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苦等不成两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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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幽兰公主去叫广平公主的这段时间里面,王生只觉得浑不对劲。



    这王惠风之前倒是很正常的。



    倒是今不正常起来了。



    除了是大姨妈来了之外,莫非是王可岚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坏话?



    也不至于罢?



    他当在王导府中,可是没有招惹王可岚的。



    再者说,他们两个人的事,也不至于传到皇后耳中,王生是越想,心里越是疑惑。



    偶尔偷瞄帷帐之中的皇后,心里细想着皇后此番要他作诗的深意。



    是想说只有会作诗,也就是才品高的才配得上大晋公主?



    还是她自己想要听诗?



    王生这些子可是在洛阳很低调的。



    虽然是做了一些诗,但做得不多,反而是词多一些,以这个时代的审美,并不觉得王生的词有多好,只觉得很有意思罢了。



    毕竟词的调调,是不一样的。



    王生不说话,帷帐之中的皇后却是幽幽开口了。



    “能做出云想衣裳花想容,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等词来,广元侯不像是不会作诗的,莫非是看不起本宫,故意不给本宫作诗?”



    王生脸上露出苦笑之色。



    你要我做什么诗给你?



    表达慕还是表达敬佩之?



    但不管是哪个,都好像不合时宜。



    “皇后下圣人之尊,臣下如何敢对之赋诗。”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为难我了。



    王生此话一出,帷帐之中果然沉默起来了。



    而这一段沉默的时间也是很久的,以至于幽兰宫女已经是小碎步入内了。



    “皇后下,广平公主到了。”



    “让她进来罢。”



    帷帐之中,皇后也是开口说话了。



    未几,一白色宫装的广平公主便缓缓入内。



    她原以为是皇后寂寞了,想要找她解解乏,不想一进,便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心中便起了迷惑。



    尤其是这个穿官袍的男子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走上前去,广平公主的小心肝差点跳到嗓子眼去了。



    同排侧颜观之,此郎君剑眉星目,好生俊俏,不就是王郎吗?



    砰砰砰~



    广平公主心跳加速,连忙把看向王生的目光转到帷帐中的皇后去了。



    “骧儿拜见皇后下。”



    她之前以为这是皇后寂寞了找她,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非...



    一想到这件事,便是广平公主一向是以胆子大著称的,此时脸颊两边也是升起了红云,低着头,像个小鹌鹑一般。



    “骧儿,过来。”



    帷帐之中,皇后对着广平公主招手,广平公主连忙起,缓步进入帷帐之中。



    “皇后下。”



    “过来。”



    皇后现在穿着慵懒宫装,上披着一件白狐皮毛所织的被褥,洁白的手臂撑着后脑勺,柔顺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滑落。



    未化妆的脸上也不见落魄,反而更显雍容华贵。



    广平公主虽然也是穿宫装,但未长成的子略显单薄,与皇后完全展开的材是完全比不了的。



    成熟风韵比之不上,却是有淡雅清纯之色,这一点,却是现在的王惠风没有的。



    坐在皇后侧,广平公主眨巴着眼睛,眼睛如水,似乎能够说话一般。



    “看你害羞的模样,恐怕是见到了心的郎,此时的心是砰砰跳的罢?”



    被皇后如此调侃,广平公主连忙把头低下去,原本醉红的脸便变成了透红了。



    “皇后下尽会打趣。”



    “如何是打趣。”



    王惠风笑的很开心。



    “云想衣裳花想容,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你家的郎与你做的诗,恨不得用全天下最好的字句来夸赞你。”



    “云想衣裳花想容,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广平公主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语。



    你的容貌服饰是如此美艳动人,以至连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你妆扮,风骀dàng),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你的美真像仙女一样。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见到你,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你的容颜。



    广平公主将头低得更低了。



    “只是那家伙做的诗,皇后下是如何知道的。”



    “他在中作的。”



    “啊?”



    广平公主连忙抬起头来,心想自家郎君好生不敬,居然敢在显阳,在皇后面前吟诗。



    “你不用担心,非是你家郎放肆,而是本宫要他作诗,只是你家郎的胆子实在是小,只敢给你作诗。”



    广平公主微微抬头,说道:“皇后下乃是一国之母,便是给骧儿一百个胆子,我是不敢作诗的。”



    “这人还没到广元侯府上呢?如何话都开始给广元侯说了呢?难怪说嫁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淑仪宫主现在要是知道我卖她女儿,怕是要哭出来了。”



    ....



    皇后与广平公主一句一句的说,完全是把帷帐之外的王生给抛在脑后了。



    不过王生也乐得清闲。



    他原本便没有休息还,现在显阳中,他更是直接打起了瞌睡。



    不得不说,在前世上学时很多东西没有学到,这坐着睡觉的技能,倒是学得很精。



    帷帐外面,幽兰宫女见到王生摇摇晃晃的子,再看那一低一低像是小鸡啄米的头,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广元侯,真是好生大胆,赋诗打趣她便也是了,现在居然敢在显阳中打起了瞌睡,看我之后不再皇后面前告你的状。



    要是王生知道幽兰宫女现在的想法,估计马上就把头抬起来了,压根不敢睡觉。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



    “广元侯。”



    瞌睡中,王生还做了一个白梦,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王生马上被惊醒了。



    “啊?在。”



    帷帐之中,王惠风愣了一下,说道:“我已经与骧儿说好了,你们的婚期便定在明年,明年有一个婚配的好子,这是本宫特意为你们选的。”



    明年?



    王生愣了一下。



    估计是前面傻子皇帝刚死,不好太快举办婚事罢。



    不然以皇帝的,便是明举办婚礼,那也是可能的事。



    不过订婚,也算是一个正规流程了。



    “臣,谢皇后下。”



    “不必谢我,我会在朱雀街上给骧儿置办一处院落,你后要见他,也可不用进宫,只是骧儿毕竟尚未嫁你,若是让她落红了,本宫可饶不了你。”



    这能时常见面就是好事了,王生早满足了。



    至于馋子这种事,王生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人,其中的分寸,他还是把握得住的。



    这尚未嫁人的公主居然能够在宫外有住所,王生倒是头一遭见过此事。



    “臣知晓,臣自幼苦读诗书,知晓君子之道的,所谓美人在怀,依然能够坐怀不乱。”



    “哦?”



    皇后轻呼一声,却是不相信王生嘴里面的话。



    这男人的话,寻常的话,信一半就够多了,而关于美人这一块,那是一点都不能信的。



    “既然这样,你便回去罢,本宫还有许多话要对骧儿说的,这宫外不比宫内,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的。”



    这个多留几个心眼,指的是要防他?



    王生依言,只得出,却是未出宫。



    显然王生是要等广平公主的。



    这一等,可就是一个时辰。



    这两个女人,当真是有这么多话要说?



    叽里咕噜的一个时辰,还说不完话?



    天气酷寒,好歹王生穿得够多,不然在这天气下,恐怕要冻成冰棍了。



    好在,苦等良久,终于是见到佳人了。



    广平公主踏着碎步出,脸上满是笑容。



    拐了个弯,刚要回淑仪宫,便见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王生。



    “王郎?”



    “骧儿倒是终于出来了。”



    广平公主连忙走过来,看着王生冻得青冷的脸,心里不有些心疼。



    “你不回你的金谷园,在这里吹什么冷风?”



    “谁知你一个时辰才出来?”



    王生以为是等一会广平公主就出来的。



    结果吹了一刻钟的冷风还不见出来,心想着这风也吹了,不能白吹,于是便等了一个时辰,也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你这呆子,平时见你比谁都聪明,现在却蠢死了。”



    听到王生的话,广平公主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不过这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其中绪交织在一起,倒是烧得她脸颊都是烫烫的。



    “跟我去淑仪宫罢,看你这副样子,要不喝些姜汤,生病了可不好。”



    王生摇摇头。



    “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不是你说的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你这又是何必呢?”



    “谁说的。”



    王生直腰杆,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广平公主却是轻轻哼了一句。



    “说是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又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皇后果然说的对,你们男人嘴里没一句是真的。”



    说着便直接跑开了,把王生晾在一边。



    原来我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就换来这个。



    王生转过头去,哈哈大笑一声,朝着宫门外的方向去了。



    若是每都能逗逗自己的小人,那也不错。



    不过...



    的事,只能是排遣而已。



    正事,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王生朝着宫门的方向去了,而广平公主跑了一小阵,回头时见到王生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



    “这个呆子!”



    从宫中出来,王生便与大晋的公主有了婚约。



    虽然尚未成婚,却已经可以说是外戚一员了。



    当然这个外戚,与皇帝不是特别亲。



    宫外马车缓缓行驶,路过司空府的时候,王生特意停了一下。



    “不如去见见张华。”



    “主君,张老早就搬出司空府了,现在已经是到北郊庄园去了。”



    被刘勇这么一说,王生才记起这么一茬。



    “那便去北郊庄园去看看罢。”



    许久未见张华,说实在的,王生有些想念。



    当然,事实上,王生想念的不是张华,而是张华的政治遗产。



    前朝大佬的政治遗产,能够给王生朝堂上带来不少助臂。



    与其张华这一系的力量逐渐衰败,不如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马车缓缓前进。



    从北门出发,到张华所在院落,在这满地雪飘的地方,恐怕走都要走个一个时辰,王生便也在马车上睡下去了。



    到张华所在庄园之后,王生被刘勇唤醒,居然有一种睡了一夜的感觉。



    出了马车,递上名帖,王生便在门外静静等候。



    吱吖一声,庄园大门开出一条缝,其间走出一个管事服的老者。



    看他的年纪,恐怕是跟在张华几十年的老人了。



    “我家主人不见君侯,说他已经是朝野之外的人了,不见朝野之中的人。”



    不见?



    王生愣了一下。



    “那张老可有说其他的话?”



    那管事轻轻摇头。



    如此醉心权势的人在失去权力之后,当真是一点野心都没有了。



    王生转头看了这庄园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字。



    和韵庄园。



    “莲动和风、荷韵桃园。”



    王生轻轻摇头,也没有勉强,便会了马车。



    “回金谷园罢。”



    他既然是出山了,这后的事,就有得忙了。



    今,恐怕是最后的空闲时间了。



    ....



    和韵庄园内,张华静静坐在书塌前,此时他运笔书写,似乎是在练字,在他脚下,已经落下一堆的纸张了。



    纸张上的字苍劲有力,但张华并不满意。



    “父亲,广元侯来找你,你为何不见?”



    张祎今休沐,特来服侍自己的父亲。



    他自然也是知道王生来拜见的消息,因此心中很是迷惑为何自己的父亲不见广元侯。



    如今广元侯的权势益深重,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



    “见他作何?”



    “如今朝局如此,恐怕广元侯有事来问父亲也说不定。”



    “问我?”



    张华抬头看向张祎,轻轻摇头。



    “论看清局势,我都不如他,他又有什么好请教的?今我若是让他进来了。恐怕这洛阳一半的朝堂都是他的了。”



    张祎不明白张华话中的意思,脸上尽是迷惑之色。



    “父亲,此话怎讲?”



    张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轻轻摇头。



    “懂得自然懂,不懂懂也没用。”



    张祎连忙低下头,不敢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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