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跟着你在这边割。≯菠≌萝≌小≯说”
江蓠转过身子,就见到江恩思笑容天真灿烂地来到她身旁。
江蓠冷哼一声,她可不相信江恩思过来她这边没掺杂着其他坏心思。
江大军和潘大梅已经在割最后一块地的稻子了。昨天第三块地割剩下的十分之一,就给了她们两姐妹去折腾。
江蓠熟练地挥刀割稻,力气大,手也快,怎么看都是割稻好手。当然,割稻的时候若不想受伤,前提是不能分神。江蓠记得上一辈子也割过稻子,只是那时候心态可没现在这么好,在潘大梅无时无刻的责骂声中,她至少被镰刀割到了好几次,就算是鲜血淋淋,这农活还是得继续干的。往后的岁月里,她还记得手上那几条丑陋的伤疤跟她手心里的生命线纵横交错,显得很是狰狞。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两辈子的农活,她干得算是非常得心应手了。
想着想着,她也没察觉到原本的在她左侧的江恩思已经猫着腰悄悄地来到了她身旁。
江恩思伸出左手,有些犹豫不决地拿起镰刀又放下镰刀。她是要陷害江蓠,但是,自己把自己弄伤,到底值不值得?可是她很快想起了昨晚所受的屈辱,想起了前几次被江蓠威胁被江蓠狠揍的经历,看着旁边越来越俊俏的身形,她的内心瞬间就痛恨到扭曲起来。不,她一定要江蓠付出代价。想到这,她忍着痛楚,用镰刀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下。仅一下,手心里的鲜血如注般流出。
“啊!血!血!”江恩思大喊一声。
江蓠从过去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便看到江恩思捂着手,鲜血从手缝潺潺流出,盯着自己的恶毒眼光堪堪收回。
江大军和潘大梅远远地听到江恩思的叫喊,已经从另一块地的对边跑过来了。
江蓠没花两秒钟就猜出了江恩思接下来的意图。
但是她怎么会任她搓圆捏扁呢。
江蓠直接将自己的镰刀丢地上,伸手过去抓江恩思的手,“怎么了,我看看!”
江恩思还在愁怎么让江蓠手上沾了自己的血好直接坐实她的罪名呢,见她自动送上门岂有放过的道理,于是把手给了江蓠,“我受伤了!”眼睛却瞟着远处正向她们跑过来的江大军和潘大梅。
“是这个镰刀伤的吗?”江蓠装作端详地夺过她手中的镰刀。
“对……”血流了这么多,自己都要疼死了,她爸妈就不能跑快点吗?
江蓠拿起江恩思的镰刀,冷笑地盯着她,手起刀落地在江恩思手里补了一刀。
“啊!你干什么?痛!”江恩思手上挨痛,尖叫出声。
江蓠不顾她的挣扎,又在她手心里补了一刀,鲜血流得整个手臂都是。
“你不是想跟爸妈说是我伤的你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江蓠低声说完,又快速地把她的镰刀塞回她手里。
江恩思此刻是又疼又怒又气,当发觉手上的镰刀又回来时,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她要用这把镰刀杀了江蓠!她要用这把镰刀毁了江蓠那张脸!
于是江大军和潘大梅刚走近就看到了惊险的这一幕:江恩思整条左手臂全是血,右手拿着沾着血的镰刀,追着江蓠到处跑,江蓠“惊恐”地大喊大叫到处逃窜着。
“住手!”江大军赶紧跑上前去把小女儿给拦抱下来,夺了她手中的镰刀。
江恩思被江大军抢了镰刀后,整个人就从癫狂中醒过来,她举着自己滴着血的手哭叫起来:“江蓠她拿镰刀割我的手!江蓠她割我手!”
“我打死你个贱丫头!你这狠毒的死丫头,居然伤你妹妹,我今天就直接打死你然后给你挖个坑埋了就当没生过你这个歹毒心肠的!”潘大梅从田埂上抽起一根细棍子,就要往江蓠身上招呼。
江蓠立刻往江大军身边躲,凄声喊道:“爸!爸!我没有伤恩思!是恩思自己伤的自己!不信,我给你看证据!”
坦白说,江大军刚刚看到江恩思流了一手血的手臂并喊着是江蓠伤她的时候他一下子脑子也空白了,他不敢相信江蓠会恶毒到对自己的妹妹下这样的狠手,现在江蓠这么一说,他潜意识里倒是愿意相信江蓠说的。
于是他对潘大梅冷喝一声:“打什么打?听她们说说怎么回事!”
潘大梅赌气应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恩思都伤成这样了,还需要问什么?江大军!你都怎么当人家爸的?”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此刻她心里特别心疼,不是说弄一点点伤就可以的吗,她的宝贝女儿怎么这么傻,把自己伤成这个样。
“潘大梅!如果你再打孩子,你就给我滚!”江大军气急说道。
“好!我可以不打,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今天如果你不给恩思一个交代,我非打死这个死丫头不可!”潘大梅扔了手中的棍子,赶紧去把凉白开拎过来给她的心肝宝贝处理伤口。
见潘大梅拎来凉白开,江大军也没说什么,就让她先帮恩思把伤口清洗了,他则跑去拿了今天他带出来的杂物袋,里面有一小瓶酒精、一瓶红药水以及一些干净的纱布。这些都是平日里他去工地上做活,怕磕到伤到而在张伯那里买来的随身带的一些紧急处理伤口的东西。本来他今天是不想带这个杂物袋子的,但因为小女儿的加入,他突然觉得带上以防万一也好。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等他拿来这些应急的东西,潘大梅刚好给江恩思清洗好了伤口周边的异物,可是那血却还是断断续续地滴着。江大军一狠心,拿起其中一小块纱布用酒精给沾湿了便给她擦拭起来。江恩思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江蓠在一旁看得真是自觉可惜。他们家怎么就这么早来田里劳作了呢?周围的田地都没几家人来,要不然,就冲着江恩思拿着镰刀追砍自己的那个疯魔样子,也会有些人过来凑热闹看戏才对。真是可惜了。
再看江恩思那边,江大军和潘大梅已经给她消过毒并且抹了红药水,再包上了纱布,那只受伤的手被包得跟馒头似的。
江大军安抚完了江恩思,便喊了江蓠到面前,要她说清楚刚才的事。
------题外话------
庆祝收藏见涨,夜半再更一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