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还有伊凡卡和刘仙女,黄廷飞也没落下。
刘仙女是第一个走的,她在王家待的时间最长,该去挣钱了。
芳芳是伊凡卡的生活助理兼保镖,当然也跟着走了。
热热闹闹的家里,登时只剩下王子安一个人。
王子安还要晾晒冬季庄稼收获的果实,没去帝都。
他说等他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就去帝都,在后台陪大家上春晚,然后等她们下来后一起回去过年。
家里只剩自己一人的第一天晚上,王子安躺下,黑暗里翻来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打开抽屉,摸出一瓶药。
药瓶盖子旋转一半,王子安又拧回去。
拧紧后,药瓶被仍回抽屉,抽屉合上。
关灯,一声长叹,王子安躺下。
翻来覆去,被子里进冷气,冷热交替的,他鼻子有点堵。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子安打开灯,穿上外套,走出屋,去书房。
身体疲惫,但大脑有些活跃,或者说混乱,王子安失眠有一段时间了。
跟黄廷飞睡一屋的时候,他都是靠吃药辅助睡眠的。
黄廷飞走了,王子安不想再继续吃药,怕养成依赖。
打开台式电脑,王子安把剧本和笔记本子、笔准备好。
角色小传王子安写的不多,他主要在网上搜集一些助于揣摩角色的资料,比如文字,比如图片。
A4纸修订的剧本,原本五十页不到,经过王子安的标注、插入资料,使得页数增加了近一半。
这还没完,他还在继续搜集资料。
不分昼夜忙着,听到死一般寂静的黑夜远处传来鸡鸣声,王子安才发现自己应该能睡了。
电脑没关,桌上的笔记本等王子安也没整理,走出书房,关上灯,回屋脱下外套躺下。
上午八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王子安几乎睁不开眼睛,头很重,嗓子也很不舒服,似乎要感冒了。
但他硬撑着起床。
不能再睡了,再睡的话,晚上更加睡不着。
洗漱,煮粥,洗衣服……
吃完早餐,晾好衣服,晒上玉米粒,王子安穿好衣服,拿上优盘,骑着电动车出门,去镇上。
没多久,王子安骑着电动车急急忙忙赶回来,怀抱一沓A4纸。
电动车推进偏房,放好资料,王子安火急火燎跑出来,收院子里晾晒的玉米。
下雨了!
不止今天,接下来的两天,一直下着细雨。
王子安在一楼客厅摊开油布,倒入玉米粒,搬出长脚电风扇,对着油布吹。
被雨淋过,再不晾干,玉米粒就要发芽了。
花生也还没晒,王子安头疼。
真头疼,他感冒了。
裹着厚厚的大衣,王子安坐在走廊底下,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很灰暗。
他没玩手机,没开电视,只是发呆。
剧本上,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
它被王子安打印成两份,一份是原始剧本,一份是经过他标注和插入资料的剧本。
一旦标注和插入资料,立刻封存,王子安从不回头看这一份剧本。
他打算开机后再开一步步解封。
独自待老家五天后,栗可欣终于给王子安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不来帝都。
王子安以工作忙,阴雨天家里农作物发霉为由,敷衍了过去。
小姑娘去帝都后,朋友多,人也更加开朗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黏王子安。
加上每天都很忙,补课,做作业,练习……她逛街的时间都几乎没有,自然不会每天都找王子安。
虽然是自己刻意送她出去的,但她这么冷落自己,王子安心中依然很失落。
小姑娘一天天长大,总有一天,她会不再需要他。
这种感觉,不好受。
“人啊,果然都是自私的。”王子安现在的状态很微妙,他感冒好几天了,没见好。
本来想每天锻炼,让身体疲惫,助于睡眠。
现在好了,身体的能量都拿来对抗病毒,再去跑步锻炼消耗掉,感冒只会更严重。
临近年关,王子安没去帝都。
他失言了。
这也是他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帝都陪栗可欣上春晚,陪她们过年。
栗可欣气得都不理王子安了,不再打他电话。
这一天,王子安坐梳妆台镜子前。
桌上有不少涂料,化妆品等,甚至还有一个假发套。
王子安在梳妆台上摊开两张旧报纸,假发放上去,拿起涂料开始染发。
涂料有金色,有绿色,王子安一边咳嗽,一边给假发交叉染色。
染完假发,王子安起身,咳了几声,脱下一身外衣。
旁边床上,放着一堆衣服,标准正式的三件套和大衣等。
等王子安穿戴完毕,才看出,那是暗色的格纹衬衫,迷彩领带,墨绿色的马甲以及紫色条纹西裤,芋紫色大衣,还有一双皮质手套。
这一身打扮,有些诡异。
但只要看到王子安的脸,便觉得一切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字:帅!
王子安拿自拍杆给自己拍了几张照,才继续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被染色还未干的假发,被王子安拖的一旁。
换了一波涂料,王子安拿起画笔,给自己脸上化妆。
足足画了两个多小时,王子安才停下来。
天使之城。
帅气十足的诺兰导演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他安安静静坐在餐厅桌旁吃妻子做好的早餐。
“亲爱的,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忙吗?”妻子把热好的牛奶放到诺兰面前,询问道。
“当然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开机,准备工作很多。”诺兰头也不抬,边吃早餐边看手机。
妻子笑了笑,一脸自豪,眼神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在好莱坞,能够在拍摄手法和艺术完整性上不作任何妥协和牺牲的导演,寥寥无几。
诺兰是少数几个仍紧紧握着自己电影控制权的导演,他的自主权源自他对电影预算的控制能力,还有对按期完成电影的职业素养。
在这位年纪不是很大的导演身上,融合了一位艺术大师和导演工匠的双重气质。
就是这样的一个导演,是自己的丈夫,托马斯待诺兰如热恋时一般,激情不曾减退几分。
忽地,她看到正看着手机的丈夫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