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虽然对自己部族的实力很是自信,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匈奴和鲜卑比起来,那就仿佛是鸡蛋和石头一样的差别,若是两者碰撞起来,匈奴很难有获胜的可能性。匈奴所部之所以迟迟没有反叛大汉,除了羌渠单于已老部族内部不稳之外,鲜卑的外在压力也是一个很重的原因。匈奴若是现在反叛大汉,很有可能会被鲜卑和大汉群起而攻,自己部族两百多年的努力瞬息之间便会毁于一旦。
去卑听到陈宫竟然要联合自己的部族对抗鲜卑,顿时不由的一愣,自己部族和大汉联合起来,都不是鲜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是联合一个小小的护匈奴中郎将呢,恐怕他们联合自己部族对抗鲜卑是假,让自己部族去和鲜卑拼一个你死我活才是真吧,哼,这真是把自己大匈奴当成了傻子不成?
去卑想到这里,冷声说道:“我部和鲜卑已经和平了数十年,现在也没有要对抗鲜卑所部的意愿,你我两部联合对抗鲜卑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而且恐怕你部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联合我部对抗鲜卑吧?哼,恐怕你部联合我部对抗鲜卑是假,让我部替你部去抵抗住鲜卑的压力才是真的吧?你莫非以为我们大匈奴都是傻子不成?”
陈宫听完去卑的一番话,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呦呵,看来这左贤王也不完全是傻子嘛,不过也对,要是他连这些都看不出来的话,也就坐不上左贤王的位子了。陈宫虽然被去卑说穿了心思,但是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左贤王实在是说笑了,贵部先是被鲜卑从辽阔的草原之上赶到了如今小小的河套之地,继而又被鲜卑压制了两百余年,鲜卑所部狼子野心,吞噬各部壮大自己的野心众所周知,贵部和鲜卑又有何和平所言呢?”
去卑听到陈宫说起了自己匈奴的老底子,顿时脸色一变,俗话说得好,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现在陈宫直接说起匈奴被鲜卑从草原霸主的位子上打下来赶到了河套之地的事情,这就等于是在直接打匈奴的脸了。
陈工看到去卑脸色大变,也不敢再继续揭匈奴的老底子了,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是贵部没有要对抗鲜卑所部的心思,恐怕鲜卑也不会放过贵部吧?鲜卑和贵部乃是生死世仇,现在贵部依然崛起,鲜卑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任由贵部继续做大成为他们的大敌。之前有并州军分担压力,所以鲜卑人才没有对贵部下手,但是现在朝廷委任我主为护匈奴中郎将,并且将雁门郡也交到了我主的手里。现在没有了并州军分担压力,若是你我两部不能联合的话,恐怕鲜卑人会将你我两部各个击破啊!”
“我部虽然实力弱小,但是有雁门坚城可以凭借防守,面对鲜卑人的压力,纵然不能取胜,可是凭借城池坚守不出的话,却也能拖延一段时日,而且若是我部实在不敌的话,我家主公大不了就再次退回太行山便是,难道鲜卑人还能骑乘着战马进入深山之中追击我部吗?可是贵部呢?贵部处在河套之地,没有天险可以凭借,面对鲜卑人的压力,守无可守、退无可退,实在是生存堪忧啊!”
去卑听完陈宫的一番话之后,不由的再次脸色一变,不过他也不想在陈宫这个汉人面前落了面子,冷声斥道:“哼,我大匈奴有十余万控弦之士,鲜卑人若敢进犯,我部定能狠狠的咬下他的一块肉来,和他拼一个两败俱伤!鲜卑人知道其中的利害,岂敢轻易进犯我匈奴?”
呦呵,丫的还能看出这一点来,不错嘛。
陈宫再次诧异的看了去卑一眼,笑着回道:“哈哈哈哈,左贤王此言差矣,正是鲜卑人知道其中的利害,才会进击你我两部!鲜卑人素来野心勃勃侵略成性,鲜卑三分之后,三部鲜卑首领没有一个不想再次统一部族称霸草原的。西部鲜卑首领步度根亦是一个野心之士,不过西部鲜卑的实力在三部鲜卑之中位居下游,所以他才没有敢轻举妄动和其余两部争权夺利。步度根想要击败其余两部鲜卑统一部族,唯一的选择便是吞并周边各部快速的壮大自己部族的实力,只有如此而为,他才能够拥有统一部族的力量。”
“大汉虽然被鲜卑击败了一次,但是大汉乃是猛虎,现在虽然受伤但是实力犹存,之前有大汉边军的牵制,所以步度根才不敢冒然掀起大战,光明正大的吞并周边各族,壮大自己部族的实力。不过现在并州军已经退走,西部鲜卑周边已经没有了可以牵制他的势力,现在正是西部鲜卑吞并各族壮大自己部族的最好时机,想来步度根肯定也能发现这一点!”
“步度根肯定会掀起战火来吞并周边各族,贵部虽然实力雄厚,但是鲜卑人若是倾力而战的话,贵部肯定不会是鲜卑人的对手。鲜卑人若是能够吞并贵部控制住河套之地,那么就算是他们有再大的损失也能弥补回来,大人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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