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苏菊花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垂下的眼帘将眸中的杀意掩盖,她低声说了一句:“你总说别人要遭报应,要被天打雷劈,你这么恶毒,可曾想过报应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小贱人说什么呢?竟敢诅咒老娘?”苏王氏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苏菊花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完全没注意到苏菊花眼底的疯狂。
下一瞬,苏菊花猛地抬手,狠狠的把苏王氏往地埂边上推。
苏王氏也没想到苏菊花会来这么一招,完全没防备的被推得身子一踉跄向后倒去。满脸惊恐的身后要抓住苏菊花,却被苏菊花狠狠的又推了一把,她的身体瞬间往地埂下栽去。
耳边传来尖叫声和重物落地砸在石头上的声音。
苏菊花神情淡然的向前一步,站在田埂边上,倾过身子望向地埂下漆黑的一个人影子,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这就是你的报应,让你不把我们娘俩当人,你就好好躺着这里被山上的野狗啃得连渣都不剩吧!”
你既然这么喜欢野狗和河水。
那就等你的尸体什么时候被野狗啃干净了,我再把你的骨头丢到河里去,让你好生洗洗晦气。
苏菊花向来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当即背着她娘就脸不红气不喘的下山了。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
苏轻韵和方奕山都起得很早,两人刚烧上水,张成川也起来了。
昨夜院中的声响他也听到了,但……这是方奕山夫妻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分,就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几个人洗漱好,苏轻韵在厨房煮早饭,张成川在院子捣鼓着木头,准备趁着此时气温凉爽,先把自行车的一些小部件捣鼓出来,方奕山则是光着膀子将高大的木头锯断,以免一会儿方便操作。
三人各自忙活。
一行人突然急匆匆的向着这边冲过来,方奕山眉心微蹙,将手中的锯子放下,张成川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那行人就已经冲到了院子里。
最前头的是昨晚刚来过的苏菊花,此时她的身上披着草席,腰间系着草绳,怎么瞧都像是孝衣,这是家中长辈过世才会披的东西。
他面露不解。
也没出声,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这群面色铁青,各自拿着锄头铲子凶神恶煞的苏家人。
苏菊花抬手擦着眼角的泪珠,指着方奕山就控诉道:“是他,就是他,我昨夜亲眼看见就是他将奶打死丢到了地埂下面去的。我苦命的奶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明明只是上门讨公道,竟会被黑心肝的外来户打死了啊!”
外来户,总要受排挤。
方奕山听苏菊花这么一哀嚎,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跟着而来准备替苏王氏讨公道的苏家人人人义愤填膺,凶神恶煞的把方奕山和脸色难看的张成川围在了中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