
酒足饭饱后,李崇岳告辞回到自家书房里,已是夜晚。挑起灯笼,他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些经史典籍,哪有在胡家宴会时的酣然醉态。
李忠敲门求见,进来后忧心忡忡的说道:“公子,我让福伯等人到处打听,曹州根本就没有胡姓的大族,之前也没有谁见过这老翁,莫非他们是……”
“忠叔莫慌,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但即便真是异类,他们付钱租地,今日胡老翁还说以后那片大屋会低价转让给我们家,未必是坏事。”
见李忠还是不放心,李崇岳再次说道:“他们有什么图谋我们也不知,还是先不要惊动这胡家,且细细查看他们有何异常。”
深夜,灯火渐灭,月明星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蒙面人从李崇岳的书房飘出,朝着后面的胡老翁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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